韩钦低眉一想,对哦,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他们的主人,现在白礼康要将我的赤霞剑拿走,确实也符合贝康岛上的规矩。或许之前赤霞剑能够跟着我,完全是因为白思琛的缘故。如此说来,倒是我不明事理了。
正想着,白礼康就不客气地夺下赤霞剑,同时狠狠骂道:“呸!真是个不识抬举的畜生。若非看在那一万块的份上,我现在就将你斩于此剑下。”
说完,白礼康兀地将赤霞剑抽出剑鞘,那渗人的寒光,直直射入白礼康的眼睛里,吓得他往后退出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许久之后,白礼康才反应过来,直呼:“好剑!好剑!”
白老爷子轻轻哼了两声,示意白礼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者仍旧被赤霞剑所吸引,目光始终不离剑身。而其余几位白家人,也纷纷凑上前,仔细观察着赤霞剑。
约莫过了两分钟,白老爷子猛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断然道:“你们几个,没有一个乃上道的习武之人,现在却对着一柄宝剑流口水,你们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说正事!”
顿时,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那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苗,不经意发出噼啪的声音。
噼啪声过后,白老爷子迅疾发问:“一万,你和三千五同住一间房,你可知他的去向?”
此话一出,韩钦便明白过来。看来事情因丁虚而起,也许他已经按计划逃出了白家堡,此刻正在赶往贝康岛北部联盟的路途上。略作思考,韩钦答道:“我并不知他现在何处。”
白老爷子瞪大双眼:“我告诉你,他昨晚已经跑了!你和他住同一间房,他逃跑,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贝康岛法典有规定,协助奴隶逃跑的,格杀勿论!”
韩钦脸上掠过一丝阴云,他从来没想过丁虚逃跑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自己大大低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白思琛冷冷地问道:“一万,我在市场上将你和三千五买回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三千五是从同一艘船上下来的。你老实告诉我,他昨晚逃跑,你是否也有参与?”
韩钦斩钉截铁地回答:“本人绝对没有参与,本人也从来未曾计划过逃跑。”
白礼康在旁边轻蔑地道:“哼,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反正和你一间房的奴隶逃跑了!本来还计划明天让那个三千五在极乐沙场上给我们白家挣点钱,没料到他却临阵脱逃。这样好啊,三千五百块全部打水漂了哦。”
极乐沙场,又是极乐沙场。光听名字,就能猜出极乐沙场乃专门供人搏杀的地方,看白礼康那般耿耿于怀的表情,韩钦推测,“沙场”应当为奴隶们而设,“极乐”的话,应当是指类似白礼康这样的奴隶主们,可以在沙场上享受极致的乐趣。而他们的乐趣,也许就来源于奴隶们之间的搏杀!
白老爷子缓缓问道:“一万,你说你从来没有和三千五勾结,那么你告诉我,你事先可曾知晓三千五准备逃跑的计划,你又可曾知晓他将要去往何方?”
韩钦不想撒谎,他如实回答:“平时聊天中,他确实提到过自己计划逃跑的事情。他说逃出去后,会投奔贝康岛上的大英雄胡大同。”
“呸!”白礼康突然站起来,指着韩钦的鼻子骂道:“胡大同算哪门子的大英雄?他蛊惑人心,挑起战乱,他迟早会被联盟抓住,死无葬身之地。”
接着,不仅白礼康,其他的白家人也议论纷纷,在他们口中,领导奴隶的胡大同非但不是个大英雄,却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白家人对胡大同反应这么激烈,韩钦自然能够理解,他们和胡大同的立场不同,甚至乃相互对立水火不容的两派,也许要你死我活方才罢休。
白老爷子厉声道:“三千五那个混蛋,早知道就应该先宰了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逃跑事件,没料到他跑出去以后还要加入叛军,与我们所有人为敌!”
白礼康趁机挑拨道:“类似的错误不能再犯了,三千五既然已经在昨夜逃跑,那么我们对剩下的这个就绝不能手软,以免重蹈覆辙。”
韩钦听得懂,白礼康说这话,是想置我韩钦于死地。好啊,话已出口,就放马过来吧。大不了我在此大开杀戒,然后重新踏上颠沛流离的逃亡之路。
白老爷子将脸扭向白思琛的那一边,沉声问:“思琛啊,你现在跟我说说看,像一万这种情况,根据贝康岛的法典和白家堡的家规,要怎么处置?”
白思琛低着头:“最高立即处死,最低暴打一百。”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思琛啊,他是你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你觉得要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白礼康冷不丁地插话道:“总共花一万三千五百块买了两个人,现在其中一个已经偷偷跑了,另一个虽然没跑,但于白家堡而言又有何用?堂妹啊,你的眼光真不错。”
白思琛翘起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力反驳。她知道此刻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她做出判断。只见白思琛的手指微抬,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半晌,她对着房门,大声娇喝道:“外边的人,给我拿特制赶羊鞭来!”
白老爷子微微点头:“毕竟是花一万块买来的,轻易杀掉的话太可惜。先这么办吧,暴打一百,以儆效尤。”
很快白节便拿着特制赶羊鞭走进来。韩钦定睛看去,那东西与其说是赶羊鞭,不如说是一根小号的狼牙棒!它身后拖着长长的尾巴,最上端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