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二号楼顶层,这是原本属于庄风的办公室;
不知道是出于尊敬,还是黄志和忘了,或是别的什么原因;黄志和并没有入住庄风的这间办公室,只是将他锁了起来,任其布满时间的痕迹;
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庄风很是有些无言;从那玻璃门上就能看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的,那所谓的玻璃,早已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儿,好在这门还是锁着的,也不知道去碰一下会不会塌下来;
“去找把钳子来;”虽然是已经不知道那是否已经坏掉的玻璃门,可是庄风却不想将他打破,因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代表着那些曾经的人,包括这最外面的两扇玻璃门;
当年,庄风完成这江州各势力的统一,他们这帮子一起走过的兄弟友人们,一起将这里装饰出来;尽管他们都没有谁懂得什么装修的玩意儿,可是这里的每件东西都是他们亲自买来的;每一件东西都代表着那曾经生死与共的友人;
这两扇玻璃大门,庄风记得是阿昆抗回来的;阿昆是庄风当年的侍卫长,这何力是在阿昆去世后才接任的;
看着这已经都看不出是玻璃还是什么玩意的大门,庄风还记得当年阿昆将它抗回来的样子,跟那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我订做的高钢化的防冲击玻璃,这可是好玩意,用来做大门再合适不过了,我都试过的,真是好意儿;不信啊,来试试看;”
想起阿昆作为庄风的侍卫长,这最重要的自然是庄风的安全;似乎庄风的安全就是他的一切,连这么个办公室的大门都得要他亲自去订制,亲自去检查是否合格;甚至是当时还拖着庄风用随身的佩枪要用来试验来着,还差点伤到某些花花草草,小动物之类的玩意儿;
没过多久,何力拿着一把大钳过来,递给了庄风;不是他何力不懂事,还要让庄风自己去剪掉上边的锁头,只是他知道这里对于庄风来说有着怎么样的意义;
当年随着庄风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到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就算是那剩下几个活着的,也都已经远走海外;而这里,是他们当年一起弄出来的,仿佛看着这些东西,就能够感觉得到那些已经逝去的人儿;
庄风接过钳子,极其温柔的将锁给剪掉,仿佛里重了些,就会伤着什么似的;
十年后,这扇大门再次打开,庄风在上边留下了第一个印;
印入眼帘的,还是那些熟悉的东西,尽管上边布满了厚厚的尘土,甚至都难以看出原本是什么东西,但是庄风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是谁拿来的;
也不知道是否是出于对庄家曾经的辉煌的一种敬重,或是这里只是一间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亦或是曾经有来收拾过,整层楼打通的办公室里,除了那厚厚的尘土,却并没显得杂乱,没有翻箱倒柜的痕迹,也没有满地纸屑杂物的狼狈;
进门处的地方,是公共休息区;当年流行的组合沙发,总共两套,这还是凤姐去选购的;还记得,当时凤姐将这套组合沙发给弄回的时候,还玩笑的说:“咱们是苦命人,只能在这儿给您这大少爷看门,可也得休息不是,那周扒皮也不带十个钟工作的;”
仿佛就在眼前,那帮兄弟还在附合着凤姐,跟那儿瞎扯什么:“一天只有二十四个钟,那十个钟还得算加班;”
说着笑着,一个个儿的都在哪儿兴致勃勃的在沙发上玩闹,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而实际上呢,这个区域是庄风的随身侍卫们值守的地方,跟本用不着他们去蹲哪儿守着;
再往里边,就是正常的办公区域,用来处理一些实际事务;实际上也就是他们这帮兄弟友人在这儿负责处理,因为这里可是庄风的办公室,其他人有够资格走进这里,那就代表着你在江州的身份地位,至于在这个地方办公的,那是庄风的死党友人,除此之外那就是庄家打小培养出来的家臣;
因为这需要在庄风办公室处理的事务,也就代表着这是需要庄风亲自点头的,而这样的事务,往往是决定性的,甚至是影响到这江州几千万人的生计的事务;
以此,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庄风最信任的人;
不要说什么这样任人唯亲的不好,很多的事只有这帮兄弟友人才能够信任;就里边这些办公桌椅,那还是他们自己抗来的;说什么自己动,丰衣足食;每每想起当时情景,庄风总是会不争气的哭出声来;
再往里边走,这靠着左边的那全是是书架;里边放的不是什么件资料,全是庄风的书籍;在这时候看来,除了那空荡荡的书架,上边连片废纸都没有,想来这里还是被人翻过的,只是不知道谁又过来整理过;
犹记得当时这帮死党还在那玩笑:“咱们家的大少爷,这哪儿是什么小儿混混啊,那应该是个秀才才对;”
是的,当年的他们从来不避讳什么,也经常的自嘲为小混混儿;因为他们都曾在街边上打混来着,叫做小混混儿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哪怕是身份地位改变,却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这份真挚的情谊;
书架的对面,是属于他们的休息区;这里不再是什么组合沙发,因为庄风更喜欢紫檀的家什;
就眼前的这套家什,还是当年四哥亲自跑去帝都的一个老藏家里买来的;如果那位藏家知道他的这套宝贝被买来当作普通的家什用,那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与这套家什相匹配的紫砂茶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