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龙门的鲤鱼暂时没成为,可即使暂时是条咸鱼,生活也得继续么不是。这些咸鱼也让刘毅这条浅滩咸鱼有了生存的空间,能够以此谋个生计。刘毅来到鬼市,说来已经有两三年。他也没有见过谁发了大财,说来,他也蛮期待着看一个人跃上龙门。
当然刘毅也清楚,这些人在自己的摊位上,可是很难成为跃龙门的鲤鱼。自己所售卖的东西,不过是他平日从旧货市场,甚至是垃圾场捡来的。一些旧书,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他所售卖的。沉重的破旧感让人心安,刘毅甚至不用刻意清洗或修补,就可以将得来的这些东西用以售卖。
进货的成本不高,大部分物件也不用花钱,只要卖出去一些物件,生活就能够得到明显的改善,这又何乐而不为呢。鬼市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点还在于,可没有城管会在深更半夜跟人过不去。想卖多久卖多久,想怎么卖怎么卖,不必担心折叠小车被城管的电动车追上,也不必担心有人来收税。
凭本事赚钱,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当然,空手套白狼也是说的这个。
刘毅所常来的这个鬼市离他的家最近的鬼市,这个鬼市恰好也是天堂岛最负盛名的鬼市。其盛名来源处并不是因为其面积宽广或其他,而是其存在时间很长,加上诸多民间传说的加持,这里也就成了很多投机者赚钱和追梦者逐梦的地方了。这里的格局是以两排临街高楼背靠背,夹出来的一条小巷为主。相邻几幢高楼之间隔出来的巷子与之交错,就成了一个纵横交错的地势。
五米的宽度说来够用,有时却也显得格外拥挤。鬼市开放的时间,道路的两边一边一个摊子一旦摆放,就基本占满了道路。中间留出为数不多的空间,刚好够一个行人蹭过。来来往往的,免不了就你碰碰我,我碰碰你。众多筑梦者在夜市开启的时候一拥而入,时常因碰撞而发生矛盾。不过大家都已习以为常,争吵者并不会过多争吵,而是很快就各自前往商铺观看自己中意的物件。
来来往往,加上时常的吵闹声,天堂岛鬼市每次都显得格外热闹。昏暗的月光下,众多萤火虫一般的光芒闪烁着。这些灯光的旁边,则是撅着腚,饶有兴致的筑梦者们了。
“这茶壶怎么卖啊,老板?”没等多久,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来到。中年人的脸上没有横肉,肚子却异常庞大,整个身子的比例显得有些诡异。
刘毅没说话,比出一根手指。
“多少?一百?”中年人脸凑近,看着刘毅的脸。
“一千。”摇摇手指,刘毅说道。这个茶壶可是出自某个垃圾堆最深处的,收垃圾的车辆铲车时将其铲飞了,方天路过也就顺手收了下来。出自垃圾堆,其味道也就不言而喻。为了能将这个东西摆上牌面,刘毅可还将这个茶杯清洗了两三次,并干燥了一段时间。
“你逗我呢,我看这茶壶还有些年份,如果你愿意50出的话,我也就收了。”中年人比出五根手指。
“你”
“这个东西”
一般人在16岁的时候,都还在学校里面学习,对外面世界的规则知之甚少。可刘毅不一样,常年混迹于这些地方,让他的见识增长的很快,脸皮也变厚了很多。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中年人以200元收走了茶壶。
拿着所谓出自乾隆年间的官窑茶壶,中年人有些鬼鬼祟祟的离去了。拿着出自近几十年的人民币,刘毅也并没有太过兴奋。一般来说,每次来鬼市,他都能挣到一些钱,挣到几百元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因而拿着这些钱,他也只是开始盘算起了后面几天的消费。
鬼市买卖,最讲究的是位置。位置越好,看得人就越多,彼此一闲聊,有时就会因某个宝贝而争抢起来。越争越热闹,人也就来的越多。刘毅加入鬼市的时间太短,所能得到的摊位位置并不好。不过这并不要紧,他虽然小,可眼力劲儿还是有的。摆出的东西看起来不是有一定年头就是十分稀奇,因而有不少自负眼力的人经常停下来观看。
中年人离开没多久,又一个白面年轻人来到了摊位。见得年轻人胸口锈迹斑斑的吊坠,刘毅也知道大老板来了。这不,年轻人眼神随意扫射之后,就停留在了某处。指着摊子上一个黑漆抹乌,不知来历的戒指,年轻人就开口问道:“老板,这戒指怎么卖?”
刘毅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头。数字是有了,可数量级就得看后续发挥了。要有机会能说这玩意儿是上千万的东西,他也不会因此脸烧的绯红。
年轻人见此,显得有些吃惊。手指头搓着,他的神情莫名变化着:“有没有搞错,这么个破戒指就要两千?这戒指又不是金子做的,难不成这还是枚乌金戒指不成?”
心里诧异着年轻人的来历,刘毅开始压低嗓子,阴阴的看着年轻人,说道:“这戒指不是金的,也不是乌金的。我收来的时候,听说这是个有年头的东西,具体多少有多久的年头,你应该也能看的出来吧。就那个年代的东西而言,我出的这个价钱可是一点都不高。不信你去旁边摊位问问,他们可不会骗你啊!”
听得刘毅的话,年轻人犹豫了起来。没过多久,年轻人问道:“便宜点,你出个实在价。这个价格太离谱了,我不会买的。”
微微抬起头,刘毅年轻的脸庞在这一刻竟显得有些年月:“真是有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减一百。这个价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