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梦好撒娇的看着姜楠。
“确实有伤风化。”姜楠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答。
“咳咳!”梦好被姜楠这一句风轻云淡的有伤风化呛的咳嗽了起来,好端端的一口茶全都喷到了式微的身上。梦好通红着脸慌忙的帮式微擦着胸前的茶渍,而式微则揽着梦好轻拍她的后背,苏夕念几次想要插话却发现自己就是这个圈子外的人,只可旁观却没有发言权,而其他人则都是笑意连连的看着两个人手忙脚乱。
“看到梦好窘迫实在是太难得了,不行,我要拍照纪念。”贺芮潼看着定格在画面中的两个人笑着道。苏夕念瞥了一眼,只见式微轻环着梦好看上去仿若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抚着梦好的背,眼里嘴角尽是笑意。而梦好则手忙脚乱的一手抓着式微的肩,一手拿着餐巾纸擦拭着式微胸前的茶渍,眉眼间有如红霞般熟透了的羞涩,嘴角旁也因害羞而泛起嗔怒,仿佛冬日的阳光将平日里清冷的形象一扫而光,剩下了只是不可多见的小女儿娇羞作态。梦好回头清清淡淡的看了贺芮潼一眼,无论如何故作姿态都像一只想被旁人当做老虎的猫儿一样,“你要是敢把照片传出去,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好、好,”贺芮潼双手投降看着式微梦好,笑得分外妖娆,“我投降。”
下午式微带着梦好、荷西、贺芮潼和苏夕念去了姜楠的画廊,极简主义建筑风和姜楠的气质相得益彰,明明已经年过半百,无论从着装还是形象上看上去都是一丝不苟,近乎完美。
梦好有的时候感觉沈梨很可笑,她竟然觉得当年的姜楠会出轨自己的父亲,姜楠是那么追求完美和极致的人,怎么可能婚内出轨呢?在梦好眼里,姜楠有着艺术家那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有着精神洁癖的姜楠怎么可能不忠贞于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爱情呢?
就像这么多年,虽然和顾正风离了婚,姜楠却从来没有接纳过其他的男人,梦好曾问过姜楠想找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当时的姜楠远远地望向窗外,轻轻吐出一句话,似吐出一口淤积在心的烟圈,“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年轻时为我痴迷的顾正风,那我一定再嫁。”
这就是梦好这么多年一直极力帮着式微撮合顾正风和姜楠破镜重圆的原因,梦好以为姜楠不是不爱顾正风,而是作为一个对感情高度忠贞甚至有洁癖的人,她无法接受顾正风当年和自己秘书传出暧昧绯闻的污点。
“干妈在绘画方面造诣很深,尤其在水墨写意领域享誉盛名。”梦好带着贺芮潼和苏夕念参观画廊,“这期以梦为主题分为一梦华胥、鹏游蝶梦、浮生若梦和至人无梦四个展区,这里面有干妈的画也有业内名家的作品,你们可以随便看一看。”
“伯母一幅画大概能卖多少钱呀?”苏夕念问梦好。
“百万左右吧,”梦好看了眼苏夕念,“干妈的画作一向是按照尺寸卖的。”
“一幅画够我吃一辈子了。”贺芮潼倒抽了一口冷气。
“现在很多人喜欢玩儿画,”梦好笑着解释,“而干妈的作品升值空间很大。”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儿,”贺芮潼不痛不痒的刺了一句,言语间有些酸意,“一幅画能挽救多少贫困家庭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梦好有些面色不快,“就算是把整个画廊卖出去也供养不起喜欢不劳而获,只吃嗟来之食的人,更别说挽救了。很多时候,不是有钱人不愿意伸出援手救助,而是他们本身根本不值得救赎。我们很多人骨子里都喜欢同情弱小,可有些弱小就是凭借着人们的这种心理为非作歹。”贺芮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讪讪的看着梦好笑了笑,跟在梦好后面继续参观。
“好好,过来。”在浮生若梦展区,姜楠向梦好招了招手,把梦好拉过来推到式微怀里,式微借力把梦好揽了个结实,“宝宝,累不累?”
梦好一阵恶寒,扫了眼对面脸色不大好的一对父女,弯了弯眉眼,“不累,你帮妈妈布置会场才辛苦呢。”
“忘了介绍了,”姜楠疏离的笑看着对面的男人,优雅高贵十分得体的讲,“刘总,这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秦梦好。好好,这位你叫刘叔叔,刘叔叔是妈妈的老朋友了。”
“刘叔叔,您好。”梦好避开了刘总伸出的手,微微鞠了鞠躬,“我和式微十分感谢您照顾妈妈的生意。”
“照顾谈不上,单纯是欣赏。”刘总自然得体的收回了手,“能收藏姜老师的大作是我的荣幸。这位是小女,刘欣彤。”刘总将自己的女儿往前推了推,对式微道,“我这女儿平时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痴迷画画,明年我准备将她送到国外进修,等她学成了还请姜老师指点一二。”随后转头问梦好,“不知秦小姐在哪里高就啊?”
“我们好好还是学生,”姜楠亲昵的挽住梦好的胳膊自卖自夸,“好好和式微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小就形影不离,好得和一个人似的。别看我们好好年纪不大,在绘画方面天赋极高,前段时间我主办的拍卖会,好好的好梦难圆也拍出了近百万的价格,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很高了。刘总的女儿看来也是难得的天才,既然她们都是同龄人,那就让这些小辈儿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