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南城命案 三(1/2)

李孟一惊：“原来如此，看来刑部尚书这是一手遮天啊。”

“大人，醉梦一生的老板娘来报案，说她楼里一个姑娘失踪了。”公孙厉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李孟一摆手：“你先去看看吧，失踪案怎么能跟人命案比，那件事你去处理就行了。”

公孙厉道：“大人，那个失踪的小兰姑娘就是这件案子的目击证人之一。”

“什么？”李孟大怒：“真是无法无天了，难道是凶手杀人灭口？带我去那个什么一生的。”

“大人，是醉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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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醉梦一生”是南城最大的青楼，也是中都城内仅次于天安会馆的第二大青楼，不单是名字奇怪，这楼面也是别具一格，外表与酒楼无异，甚至连门口也像酒肆一样树立着一个杠子上面挂着斗大的一个“酒”字。

“这是本官见过的最想从良的青楼了。”李孟幽幽道。

一个肥硕的一着墨绿色绸缎长裳的女人举着丝帕迎接了出来：“大人，您来了啊？你是看上了哪位姑娘了？”

公孙厉忙冲上前去喝道：“大胆，李大人前来查案。”

“哎哟！下人有眼无珠，这位就是中都令李大人啊，李大人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啊！李大人您快屋头坐，吓得去给您叫两个姑娘。”老鸨挥舞着丝帕道。

李孟一皱眉：“把所有的姑娘都叫来。”

“啊？所有的？”老鸨一愣，转眼眉开眼笑：“我懂，我懂，姑娘们，快快出来迎接李大人！”

“你好像并没有懂本官的意思啊，本官是要你好好看看，究竟失踪了几个姑娘。”李孟白她一眼。

“哟，李大人，我这还能弄错，就小兰，这小妮子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为此我还得罪了一位大爷呢，您说说，这来我醉梦一生的哪个不是大有来头，她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我这生意还怎么做？”老鸨丝帕都快挥到李孟脸上了，一股刺鼻的香气令李孟浑身不自在。

李孟擦擦鼻子：“这个小兰姑娘是旁边医馆命案的目击者？”

“对对对，大人，不止是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啊，那人啊，来过我们楼里。”

李孟一惊：“你知道凶手是谁？”

老鸨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是熟客，还每次来都是找小兰。”

“熟客？那你怎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名字总知道姓什么，长什么样子吧？”李孟问道。

“哎哟，大人呐，小人怎么敢骗你，这人啊，鬼的很，每次来都包得和个粽子似的，小人还特地让小兰问过他，她也不说，神神叨叨的。不过啊却非常有钱，每次来都很爽快，喝酒都喝的最贵的酒。”老鸨长叹一口气：“没想到竟然是个杀人犯，难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李孟好奇道：“既然你连他真面目都没有见过为何能肯定医馆那凶手就是他？难道仅仅是因为衣服一样？”

“大人，这个小人怎么可能胡说啊，那人啊有个特点，虽然脸包着，但是手能看得见啊，他手背上膀子上全是红疙瘩，听小兰说啊，他全身都是，这脸上肯定也有，你说要是不包起来那得多吓人啊。而且他很瘦，尤其是最近几次来，我感觉他走路都力不从心，您说都这样了还往楼子里跑，真是的。”

李孟好奇道：“他每次都是只找小兰姑娘？”

“是啊，大约半年前来过一两次，后来中间停了两个月，然后就来得勤了，有时候一两天就来一次，每次都是指定小兰，若是小兰在接别的客人，他就让我们派别的姑娘把小兰换出来，客人的单都是他买。您说这样有钱的主我们能不印象深刻吗？”

“你说他一身的红疹子，那他来找小兰干嘛？”

老鸨叹道：“大人，您说男人来青楼是干嘛？又能干嘛？”

李孟皱着眉头：“小兰姑娘不嫌弃？这是得多缺钱啊？”

“说来也奇怪啊，这小兰可是我楼里算是姿色比较出众的了，可是她就是不嫌弃，您说说看，她自己不说什么那小人怎么好去横加干涉啊。”

齐九捋捋胡子：“会不会这小兰和他是一伙？现在一起潜逃了？”

“那你和小兰可是亲眼所见凶手杀人行凶？”

“是啊，当时我正在小兰房内，从房子窗子正好能看见那边路面，我们听外面有吵闹声就走到窗边去看，就看到一队衙役横七竖八的倒在金圣医馆门外，我们看着那人随后从医馆里面走出来。”

李孟又疑惑了：“你是说先看到衙役都死在外面，后来那人才从里面走出来？那你怎么敢说是他杀人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当时旁边又没有别人了，要是不是他那他怎么看见那么多人死了一点都不怕，而且很奇怪。。。”老鸨欲言又止。

李孟追问：“什么事情奇怪了？”

老鸨压低声音道：“大人，我若说了你可别说我瞎说啊。”

“快说，本官自会分辨真伪。”

“大人，奇怪的就是，我和小兰明明是听到那些衙役的喊叫声才走到窗边去看的，可是我们就这几步走到窗边去看的时候那些衙役都已经死了，除了那个黑衣人，其他一个人也没看到，您说怪不怪？”

“也就是说，那些衙役是在一瞬间全部死了？”李孟问道。

老鸨为难道：“应该是这样，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难道那人有什么妖术？大人，小人没有撒谎，您要是不信就当小人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