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挣脱,也没推开我,更没把样子变到刚刚那个狂魔的骇人模样,惊奇地任我狠咬,连一句疼也没喊,倒是抚着我的头,没有说话。
我越咬越纳闷,他怎么不反抗我?他不是鬼吗?想把我这个弱女孩杀了简直就如踩死只蚂蚁吧?我停下嘴,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胆量,见他脸上依旧没有发怒的预兆,指着他就破口大骂,“狼胤,你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早就知道你死了不甘心,就拼命找替死鬼是吧,好,我现在就去告诉校长让校方来把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我一个愤然甩袖就离开,狼胤立刻从背后搂着我,本以为他开始向我伸出锋利的魔爪杀了我,我也做好了被他吞噬的准备,但他却奇迹般地做出了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他对着我竟然流泪了,脸贴近我的耳边,暖暖地用唇音说道,
“鬼妹妹,我是你的亲生哥哥鬼彘啊,你忍心让你的亲哥哥死在众人的蘑菇灵咒语前吗?”
听着他说的这些无法置信也无法接受的话,慢慢地,我的余光,瞟到这个自称是我亲哥的男人模样,似乎,又变了?
不再是原来那个狼胤,也不是嗜血狂魔,竟是一个我从来就没见过的陌生人?
他的脸几分惨白,毫无血色印在我的脸颊边,额上那三味嫣红的鬼火历历地刻着,菱角分明的轮廓似乎并比原来狼胤那张脸还要帅气不知多少分
我半信半疑地应和他,“所以你就帮我恢复我的男人的成人思想?”
“是啊,只要我的小鬼妹喜欢的人我都会拼命帮,但谁要是伤害过我的小鬼妹,我就会将他碎尸万断……!”,他把一支搂着我的手在我眼前握紧了一把硬朗的拳头
“那我不是得感激你了喔!是吧!”
我敷衍这么一说,他还真以为我会和他来个热烈的兄妹相认,把我转过身子,正面搂在他的怀里,甜甜的笑容挂满了他的嘴边
不料却等来我毫无表情地对他冷冷砸上两个字
“做梦!”
……
我黯淡无神的眼睛仰视他,奋力推开他,转身就跑出了他的房间……
我疯跑着,不时回头看,他没追上来,就偷偷躲到饭堂里埋头呆坐,头脑里因为刚刚的事闪过好多念想,毫无疑问,真正的狼胤应该被他杀了扔进了湖底成了那具惊悚的男尸。之前的噩梦缠身,那具男尸或许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真凶就是这个伪办的狼胤,所以我真的无法接受一个这么残忍的恶魔做我的亲哥,他刚喊我鬼妹,跟我梦里那个时常萦绕我耳边左右的女人声喊得的一模一样,虽然我也好多次幻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亲人团员的情景,但如果上天赐予我这样一个不堪的血缘家庭,我情愿不要,我只要有我的丈夫,就够了……
……
拖着一天忧郁乏力的身子,无精打采地在餐馆干完一切活,这段时间打烊时间特别晚,生意特别火爆,每晚客席满坐,因为老板新雇的静怡姐姐特别卖座,基本食客都冲她的舞姿和歌声来的,今晚也是,快12点才下班,我疲惫地换了衣服,走出了餐馆门口,失望地看到义枫哥没有像往常一样准时准点来接我,心想可能他睡了,今晚确实太晚了,那我自己赶最后一班地下铁回家吧!
说罢,我就迈开步伐往地下铁奔去,搭上了最后一班列车,车里没什么人,随便找了一个空排坐下,靠着座椅就这样睡着了……
也不知地下铁开了多久,感觉座位也没被我的小屁股坐热,广播里就喊着到站了,我要到的站就是终点站,我从扶睡中惊醒,迷糊地下了车,出了闸门,有没刷卡我自己都忘了,昏沉地就踏上了一条电梯,静静地身子挨靠在扶手旁半睡着,殊不知这条电梯并不是往常一样通向地面的,而是一条离奇诡异通向地面以下的电梯,可混沌欲睡的我根本就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意识,身子骨就随着电梯缓缓地驶入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道大门前停下了,我半眯着眼,顺势昏头昏脑地走了进去,我现在的明察辨析能力几乎接近0,只知不断碎步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往前走着,像是中了什么魔力,最后在一幢房子前停下了,意识的丧缺以致我根本就描绘不出这幢房子的模样了,仅知房子里面,很大,灯光很亮,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一盘盘菜,餐桌中间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对着我美美地笑着,额头也有着那三片鬼火,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亲切柔和。她的身旁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但这个年轻人的模样倒是似曾相识,像是记忆深处也能找着他样子的匹配脸。
女人向我喊了句,这声音就跟我梦里的那个女人声如出一辙,“鬼妹,来妈妈这,坐下,你也饿了,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快和你的哥哥一样捏肉来吃,咯咯咯,今天我们家的美餐是……这个老家伙”,说着,她就从桌脚边用手提上一个仍旧滴着鲜血的人头……
我顿时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和气味刺激了脑细胞,整个睡意占据的神经系统瞬间运作起来,所有感光视觉思维意识全复活了过来,完全分辨出来了这个血淋淋的人头不正是养父的?这一盘盘菜不都是从养父身上活生生割下的红血鲜肉?还有……还有旁边那个竟是假扮狼胤的那个男人?那个女人正和他一道津津有味地捏起一块块养父那血骨连丝的肉往嘴里送,他们的嘴边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