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之恭恭敬敬地和李若芷行礼道:“为了在此等候前辈,好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
那黑衣人嘿嘿笑道:“任探花不必这样说,我也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说着伸手拉下了脸上的面罩,谦之在月光下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得又惊又喜,原来这人居然就是当初在西安郊外,子吟救了他一命,后来谦之又为了他远上武当山面见明道真人的黑龙教前任右护法——英鼎!
谦之大喜过望,伸手拉着英鼎的衣袖道:“英老前辈,原来是你啊!我……我真没想到。”
英鼎一张老脸上也是浮现出了笑容。
李若芷在旁看着大奇,问道:“你……你们……认识?”
谦之笑道:“当然啦!”随即想起英鼎曾是魔教中人,不知该怎么向李若芷介绍。英鼎看出了他的顾虑,当即笑道:“我是任探花以前的邻居,粗懂一些拳脚罢了,在江湖上默默无闻,也没甚名声。”
李若芷年纪虽轻,江湖阅历可不少,眼见英鼎武功奇高,还在自己之上,绝不是什么默默无闻之人。可她也知道,江湖上有很多高人,性格奇特,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姓名,便也不问,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谦之见英鼎主动说出这话来,心下顿觉颇为歉疚,自己不肯向李若芷说出英鼎的真实身份,就是因为他曾是魔教中人,这样一来,不免显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他的意思。
英鼎向谦之说起别来之情。原来他虽在西安隐居,可终究是个武林中人,耐不住寂寞,听说北武林英雄大会要在京城举办,当即动身赶来了北京看热闹,谁知北武林英雄大会临时改在了潞州,他当然扑了个空,干脆就在京城住了一个月。
这天他在城中闲逛,正好看见了谦之几人,心中大乐,也不与他们直接相见,在后面悄悄地跟着,直到晚上跟着一起溜进了皇宫,这才在关键时刻救了谦之一命。
三人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当下三人谈谈说说,一齐回到了客栈,只见吴若飞和若倩子吟还有衡山派的冀渊在客栈里等着了,他们见谦之和李若芷平安回来,都是心中大喜。吴若飞和冀渊见英鼎是个陌生人,都是一愣。
子吟和若倩却是大喜,若倩喜道:“你……你是……英……”她“英”字刚刚出口,子吟手快,知道万不能让若倩说出来英鼎的名字,让衡山派二人知道他曾是魔教中人,赶忙一把掩住了若倩的嘴,抢着笑道:“英前辈,好久不见!”
英鼎也不以为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几人各自说起入宫的经过,子吟则找机会,把英鼎的身份悄悄地给吴若飞说了,吴若飞为人大方慷慨、不拘小节,自然也不在意这些。
吴若飞说出龙涎香已经到手,诸人皆是大喜,此番冒着大险入宫,终于如愿以偿。李若芷虽然没能手刃杀父仇人,但总算是和他交了一次手,察知到了对方的武功底细,决心回到衡山后好好练武,有朝一日,必定要亲自手刃仇人,为父亲报仇雪恨。
诸人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除英鼎仍继续在京城居住外,几人分别先后告辞上路。侠中侠四人刚刚上马欲行,先走一步的李若芷和冀渊忽然从远处打马而来,气喘吁吁,脸色通红,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谦之奇道:“李姑娘去而复返,莫非是有什么急事不成么?”
李若芷气喘吁吁地道:“我和……和冀师兄刚刚出了京城,就……就听到了一条消息……”
若倩素来好事,急忙问道:“什么消息?”
李若芷脸色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江湖上……江湖上不知怎的……有条消息……说……说昨晚……昨晚侠中侠进宫刺杀当今的皇上未遂!”
此言一出,四人俱是大惊,谦之奇道:“我……我们只是为了盗取龙涎香的啊!”
李若芷喘气道:“对啊,可是不知怎的,江湖上居然说是为了去刺杀当今皇上!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传开了,各大门派俱是半信半疑,有些门派甚至……甚至已经开始商量……商量与你们为敌了!”
侠中侠四人面面相觑,均觉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奇怪、太过突然、太过狠毒了,细细想来,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李若芷道:“我和冀师兄回转来,就是为了提醒四位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和冀师兄有事,着急回衡山派,请四位小心提防,传出这消息的人肯定是有意为之,要挑拨武林各大门派与诸位为敌!”
谦之怒道:“一定是那什么该死的秦公公干的,他妈的,这个死太监!”吴若飞和子吟若倩都是谦之多年的好友,素知他极有涵养,从未听他说过脏话,这时见他骂了一句“他妈的”,均感诧异,显然是他已经气到了极致。
李若芷和侠中侠又简单地说了两句话,调转马头,重新出城而去。侠中侠四人心中均是七上八下地打起鼓来,不知这传闻究竟是从何而来?
若江湖上各大门派真的与己为敌,那该怎么办?
四人心中俱是存了几个大大的疑问,怀揣着这些问题,出了京城,向唐山而去。
二月,唐山春意接近了尾声,万物生长,草长莺飞,侠中侠四人迎着春意回到了唐山。回到唐山之时,岳松涛因门派里有事已经回华山处理事情去了,好在曹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