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不入耳的话,洛轻歌面色平静就好像没听到一般,冷冷地盯着马车,心里却不停地盘算着。
清荷这个名字曾听沁儿提起过,好像和岳馨儿一样,都爱是北辰瑾的爱慕者,所以这女人也有可能是害死前侍女珠儿的人。
听她刚刚一席尖酸刻薄的话,显然此女并非善类。
“轻,你有没有发现凤元郡主越来越沉住气了,若是换做以往只怕早就跳上马车,揪着这几个女人打了,现在她竟跟没事人似的。”隐在暗处的云狂戳戳一边的云轻,疑惑地道。
云轻冷酷的眸子扫看了洛轻歌一眼,幽幽吐出几个字,“她们快倒霉了。”
“嗯,凤元郡主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和主子有的一拼,和主子相识了些日子,就连性子也越发的相像了。”云狂深有同感地点头道。
“近朱者赤。”云轻再次吐出几个字。
“是啊,近朱者赤。”云狂再次点头同意,不过,却在心里悱恻,他怎么觉得是近墨者黑呢。
就在这时,从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那辆马车走到这边随即也停了下来。
车帘被人挑起,白初晴从里面探出头来,“前面是馨儿妹妹的马车吗,为何停在这里不走呢。”
她其实看到站在一边的洛轻歌,不过,却有意忽视她。
“原来是初晴姐姐。”岳馨儿脸上一喜道,“还不是碰到一个不干净的东西,看着恶心,说上几句。”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初晴复问了一句,眸光像是无意中看到落轻歌,顿时装作恍然道:“哦,原来轻歌妹妹也在这里,好巧啊。”
“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是被人休弃的女人了。”岳馨儿挑衅似的冲着洛轻歌讽刺说道。
“馨儿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轻歌妹妹,她被太子殿下休弃已经够可怜了,大家都是姐妹,快别说这种伤人的话了。”白初晴温声出言劝道。
洛轻歌暗暗翻白眼,什么休弃,是她看不上北辰瑾好不好,更何况没有成亲何来休弃,岳馨儿这种吃不到葡萄就在这里乱叫唤的疯狗不值得一提。
“初晴姐姐心肠就是好,竟还替这种人说好话,帝都谁不知你和墨小王爷是天生的一对,她倒好,太子不要她,她就和你抢墨小王爷,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岳馨儿继而尖酸刻薄地道。
靠,这女人到底低咒一声,她躲墨云殇还来不及呢,何来抢之说。
白初晴闻言,放在腿上的手骤然握紧,脸色也白了白,变得十分难堪。
她抿了下唇,声音略委屈地道:“清荷妹妹莫要说了,轻歌妹妹喜欢的,我怎能去挣去抢,只能怪我和云殇无缘。”
声音万般委屈,就好像墨云殇原本是她的丈夫,而洛轻歌是插足于他们之间的小|三。
“初晴姐姐,你莫要放弃,墨小王爷之所以娶她,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罢了,等确认她不是什么神女之后,墨小王爷肯定会弃她若敝屣,到时候你再和墨小王爷修成花好。”那名叫河秀的女子也把言劝道。
岳馨儿立即附和道:“像她这种没有清白可言的女人只能配那些贩夫走卒,怎配的上倾世惊华的墨小王爷,真真的被污浊了。”
她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嫉妒之意,这女人的命还真好,明明是个弃妇,却能嫁给高高在上的墨小王爷,她怎能不恨。
“岳秀说这话,我可不承认了。”洛轻歌抬眸在她脸上瞥了一眼,勾唇邪笑道,“我再怎么不济,好歹手臂上还有一颗守宫砂,你呢,想想当日情景,别说手臂上没有守宫砂,即便身上别的地方也没有,当日大家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相信白郡主应该也看到了吧,一个失了身的女人竟还有脸说别人不是,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南墙去了。”
她这一席话,顿时将岳馨儿气得脸色青一片白一片的,银牙紧咬作响,阴毒的目光恨不得将洛轻歌生吞活剥了。
“洛轻歌,你胡说八道,我我怎么没有守宫砂。”
“是吗。”洛轻歌别有深意地冲她勾唇一笑,“既然岳秀说自己还是清白之身,那就亮亮你的守宫砂吧,让众人都瞧瞧,也好还你的清白。”
“你……”岳馨儿紧紧捏着拳头,脸色阴霾。
想起那一天怪异的事情,岳馨儿便恨意至极,若不是那日出了状况,洛轻歌被休弃当日,就可以让她爹爹请旨让嫁给太子。
现如今她名节被损,已经无法坐上太子妃之位,充其量的能当个侧妃,不甘心,她不甘心。
那天的事情,八成和这个贱女人脱不了干系,多半是她让人做的,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践人。
还有,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至今都未出现,很是诡异,也曾暗中找过名医来看,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看岳馨儿的脸色便知道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依旧没出现,还别说,墨云殇的易容术果真了得,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竟然还能保存的这般完好。
若真的要嫁给他,那她顺道学学,说不定还能用上呢。
洛轻歌耸耸肩膀,很是无辜地对着车夫说道:“车夫大哥,我说的对吧,你们家的秀根本就没有守宫砂,若是有的话早就亮出来了,唉,真可怜啊,虽然你煞费苦心的想当太子妃,但你没这个命,只能做一名类似小妾的侧妃,说不定,太子殿下嫌弃你早已失了清白之身,侧妃都不愿给你呢。”
“……”车夫立即将头低下来,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