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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那天, 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在天蒙蒙亮的时候, 用手机给他发了短信。
“江昭景, 我们分手吧。”发完后,她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连侧躺的力气都没有。
她想, 当时那么简单的八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都花了她那么大力气,如果要假装她不爱江昭景那该有多难?
在后来漫长的日子中,她发现,其实也不是很难, 只是会很难受。
“江昭景,再见。”程司菱拿起了自己的包, 郑重地说道。
这是他离开的那天,她没能说出口的,现在补给他。
程司菱回家没多久,程琬宜接到了刘家的电话,对方的大致意思是刘旎奡突然决定先以事业为重了。
简而言之,我们家儿子没看上你家女儿。
程琬宜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剥桔子的女儿,觉得刘家儿子大概率是个审美畸形的, 要么干脆是个瞎的。
“相亲没成, 你也别太丧气。”程琬宜这时候才有些作为母亲的样子, 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以示安慰,“妈妈手上还有一大批青年才俊供你选择,这个不行,我们还有下一个,一个比一个好。”
程司菱被她拍得差点将手上的橘子丢到地上。
“我知道了,妈妈。”
自从相亲宴上不欢而散后,以前总是有意无意出现在程司菱生活里的江昭景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至少在有近900万人口的南城里,她再也没有和他偶遇过。
江昭景的采访稿发了,用的是程司菱的第一版稿子,效果很不错。不仅仅是那一期南城日报的销售量上去了,在网络上关于江昭景的讨论也多了不少。
南城日报官博的相关微博下,评论前所未有的多。
“男神男神男神!”
“这是不是不好好搞自己的事业,就会被家里抓回去继承家业的典型?”
“江少发家史简直是我见过最牛的空手套白狼!”
“楼上会不会用成语,空手套白狼啥意思你懂不?”
“这么帅的男孩子肯定没有女朋友!“
……
“啧啧啧,这群女人,就差直接对着江少喊老公了。”盛飞飞一边刷着微博,一边和程司菱说话,“不过你的稿子是写得真的好,看完我都要对江少路转粉了。”
“我以为你早就是他的粉丝了。”程司菱听完翻了个白眼,“他给我们带来第一篇爆文的时候,你还说要爱他一辈子。”
“我有说过这话吗?”盛飞飞选择性遗忘,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我要好好向你学习一下,我看完这篇文章,觉得自己参与了江少的创业之路,感同身受啊!”
“有什么窍门吗?”她的目光有些热切。
“嗯……”程司菱沉吟片刻,“需要想象力丰富。”
她不过开个玩笑,盛飞飞却当真了,“所以你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把自己当成江昭景了吗?”
程司菱:“……”
“嗯。”她闭眼胡诌,“这叫体验派写作法。”
虽然理论是胡说的,但程司菱的确花了很多心思来写这篇文章。这是江昭景在国内第一次接受采访,她想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公众看到他这些年的努力和成就。她希望那些对他和江氏恶意的揣测和非议,可以不要再出现在他的周围。
她一边期盼他越来越好,一边又希望自己可以和他断绝瓜葛。
这种复杂的心思,她不知道该和谁说。
看到厉静好倚着棠园门口的石狮子的时候,程司菱还有些讶异。
“静好姐?”她有些迟疑地喊道。
厉静好身上价值不菲的套装多了几道褶皱,看起来似乎等了很久。
“怎么才下班啊。”还是以往的亲呢语气,让人没法挑出一丝错来。
程司菱今天加了班,比平时回来得晚了一些。
“您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
“是我的错,我好久没来棠园,看到这儿一点都没变,想起了我和你姐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着想着,入了神。”
厉静好是在棠园门口遇见江昭景堂哥的,每次程琬宜想起这事,都会越想越气。
程司菱打开朱漆大门:“静好姐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坐了。”厉静好笑了笑,从包里取出来一张请柬,“我来这里不过是想给你送请柬,过两天是牙牙两周岁生日,你姐夫的意思是邀请几个年轻的小辈在家里聚聚。”
牙牙是厉静好的儿子,七拐八拐地也能叫程司菱一声阿姨。
“我会去的。”程司菱没有拒绝的理由。
厉静好送完请柬就离开了。
程司菱一手拿着请柬,一手推开门,一抬头却差点吓得叫出来。
院子的盆景中间,站着一只白色的大老鼠。真的是站着,它仅用后爪着地,前爪缩起,看上去像浑身长满白毛的小人。
程司菱满脑子都是动物化人形之前,要找人讨彩头的传说,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那大白老鼠见程司菱半天没动,好奇地偏头看她。
程司菱哆哆嗦嗦地绕过它,走到堂屋打开院子里灯。整个院子都亮起来后,她才觉得心里安定了一些。
前面这只压根不是什么大白老鼠,而是一只宠物貂。
只是这宠物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伸手朝着小貂招了招手,那小家伙像看懂了似的,朝她跑了过来。程司菱伸出两根手指挠了挠它的脑袋,它也配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