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
邢风看出纪念初的失控,他隐忍着心底的疼痛,暗暗喊了一声,“那你也应该知道,老陆已经找到那个最适合做他太太,陪他共度余生的女人了!那个女人不是你!你清醒点!”
“清醒?”
纪念初咀嚼着这两个字,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轻笑了起来,“我很清醒。”
邢风望着她这般笑中带泪的模样,皱了皱眉。
“正是因为我很清醒,所以我才知道,我还有机会。他只要一天没有娶那个女人,我就有可能推翻这一切。”
邢风没想到纪念初如此执迷不悟,他皱了皱眉,“这一天不会远了,你知道老陆的动作有多快,更何况,他已经行动了。”
纪念初闻言,喉咙中溢出一抹苦涩,她含着泪望着那个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吸引所有目光的男人,咬着唇没有说话。
邢风虽然心疼,但有些话明知残忍,但他也不得不说。
“我曾经也劝过老陆,但他……他确实铁了心要娶乔惜然,你知道的,他认定的东西,势在必得。”
纪念初扯了扯嘴角,笑容讥讽起来,“他是因为爱吗?或许吧,我确实从未见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一个女人。但是……”
纪念初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另一侧正安静地听着小提琴的女人身上,眼神掠过一抹凌厉,声调也随之变冷,“但是,我不相信,她会是那个幸运的女人。”
话音刚落,在邢风还没回过神之际,纪念初已经拿起桌上的酒杯,径直往乔惜然的方向走去。
乔惜然正安静欣赏着动人悠扬的小提琴演奏,只觉得一颗浮躁的心都渐渐在这喧闹的宴会厅中沉淀下来,耳边就突然响起了一道冷笑的女声,“乔惜然,你倒是挺自在呀。”
被这道刺耳的声音打断这份独处的安静时光,乔惜然睁开眼,抬头看着面前的纪念初,不悦地蹙眉,“我自在,也碍着你的事了?还是说,我自在,你才觉得不自在?”
纪念初知晓乔惜然嘴皮子功夫很厉害,算得上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也清楚乔惜然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好招惹的,更明白在这种场合去找她的麻烦,并不是明智之举,可偏偏,纪念初此刻就是需要发泄心中的不快,否则,难以平息心中那翻腾的怒火和狂躁。
“乔惜然,你最好是永远都这么得意,若是你和陆牧琛没走到最后,我告诉你,那我就会狠狠把你踩在脚底下,一直羞辱你。”
乔惜然闻言,不由得轻笑了起来,“纪念初,我以为你会和那些女人不同,没想到你们也一样,容易被嫉妒和怒火冲昏头脑,喜欢逞口舌之快。不过你放心,这一天不会到来,因为,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纪念初发现乔惜然很有把人轻易激怒的本事,这恰恰是因为她总是胜券在握,一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模样,加上她总是那么淡定自若,笑得又那么云淡风轻,和她比起来,自己就显得像个跳梁小丑一般,那么可笑,又那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