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师傅聊完之后,梦好便没有了别的心思做其他事情,连续好几个夜晚,梦好都梦见式微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凄苦而绝望的问她为什么不要他送的礼物。每次梦好都哭着醒来,盯着黑黝黝的夜咬牙默默流泪。一大早梦好顶着一对儿红肿的眼睛,站在镜子前冥思苦想如何遮掩。
“梦好,怎么了?”秦志龙看梦好久久没有动静不禁敲门问道。
“我的眼睛。”梦好开门愁眉苦脸。
“这是怎么了?”秦志龙看着梦好红肿的双眼,抽了抽嘴角,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昨晚做噩梦吓哭了,”自从上次谈过话后,梦好和秦志龙这对父女在努力的修复着彼此的关系,“今天干妈和荷西约了我,怎么办?”
“都是熟人怕什么,”秦志龙不以为然,“赶快收拾收拾吃饭了。”
“哦,知道了。”梦好戳了戳镜子里的眼睛,有些垂头丧气。
苏夕念已经一周没有见到梦好,而式微也没有了人影,不禁暗自着急。今天一大早看到式微来到瑾棠,自是欢欣雀跃。一旁的贺芮潼看了看苏夕念不禁暗自摇头,贺芮潼自觉苏夕念似乎并不像自己曾经认识的那般好,就如同梦好不如自己初见时认为的那般不近人情。
“顾式微,你来啦!”苏夕念上前打招呼,式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温和的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坐在一个相对开阔的位置看着财经杂志。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蔡师傅走过来问式微。
“姜女士、荷西还有好好一会儿来。”式微恭恭敬敬的对蔡师傅道,“她们两个怎么样?没给您添麻烦吧。”
“小潼不错。”
“看来您对好好的室友比较满意。”式微暗松了一口气,否则不知道怎么和梦好交代。
“另一个不大好,心浮气躁。”
“您就勉强忍她一个假期好了,何必和小辈儿置气。”式微劝道。
“我就怕她缠上你。”
“她缠着我干什么,我和她们可没关系呀,您可别忘我身上泼脏水。”式微连忙为自己开脱,他清楚的知道苏夕念的想法,但因为自己没有想法,索性就晾着她,既不收拾麻烦,也不自惹麻烦。
“你紧张个什么?”
“我这不是怕人家误会嘛!”式微挠了挠头。
“怕秦家那丫头误会?”蔡师傅喝了口茶一语惊人,“我就怕那脏水是她泼你身上的。”
“人家怎么招惹您老人家了,这嘴也是够毒的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哪里脏了。”梦好好笑的从后面走出来问蔡师傅。
“听到多少?”式微扬了扬眉。
“该听的全听了,我会记仇的。”梦好推了推式微,坐到了式微的边上。
“看着不脏,心很脏,”蔡师傅不紧不慢,“你来了我就过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你们女人打起哑谜还真是可怕。”式微看蔡师傅走后,不禁对梦好道。
“您顾大少爷女朋友也快一个后宫了,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梦好侧头好笑的看着式微。
“你眼睛怎么了?”式微看着梦好红肿的眼睛,摸了摸梦好问,“又和秦叔吵架了?”
“没有,”梦好推开式微的手,避开式微的眼睛,“就是做了噩梦,昨晚吓哭了没睡好觉。”
“真没吵架?”
“真的没有啊,”梦好无奈道,“我要是真的吵架了,早就找你去了,不是吗?”
式微想想也对,每次梦好和秦志龙吵架都是自己跑过去把梦好接到自己家,等这对儿倔强的父女消了气才把梦好放心的送回去。“等着,我去取冰块。”式微作势起身。
“干什么?”
“给你敷眼睛呀,”式微敲了敲梦好的头有些无奈,“眼睛肿成这样,都不知道自己敷一下。”
梦好讪讪的起身,看式微离开后,躺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闭目等待。感觉到身旁有个人影出现,不假思索的调笑道,“顾式微,你说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听到两声女声咳嗽,梦好警惕的睁开眼,才看到苏夕念捧着一盘点心尴尬的站在那里,“怎么是你,”梦好继续闭上眼睛问,“你上午不是和你师父学艺吗?”
“我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苏夕念充满敌意的瞪了梦好一眼,口中却是亲昵又柔和的声音,“给你送一盘我做的糕点,你尝尝。”
“等一下吧,”梦好继续闭着眼睛,“一会儿人到齐了一起品尝,谢谢。”
“那好,”苏夕念看着很是疲倦的梦好,“最近你都没过来,再忙什么呀,看把你累的。”
“没什么,准备年货。”梦好淡淡道。
“哦,”苏夕念瞥见式微手里拿着冰袋向这边走来,迅速掩藏住眼里的嫉妒,“你过年不和顾式微一起过吗?”
“我回秦家过年,”梦好终于睁开了眼,“我是秦家的女儿,不是顾家的儿媳妇。”苏夕念用余光扫见式微顿了一下又强装若无其事的表情,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怎么才回来?”梦好示意式微坐下,自己毫不客气的枕在式微的腿上,式微宠溺的顺了顺梦好头发,将冰袋放置在梦好的眼睛上,然后双手为梦好揉着太阳穴。
“看着你们两个说话,就等了一会儿才过来。”
“你听到了吧?”梦好抓住式微的手问。
“嗯。”式微极力克制,佯装无事。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梦好继续说,“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是故意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