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见裸鲤到手,又大败西海派弟子,心中大乐,和邓鹏飞刚刚奔出数丈远,忽觉黑暗中风声大动,一人扑至身旁,一掌向自己腰间袭来。
子吟见势极快,忙将邓鹏飞轻轻推开,自己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交,“砰”的一声大响。只激得地下乱草纷飞,尘土大作。
子吟只觉得对方掌力极其雄浑,甚至还有股吸力,在不断地干扰着自己的内力,丹田里的真气居然有所紊乱,心里大惊之余不免大奇:“咦?西海派居然还有如此高手!?”
她察觉到对方武功奇高,自己这回重出江湖,所遇之敌,除了常道之外,当属此人为最,当下凝目看去。黑暗中看不清楚,却能隐隐约约看出来是个白须飘飘的老者。
那老者也惊讶于子吟的掌力之强,在看到是个小姑娘后更加诧异,沉声喝道:“是何人到青海湖捣乱!?”
子吟尚未开口,西海派的群弟子已经一齐赶了过来。见到那老者,一齐跪下行礼道:“参见师父!”
子吟心里大惊:“难道此人就是西海派的掌门丁大军?怪不得如此了得!”当即深深一作揖道:“晚辈到此只为求一条裸鲤,失手打伤众师兄,请丁掌门谅解!”
丁大军哼了一声道:“青海湖是我西海派的地盘,向来不许外人垂钓,你好大的胆子,你叫什么名字?”
子吟知道西海派行事虽然亦正亦邪,却也绝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万万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来以免伤了和气,赶紧趁黑逃走,让他一头雾水便是,当下摇头道:“晚辈无礼,先行告辞了!”伸手去拉邓鹏飞,准备施展轻功一走了之。
丁大军嘿了一声道:“老夫若让你就这般走了,姓丁的这张老脸还往哪放?”五指如钩,去拽子吟。
子吟见招数凌厉,来不及去拉邓鹏飞,先回掌御敌,两人一老一少,瞬间摸黑拆了八九招,居然是不分胜负。
丁大军着急起来,心道:“此刻那姓叶的和姓武的就在旁边,见我连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拾掇不下来,岂不让他们把我西海派瞧得小了?”当即催动掌力,加快了动作。
丁大军年纪已过六旬,虽然内力精湛,可毕竟年老体衰,他的武功本身就比子吟稍逊一筹,此刻贸然进攻,心浮气躁,更是犯了武学大忌,一不留神,手腕被子吟的指尖划中,居然火辣辣的颇为疼痛。
子吟跃开一步,笑道:“丁掌门承让了!晚辈告辞!”丁大军见状,再也无法,只得老着脸皮道:“请叶先生帮老夫拦住这个小姑娘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笑道:“谨遵丁先生之命!”
子吟微微一凛:“丁老头的那两个客人也来了么?声音好熟,那是谁啊?”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那叶先生已经扑到了面前,子吟万料不到他来得如此之快,急忙踢出一腿,那叶先生腰身一扭,微微避开,五指向子吟肩膀抓去。
子吟虽看不清敌人的面目,却能感到敌人的武功实在了得,比之丁大军还高上一筹,实在是个大大的劲敌,当下不敢怠慢,肩膀微缩,挥掌斜击。
那叶先生笑道:“小妞儿武功蛮厉害啊!”沉肘擒拿,连消带打,也露了一手最上乘的功夫出来。
子吟和那叶先生连拆了五十余招,越来越觉得那叶先生的招式自己极熟,只是他究竟是谁,自己却是没有半点头绪。此时天色甚黑,她和那叶先生两人都是听风判断对手武功招数,若稍有不察,中了对方一拳一脚,那便有性命之忧,是以她既然想不到此人是谁,便也不再深思,免得分神输招。
斗到酣处,子吟只听得丁大军沉声道:“叶先生久战不下,想来对方武功厉害,还请武先生上前夹攻罢!”一个人冷冷地道:“好!”随即“呼”的一声,一人向自己扑来。
邓鹏飞听见有人夹攻,喝道:“以二敌一,要不要脸!”闪身挡在了子吟面前,那武先生冷哼道:“原来还有同伙!”“唰”的一脚踢出,邓鹏飞忙侧身避过,出拳还招。
那武先生武艺了得,远在邓鹏飞之上,八九招之间就已经稳占上风,邓鹏飞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法长老的弟子,擅长“捕风掌”,当即展开这门掌法牢牢地守住门户。这套掌法是法长老的看家本领,虚虚实实,着实厉害,在江湖上也是颇有名声,那武先生接了他两招,便即认出了他的武功家数,高声叫道:“是捕风掌!啊,你是丐帮的?”
丁大军在旁听得清清楚楚,微微一惊,开口问道:“是丐帮的?我西海派和丐帮并无梁子啊,丐帮干嘛派人来找老夫我的麻烦?”当即手一挥,命令弟子道:“去点个火把,老夫要看看丐帮中是何高人居然能和老夫一战!”他还以为子吟也是丐帮中人。
群弟子应了,去找火刀火石,找了半天却是发现出来得匆忙,谁也没带。丁大军不耐烦起来,举起一支火把,手掌向火把上击去,劈了三四掌,“呼”的一声,火把被他的掌力所引燃。那火把头上本来就藏有硫磺、火药等易燃物,掌风摩擦,引燃了这些易燃物,否则任凭他的掌力再强,凭借人体之力也是无法好端端地将火把点燃。
此时天色甚黑,猛地出现一支火把,照得四周一片明亮,在这极黑的夜晚,更是衬得人人脸上一片光明。火把猛然一亮,子吟、叶先生、邓鹏飞、武先生、丁大军等人都看清了对方的面目,别人也就罢了,子吟和叶先生武先生互相看清了对手,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