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姿势慵懒的坐在那里。优美的身姿以及卓尔不凡的气质,如同一幅画。
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香夹,隔着缭绕的烟雾。苏子悦一时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她的目光又转到一旁站着的男人身上。她几乎是颤着声开口:“南先生?你叫他什么?”
站在秦慕沉身旁的那个男人,正是南川。
南川的面色有些僵硬,他面色为难的转头去看秦慕沉。
秦慕沉还维持着苏子悦进来时的姿势。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南川看着他。苏子悦也转头看向他。
秦慕沉将手里抽了大半的烟掐掉,缓缓站起身,轻抚了一下西装上的褶皱。然后才抬眸看向苏子悦。目光幽深沉谧。
“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仍旧是好听得似流水一般的声音,却夹杂着一丝冰冷。
面对秦慕沉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色仓皇的往后退了一步。
结婚了不是该住你家吗?我在云州市没有房子。
这是我朋友的车。
那瓶红酒啊,秦先生已经解决了……
……
那些被她忽略过的细节,现在再想起来,才觉得破绽百出。
不过是因为他帮她赶走了记者。不过是因为他在她走投无路时答应娶她。她就选择了相信他,并且没有怀疑过。
秦慕沉见她迟迟不出声,抬脚朝她走过来:“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苏子悦朝他大吼:“别过来!”
秦慕沉果然不再往前走了。
“玉煌宫的老板?”
“我是。”秦慕沉回答的很干脆。
“慕沉,事情办完了没有,苏子悦的手表……”
白璟书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才踏进来一只脚,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苏子悦,惊得他退了出去看了看门牌号,才再次往里走。
“都在啊……”白璟书摸了摸鼻子,声音小了下去。
得到秦慕沉肯定的回答,苏子悦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也在一瞬间崩裂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还担心宫泽阳会对他怎么样,现在想来就觉得可笑。
简直可笑至极。
“为什么”三个字在喉咙里打着转儿,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玉煌宫的幕后老板,费尽心机的去接近一个刚回国的声名狼藉的女人,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温柔爱护是假的,周到体贴是假的,真心想娶她也是假的。
苏子悦挺直了背脊,微扬起下巴,眸色冰冷的看着秦慕沉,倏的转身夺门而出,连那支手表都忘了拿。
没有人追上来。
很好。
苏子悦走到电梯口,使劲按了向下键,但电梯门迟迟没打开,抬头一看,才发现电梯还在十七层。
“砰!”
她狠狠的踢了一脚电梯门,用力过猛,脚疼得她咬紧了牙。
她绕到另一边走楼梯。
出了玉煌宫,她随手拦了一辆车就坐了上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车窗外不再是繁华的街景,而是一条有些幽暗的巷子,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盏路灯。
“师傅,这不是去我家的路。”苏子悦一边开口问开车的师傅,一边在包里摸手机。
师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没错,就是这里。”
说完,师傅又低低的笑了两声。
苏子悦心底警铃大作,慌忙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随便拨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的。
下一刻,车门被打开,手机被人夺走,她整个人也被拖出了车外。
她张嘴想要呼救,拖她出来的人将早准备好的胶带粘住了她的唇,并且利落的把她的手脚捆住,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显然是惯犯。
随后,将她扔到另一辆车里,连眼睛也被蒙住。
苏子悦心底升起一股凉意,冻得她手脚冰冷。
“砰!”
车门被关上,耳边响起了压得极低的陌生男音:“把人送过去了,哥几个晚上出去乐乐……”
另一道猥琐的声音响起:“我看这个就长得不错……”
“啪”的一声,之前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个没你的份,拿到钱再说。”
拿钱?谁给钱让他们抓她的?
苏子悦动了动身子“唔唔”了两声,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她现在完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想要逃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那人哑着声音吼了她一嗓子:“吵什么吵,马上就到了!”
然后又拍了她的臀、部一把。
苏子悦一僵,不敢再动。
车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开了多远,才停了下来,她被人扛着走了一段路,就被抛了出去。
身下一片绵软,是床……
她眼睛上还蒙着黑布,看不见这是在哪里,也出不了声,手和脚都动不了。
要是现在有人想要进来对她做点什么,她也绝无反抗之力。
苏子悦这才有些慌了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扛她进来的那个人早就已经离开,她能感觉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试探性的在床上滚了两下,滚到床沿之后,稳住腰部,用被捆在一起的腿去探地面。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站到了地上。
地上铺了地毯,很柔、软很舒适的那种,应该是羊毛地毯,并且质地很好。
也就是说,抓她来的这个人,一定是有钱人。
这个念头一闯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