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韩钦这两招都留了力气,应当不会要他小命。现在,那柄掉落的长剑安静地躺在黄沙地上,韩钦阔步上前,脚底在剑柄上轻轻一踩,那长剑听话地飞到半空,韩钦眼疾手快,一把将长剑握在手中。
长剑刚刚上手,刹那韩钦就来了招回头望月,只见剑尖疾刺,生猛地扎向一个奴隶的喉头。那奴隶正是先前使大刀之人,他本来想趁着韩钦取剑的时候来个偷袭,却没料到韩钦的反应如此神速,非但偷袭不成,反而会误了性命。
剑势凌厉迅猛,那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剑尖在离他喉头两公分的地方停下,韩钦朗声道:“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你可以选择投降了。”
那人急忙丢掉手中大刀,投降总比丧命要好。
刚才韩钦这一连串的攻击,惹得看台上的观众纷纷叫好,白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白思琛更是挺起胸脯,从这一刻开始,她又能变回刁蛮任性的白思琛了。
“打!打!打!”“杀!杀!杀!”看台上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样的气氛,比起卓宗院的试炼场要更甚十倍有余,任谁在这样的氛围中,都会变得血脉偾张,心潮澎湃。
韩钦单手握剑,此时他已兴起,潜藏在心底的凶狠和蛮劲,催着他杀向混战中的人群。剩下的几个奴隶察觉到周围突然而来的变化,他们短暂扭过头来,看着那霸气外露的少年。
“唰唰唰!”最开始那个三个组成小队的奴隶,率先攻向逼近的韩钦。韩钦催动源气,长剑猛地横撩,转瞬,那三个奴隶手中的朴刀、长枪、木棍全都折成两截,而韩钦的长剑亦是个劣质产品,同样一分为二。
“他没有武器了,不要怕他,我们先一起打败他再说!”之前使朴刀的那名奴隶,大吼着冲向韩钦。
“谁说我没有武器的。”韩钦不屑地道,然后半截断剑迎着奔来的那人,竖劈而下。那人来不及躲闪,断剑在他的额头上切出好大一条口子,潺潺血水,从那条大口子中冒出来。韩钦轻轻往前一推,那人便似一根木头般地倒下,看上去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这种场面无疑刺激着观众的神经,他们发狂般地呐喊,只愿黄沙地的争斗再激烈几分。
剩下的四人已经知道,面前的俊朗少年就是他们今次最大的对手,现在,他们唯有同心协力,方能博得一丝胜利的曙光。韩钦冷眼朝刚刚倒在地上的奴隶瞧去,他没料到这样身材精壮的男人却如此不经打。担心再引起不必要的死伤,韩钦将手中半截断剑扔在地上。
断剑掉在草皮上时,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剩下的四名奴隶已经同时扑上前来,他们眼中带着浓浓戾气,丝毫未曾替面前的少年考虑半分。
韩钦面不改色,他再次发动第三式“疾”,当那四人扑来之时,韩钦转瞬绕到了他们的身后,然后两手掌刀扬起,“啪啪啪啪!”掌刀重重砍在四人的脊柱之上。
“咔嚓、咔嚓。”细微连续的骨头破损之声,被看台上阵阵声浪完全吞噬,剩下的那四个奴隶,均各自捂着自己的后背,疼得在黄沙地上翻腾打滚。他们身体蜷缩,两手捂紧,两脚乱蹬,就好像临死前的四只耗子。
凭此一招,韩钦同时将最后四名奴隶放倒。毫无疑问,极乐沙场第一重比赛的冠军已经产生!胜利者就是傲然黄沙地的那个少年。看台上有人最先喊出“一万”的名字,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席卷而来,“一万”、“一万”的喝彩响彻整个许阳城,直达天际。
自从将韩钦买回来以后,白思琛就颇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直到现在才终于扬眉吐气,她在看台上挺直身板,得意洋洋地笑着,脸上的两个酒窝就好像美丽的花骨朵。
虽然知道看台上的欢呼声都是送给自己的,但韩钦实在不喜欢“一万”这个名字,所有的欢呼声到了他耳中也变了味道,似乎分外地刺耳。他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走出的那个铁栅栏的方向而去。他心里快速估算着,出场的五百块,获胜的一千五百块,总共两千块到手,但好像还不太够。更重要的是,刚才那场看似激烈的混战,韩钦根本就没尽兴
回到原来的地下室,不管里边的警卫还是奴隶都纷纷对韩钦表示祝贺,除了蹲在墙角的那一人。那人便是个头奇高的擎天,韩钦此刻才刚刚浮起争斗之心,意犹未尽的他故意大摇大摆从墙角走过,果然不出所料,蹲着的擎天突然怒吼一声:“不就是赢了场第一重的比赛嘛,有什么好瑟。奴隶就是奴隶,也就配得上这样的胜利罢了。”
韩钦停下前进的脚步,没好气地说道:“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奴隶,像你这种忘本的混账东西,迟早会有人来灭了你。”
擎天不屑地冷笑:“今天极乐沙场上的第三重比赛,只要我赢,主人便给我自由身。”
韩钦白了他一眼:“那首先你也得赢了再说,弄不好,今天便有人灭了你。”
擎天龇牙咧嘴:“谁来灭我?你吗?有种你就上场,看我们之间到底谁灭了谁。”
此刻,黄沙地上的第二重比赛已经打响,这回总共有六个奴隶,同样不分主次不分先后的混战,坚持到最后的方为赢家。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又一次回荡在极乐沙场的上空,那声音传到韩钦所在的这间地下室,激荡在土石制成的墙壁上,形成一圈圈的立体音。
韩钦缓缓踱着步子,此刻他非常想再给自己报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