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音和皇甫瑾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看着一身是血的皇甫瑾,林福音语调都颤抖了,“你哪里伤了给我看看”
“我没事。”皇甫瑾低声说了句,林福音听他声音不算很虚弱,心里大安,就听皇甫瑾凑到她的耳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但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像不认识林福音一样,林福音心里一过就明白了。
皇甫瑾是暗示她不要让人知道他们是认识的,以免麻烦。
于是她就故意扬高声音对李一道“李一大哥,他不愿意让我这个姑娘家看,你来给他看看伤。”
李一不疑有他,加上林福音也没说她认识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便走到皇甫瑾面前,温声道“这位公子,那让在下给你看看伤吧,我看你两个手臂上都在流血,先处理一下吧。”
皇甫瑾脸色冷冷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李一好脾气的笑着摇摇头,就站在那里给他处理起来。
刚才上来之前,他特意去马车里拿了医药箱,就是怕遇到了伤员。
皇甫瑾这倒还配合,只是脸色冷的很。
“这位公子,那些黑衣蒙面人为何要杀你”亭长从震惊中过神来,立刻公事公办的问道。
在他的辖区出了这样恶劣的血腥事件,他当然要问清楚,若是有误杀了他辖区的平民,这事儿还要报到县里的
现在亭长十分头疼,这事儿要是报到县里,今年他就甭想过个安稳年了。
皇甫瑾其实大可以一走了之,可他要就那样走了,林福音怕是有些麻烦,所以他留下来应付。
“在下陪着东家来贵地望月楼听书,一直想要抢了在下东家生意的那伙人故意在贵地行刺在下的东家。”皇甫瑾声音冷淡而疏离,让亭长以为他这种侍卫类型的人就是这样的。
亭长头,又不信的问道“就是这么简单那你东家呢你东家又是哪里人”
皇甫瑾答,“在下东家已经让另外的一个侍卫护着安全离开了,在下的东家是北戎的大商人。”
“哦,原来是北戎客商被北戎人刺杀”亭长听到皇甫瑾的话后松了口气。
这是北戎人的恩怨,只要没有造成大魏的人员伤亡,他就好说了。
于是这亭长摸着胡子,高傲的道“既然是你们北戎人的内斗,那也不能到我大魏的地盘上闹腾即便青莲县是两国互市的地界”
皇甫瑾比那亭长高傲,“我们北戎的客商来大魏的互市地界是要受大魏保护的,因为在下东家也怀疑那些刺客是北戎人派来的菜不愿意追究,亭长是吗你可以报到大魏的官府要求彻查,当然那些已经死去的杀手里有没有大魏人也为未可知。”
亭长脸一下子就红了,是气的。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皂服的年轻年子上楼来禀报,“亭长大人,下去查探了,除了几个重伤的和十几个轻伤的,没有人员伤亡。”
亭长松了口气,随即看向皇甫瑾,“这位公子听到了吧,重伤了好几个呐,轻伤的也有十几个呐,你们冬家准备怎么处理”
亭长其实心里有数,这个人的东家既然已经离开了,肯定不会再出面的了,但现在因为他们伤了人,作为亭长肯定要盯着皇甫瑾,至少要让他出银子。
有了银子,分给那些受伤的人,也算是堵住了他们的嘴了。
皇甫瑾何等聪明,自然是听懂了亭长的意思。
“北戎人敢做刚当既然你们的人因为我们的人受了伤,那我们东家自然交代好了。”皇甫瑾不忘为北戎人树立一下好形象,然后伸手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递给亭长,“这里有两千两银票,是对受伤的人和望月楼东家的赔偿,还忘亭长帮着分割一下。”
一听两千两银子,亭长心里一喜。
这北戎客商还是很讲道理讲人情的啊,于是对皇甫瑾的脸色也好看了起来,“好说好说,难为贵东家是个讲道理的人。”
这话说的
林福音有些无语的想,这亭长肯定是不喜北戎人,故意恶心皇甫瑾的。
但皇甫瑾像是没听到一样,朝着那亭长一拱手,“告辞”
说完这句,看也看林福音一眼,飞身而下
“这”亭长眼睛又直了,半响转头问李一,“李公子,你们和那个北戎人真的不认识”
“瞧您说的,当然不认识了。”李一好脾气的笑了笑,“我们要是和他认识,他能这样对我们,那也太伤人心了。”
亭长想想那一身是血的男人那冷傲的眼睛,心里打了个突,便对李一道“不认识是好事,那人一身戾气,看起来就是子啊刀尖上舔血的人物,不是好东西”
林福音听了亭长那样评价皇甫瑾唇角抽了抽。
“好了,虽然你是大夫,以后也不要这么热心了,总要当心你们自己的小命。”亭长看了李一一眼又叮嘱道。
李一笑着头,“谢亭长伯伯提。”
亭长就朝着他摆摆手,“些家去吧,不要让你师父师娘担心。”
李一答应了,拉了林福音就下楼去了。
亭长全程没有多看林福音一眼,根本没将她一个小姑娘当一事,还以为她是李家医馆受宠的小丫鬟,被李一带出来了呢。
这正合林福音的心意,她可不想被亭长注意到了,若是聪明的顺藤摸就摸出了她和皇甫瑾认识就糟了。
她坐上马车后,就心急的对李一道“李一大哥,今儿吓坏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