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槐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谢嘉树泡了一杯,跪下来恭恭敬敬的递给青槐。
青槐接过,心里纵然不情不愿,到底还是认命了,道:“既拜入我的门下,日后勿要偷懒,勤加苦练,戒急戒躁,那器炉烧榛子这种事,我不希望再见到。”
谢嘉树心里有苦说不出,不好解释,只得喏喏应是。
“这三本书你拿着,三日之后,我会抽查,若是记不住,要你好看。”青槐直接甩了三本书给谢嘉树。
“谨遵师尊教诲!”谢嘉树说道。
哪知青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道:“怎么连人都不会喊,元婴不成如何称尊?”
谢嘉树疑惑的看向青槐,旁边的男弟子见青槐的脸色愈加难看,赶忙提醒道:“喊师父。”
“师父。”谢嘉树没想到一个称呼都有这么多讲究,一想到方才青槐他们都喊顾随之师尊,他以为都是这么喊的……
青槐彻底对谢嘉树死了心,道:“左右日后是无法指望你了,只求不会对不起青岑师弟就行。”
青槐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吩咐两位弟子带着谢嘉树出去安顿。
这峰顶只住了青槐一人,全然不似主峰那般人来人往的景象,除了他们四人,似乎没有别的人了。
“师弟,师父速来不喜外人,故而没有任何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服侍。”那男弟子见谢嘉树疑惑,便细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
“师弟,我是你的二师姐柳欢欢,这位是大师兄钟玉。”那女弟子解释道。
“我叫谢嘉树,见过大师兄、二师姐。”谢嘉树朝二人拱手作揖。
“师弟日后有什么事,只管寻我们二人便是,左右师父只收了我们三人,自当互帮互助。”柳欢欢笑着说道。
谢嘉树赶忙道谢,暗道这青槐看起来不好相处,这同门倒是很和善。
两个弟子直接带着谢嘉树往下走,走到山腰上一处小屋,柳欢欢便说道:“师弟若是不嫌弃,就住这里吧。”
谢嘉树一愣,柳欢欢见他这般模样,又指着不远处的另一间小屋道:“那是我的房子,再那边一间是大师兄住的。”
这器峰都穷困到这个地步了吗?看峰主的大殿金碧辉煌的不像是穷峰啊?谢嘉树心下吐槽。
“师父他素喜简朴……”钟玉解释道。
谢嘉树顿时什么都懂了,上行下效。
“既如此,那我就住这里了,多谢师兄师姐给我引路。”谢嘉树再次感谢。
“嘉树你没有行囊吗?”柳欢欢好奇的问道。
谢嘉树:哎,我黑锅呢?
谢嘉树心中焦急,顾青岑没有交代清楚,只说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但谢嘉树那时候连师父都没拜哪里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