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羲氏族,方是正统大族,大庭氏和盘古氏又算什么东西?拿我伏羲氏当什么!”
听闻徐以琳妖妖娆娆地陪着节芒,看着节芒杀了好几个为大庭氏盘古氏讲话的大臣。
至于上次那个直言了却又胆怂包的那位大臣,广尧,风长莫说,因为上次被徐以琳几句撒娇救了,如今投奔了徐以琳,唯她命是从。不过,出于谨慎,徐以琳并没有把我们的大计告诉他。
节芒下了朝以后,我在节芒内室外等了半天,好不容易进去了,便当着面说徐以琳妖媚惑主,很是冷嘲热讽了一番。
徐以琳也不嘴软,拌嘴起来,一点不比市井妇人差。
节芒听得只是头疼,却没有明着发怒,只是我走的时候还问了句:
“大庭氏族长可有寄信予你?”
我点点头,把一封纸质的书信交给了节芒。
要事,我们向来用水信,纸信上从来写的都是风花雪月,绵绵思念。我红着脸把信给节芒看。
节芒皱着眉头,看了两眼,便丢开了。
我心里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们往来的纸质的书信,他哪封没有提前看。我给他看的这信,他必定早就看过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隐隐不安起来。
我急忙吩咐了月牙,这几日好好留心流年阁,也留心着节芒向她问话。叶子最单纯,不过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对她也放心。至于音儿,我担心未来会有什么事情,便把从前祁珩教给我的大庭氏的秘术水信之术教给了音儿。万一我日后出了事,音儿替我传信给祁珩,我也信得过她。
果然,月牙当晚就和我讲了,节芒果然已经开始对我有所猜忌。大概是节芒布在大庭氏里探子传了消息来,探知到大庭氏有秘术水信,所以刻意问我要书信。我当时只给了纸质,更是让节芒怀疑。
于是节芒问满心,满心只说那水信能传送的字数少,每每都只有几个字,比如说:爱你,安好,这一类浓浓烈烈、黏黏糊糊的情话。
节芒将信将疑,只能暂且把此事作罢。
只是对于战场上那些事,节芒越来越生气,日益怀疑大庭氏和盘古氏的用心了。
我思考这个问题很久了。我想,祁珩没有那么残忍,他不会为了从根本上削弱伏羲氏的力量,而刻意苛待伏羲氏的兵将。
前线是前线,后方是后方,相隔千万里,消息被一张又一张的嘴添油加醋,假作真的,真作假的。
流言便是流言,我现下里,最要紧的,不是管这个。
女娲氏虽然蛊术强大淫邪,但是三族之兵力,没有可能打不过。现在还有神农氏族,这个节芒忘了许久的氏族了。
魁隗已经在不断地招兵买马,蓄积兵力。
只等女娲氏一破,便趁着士气大涨,一举进攻伏羲氏了。
在开战的第二日,三族联合大捷,女娲氏龟缩到一个他们原来的大本营。
捷报一声一声传来,朝中却阴郁一片,节芒终日表情不知是喜还是怒。
节芒的双胞胎风长安、风长硕,正是淘气的年龄,脸圆圆的都可爱极了,总是让我想起祁家那个丫头祁雪。
祁雪,已经很久没见了啊。
“三姐姐!”两个娃娃冲着我喊。
我上头有一个兄长风长莫,还有一个长姐姐,也就是已故的风兼语,所以我排行第三,风长安是我四弟,风长硕是我五弟。
我看着孩子纯真无邪的脸,有些担忧他们的未来。
等到伏羲氏倒了,他们还能这样无忧无虑了吗?
我又做那个从前一直做的那个梦了。
奔跑,花海,大树,以及身后那个祁珩。
不过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我还看清了我前方那个人影。
那是魁隗。
他穿着金色的铠甲,满身是血,手中一杆白龙神长枪,枪头血流不止。
“爹爹!”我失声。
魁隗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眼珠子一动不动。不对,他看的,不是我,是我身后。
我再回头,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祁珩。
浑身是血?连从前清俊得没有一丝尘埃的脸上,俱是血污。
我吓得腿软。我不是没见过那么多的血,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是他从来就是和这些血污是没有半点关系的。我看他的时候,永远只能想到澄澈山泉,温润碧玉。
可他现在脸上都是血,这些血怎么可以脏了他的脸。
我冲上去,一瞬间心中大悲大痛。
醒来的时候仍然痛苦不已,那种心疼的感觉依旧堵在心口,满脸是血的祁珩似乎也在眼前。
我想去见他,我想去见他。
多日不见的思念又在心头旺盛地肆意生长。心口突突地,不好的预感逐渐蔓延。别出事,求苍天,求命数,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大约半个月以后,前线果然出事了。据来报,女娲氏老巢里祭出了几十种蛊术。
女娲氏的蛊术,起源于多少万年前了啊,阴狠毒辣,可怕至极。我虽然知道的少,可我也在世人口中听过一些,比如虱蛊,会在不知不觉中,从身体表面的孔里钻进,落地成家,生出许许多多的子子孙孙,然后一拥而上,吃掉内脏,从里到外得掏空整个身体。
蛊术阴毒如此。蛊虫无孔不入。我相信祁珩的灵力法术可以抵挡,可是我怕他万一疏忽了呢,万一被钻了空子呢。
战报又来。
我军中许多神仙仿佛魔怔了一般,呆呆愣愣的,不前进,也不反抗。而敌方却忽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