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种陌生又气势汹汹的疼痛吗?还是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他呢?
在极致的那个瞬间,我看着窗外,耳边似乎有凡间江南女子咿咿呀呀唱着采莲曲那清清甜甜的嗓音,又似乎是那年巫山山头,祁珩的剑在空中飞舞的那隐隐约约的声音。
屋外月色盈灵,屋内却是一夜的风疏雨骤,听得外头守夜的厮面红耳赤。
再醒过来的时候,朝九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凌乱的被褥,和被褥里那浅浅的一点红色。
祁珩叹了口气。晨起不见她,有多失落。
她终究是去了,终究是抛下他,去完成她的那些情义,去实现她的那个大大的计划。
可他真怕,真怕的她,会被那个大大的计划淹没,绞碎。
可他又不能阻止。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他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既然阻止不了,那么,他就在和她对立的那一面,帮助她吧。
为了她,不管怎样,他都要尽力一试。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是说,想和我经历无数个四季吗?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经历,经历那一世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