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夜,还是很是有些寒冷的;特别是站在四十二层高的大都会这般高层建筑物的露天顶层,呼呼作响的风声,不禁有些颤抖;
这是庄风的恶习,总是喜欢在楼顶谈些重要的事,见些重要的人;或者说只是因为庄风喜欢站在这江州最高的地方去俯视整个江州城的那种尽在掌的感觉;
而此时的庄风,正拉着根独凳跟那儿迎着风抽着烟;原本这顶层布置得还不错,当然也因着庄风的这个恶习;可现在却与普通的大厦楼顶没有什么区别,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还堆着些乱糟八的杂物;
何力则蹲在那能够避风的地方,抽着烟看着庄风,也不知道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楼梯口也传来有些密集的脚步声,听上好像人还不少似的;只片刻的功夫,这该到人就到了楼顶,男男女女的看样子有十几个人左右,比预料的要来得多;
“抽烟吗?”庄风看着这些人,将的烟给叼在嘴里,示意的将的烟递向这些人,他自己却没有动弹;甚至是何力都跟那儿蹲着避风也没有挪动的意思;
如果这时候有人到这楼顶来的话,那肯定得惊吓不浅;原因无他,原本只能从媒体上看到那么些江州的富豪们的好些个人,现在居然都跟这楼顶喝风,甚至是还有那富豪榜上的人物;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些有头有脸的富豪们其实并不是主角,因为他们从上到楼顶,这就站在某些人的后边,很有那么些处于随从地位的味道;
或许是大冷天的跑楼顶喝风,这着实有些不爽;谁也没有回应庄风,只站在那儿看着;
“叫你们来,就一件事儿,庄氏的东西,都得还回来;”庄风将烟蒂揿灭,走到这些人的面前,有些让人分不清楚是玩笑还是说真的,因为那模样太过无赖,或者说话得太过直接;
沉默,除了风声,安静得也只能听见风声;
在场的诸位,那大部分都是在庄氏垮塌获利而起的;或许其有那么些人与庄氏有些交情,不过在那个时候,他们不过是只小怪,庄风甚至都不会拿正眼瞧他们;现在,十年过去,他们却已经都是身居高位,拥有着巨额财富,你庄风回来,上嘴皮子跟下嘴皮子那一碰的就说要拿回去,那么他们就得双捧着奉上?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本书卖;
既然没有这本书卖,那么也就不会双将自己的东西拱相让;只是那庄氏的威严,却又压着他们有些胆寒;或者说,今儿看似来了这么多的人,实际上没到的更多;他们之所以会来,大都是与庄氏有些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到这里来,也都抱着各自的心思;
“砰”沉默响起,终于是惊起这众人的反应,有几个人甚至都掏出随身佩枪来对着庄风;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庄风对于这响起的枪声,这好像压根就不存在一样,还跟那儿闲扯着淡;
就在刚刚的沉默,这有人往兜里掏什么玩意,而与此同时,那正蹲在墙角避风的何力,跟那儿抬就将那乱动的家伙给解决掉;
众人这反应过来,那有带着枪的人,下意识的都掏了出来;可这心里却是想着,还真有那敢干的主儿;不过,这面上却没有人乱动;
在场的众人,这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都是见过血的主儿;他们跟那儿站着,这看着是站得有些稀散,可是何力跟那冒出来,抬就准确无误的射杀目标而没有伤着其他人,就这枪法还真有些惊人;
“庄少爷,你要做什么就直说;至于庄氏的东西?庄氏早就没了;不过看在咱们怎么也算是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回来也不是不可以再分一份给你,可也得瞅瞅现在这什么局势;”
说话的是贾鸿德,也是现在江州城各方势力里边最能服众的人物,因着这个老家伙代表着官方;
所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为官一任,不就为个钱吗?以此,这都是有着规矩的;官员到任,那么该他的那一份,自然是有人送上;自然,那钱也是不能白拿的,拿了钱,也就自然得有所回报;以此,负责官员这一份的人,在本地势力里边,那往往也都是代表着官方的认同支持,也就是所谓德高望重的人;
十年前的庄氏,那根本就不将这江州的官员放在眼里,虽然该官员的那份钱照着规矩也支付着,可是当年的庄氏可是还冲击过市政厅的;然而,现在不是你庄氏的时代,现在已经回到了庄氏之前的时代,各方都得守着规矩;
只是那所谓树的影人的名,这庄氏在江州这个地方,谁也不敢轻易的去得罪;那怕是这庄氏垮塌已经十年之久,可是这庄风一旦现身,那以庄氏的权势所养成的威严,那也算是植入心胆的,多多少少那还是有着些顾忌的;
本来呢,以贾鸿德来说,在听到庄风回来的消息的时候,还真给惊出一身的冷汗;不过,以他在庄氏垮塌之后,重新建立起规矩的腕,那自然也是非普通人;以此,这就按着庄风的要求,老地方见一见,谈一谈,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这领着众人一来,也不开口说什么,算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倒要看看庄风这倒底是要做什么;只是这庄风还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跟本不将众人当回事;这让贾鸿德及为的不爽的同时也有着那么些不安,可是何力这一出,终于是让他想起庄风曾经的凶名,那可是让夜哭的孩子止啼的主儿,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整天装疯迷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