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了跟你想的不一样。”陆忱掀起单边眼皮眯着眼看他,狡辩时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看的蔡羽威险些没拿住手里的眼药水,真是爱死他陆老师时不时昙花一现的小狡黠了。
“陆老师,咱先办正事把眼药水滴了好吗,再贫我真的要忍不住了。”蔡羽威直白的拿眼神揶揄着人。
可惜陆忱睁眼瞎,就是个信号绝缘体,什么眉目传情都接收不到,还冲他伸手:“那你把眼药水给我啊,不然我怎么滴。”
“近视眼真的能办到自己给自己滴眼药水吗。”蔡羽威边说边将陆忱的手再次塞回了被子里,就是不让他自己动手。
陆忱两条胳膊都被他压在被子里抽不出来,彻底气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夸啊,刚说完你‘绅士’,近视眼怎么不能自己滴了,那我之前这么多年眼药水都是怎么滴的。”
蔡羽威根本不搭理陆忱的解释,从侧面模拟了一下滴眼药水的角度,觉得不大顺手,于是老老实实打出申请:“我第一次滴眼药水,技术不够娴熟,我能坐到你身上滴吗,从正面滴。”
说完,空气安静了一秒,紧接着两人爆笑出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蔡羽威自己都没忍住,跟陆忱笑作一团。
陆忱简直没脾气,边笑边骂:“这人有病吧,不会滴还非要滴,不让我自己滴。”
“陆老师你让我体验一下,长长见识。”蔡羽威压着他的被角跟人软磨硬泡。
“好好好,娇都撒上了,你滴你滴。”陆忱说着还止不住的笑。
蔡羽威抬起一条腿半跪在他床边,假惺惺的又确认了一遍:“那我坐你身上了啊?”
“坐坐坐。”陆忱自己反正也是瞎子一个,再加上现在的氛围,实在没什么粉红可言。
蔡羽威这会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想安安生生找个顺手的角度给他把眼药水滴了,隔着被子跨坐到陆忱腰上时毫无心理负担。
结果人骑上来,陆忱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的动静,笑着催促道:“你想上来也让你上来了,滴啊。”
蔡羽威把眼药水凑近又拿远、凑近又拿远的比划了好几下,虚心求教道:“是立着滴到你眼球上吗?”
“你把我下眼睑扒开往里滴。”陆忱面上还带着没收敛的笑,“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我自己来。”
行不行,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蔡羽威心里的小鼓一锤子下去就上手了。
刚开始都没什么问题,直到眼药水落进陆忱眼里——“哎哎!一滴就够了!多了多了!”
陆忱右眼泪汪汪的,偏偏两人又都笑的不可抑制,陆忱咧着嘴惨不忍睹道:“要流进耳朵里了!”
眼药水兵分两路,分别从他两边眼角滑出。
两人手忙脚乱的围追堵截那滴溜的飞快的眼药水,结果正主没堵到,倒是把彼此的手捉了个正着。
两人对着又是一通傻乐,智商从昨晚夜场那部脑残喜剧片开始就不太在线了。
笑到最后陆忱躺在蔡羽威身下一抽一抽的,肚皮在他胯|下起伏不定,好不容易滴上的那么点眼药水也都和着眼泪笑出来了,满脸的水痕。
蔡羽威一边扶着他的脸替他擦着眼泪,一边自己却笑的眼药水都拿不稳,抖个不停。
陆忱费劲兮兮的从被子里把自己两条胳膊挣扎出来,要伸手抢男人手里的眼药水,嘴里还唤着他不行,要自己来。
白易楠睁眼一看到蔡羽威给他发的消息说忱忱眼睛不太对,立马忍着宿醉巴巴的跳下床从客房跑了过来。
结果刚准备敲门就听里面传出了两人的对话,把他脸都听绿了。
“谁说我不行了。”
“那你在我身上弄了半天都弄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