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个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的家伙。
他笑,给路鹿拿了件毛毯子盖上,就这么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在客厅坐了半晌。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如果可以只是这样安静地呆着。
如果早知道sur会过的不好,他还会,那么轻易地放她走吗?
他看着女人的睡颜,还是忍不住去想,他的sur,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
能让聂远说,她最近,过得不好。
他给秦路打了一个电话,半夜三点,扰人清梦,他也不知道,就算清楚了sur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又能做什么?
他只是,看着眼前睡的安稳的女人,总害怕在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sur会发什么,什么事情。
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是不是……
不,如果不放她走,他们现在,或许连互相关心的资格都不再有。
他不在乎sur是不是在他身边,不在乎自己是否因为她的离开而无法自拔,他只是觉得,如果放她离开不能让她获得真正的幸福,那么,他就接她回来。
他想的太多,喝过的酒似乎在他想的越多时对他的影响越大,他烦躁,不安,他既害怕是自己的选择让sur过得不够幸福,又怕,即便自己再次选择,她依旧不会幸福。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总是挂着灿烂的笑脸的sur,究竟是谁,舍得让她,过得不好?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在意识中将两个人的影响重合了,仿佛眼前的便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着要保护的人,仿佛他没有放她离开过,仿佛,眼前的路鹿,依旧像之前的无数个日夜里,sur做作业做的累了,睡在了他的跟前。
他倾过身去,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吻住了睡梦中的女人,听见她连睡梦中都在不耐地呜呜出声。
听见她声地叫着池启。
无法控制地喜欢的,想要的人就在眼前,他无视了眼前的人蚍蜉撼树的抵抗,他想象中的sur总是笑着亲他,对他说,池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啊?
他抓住眼前人瘦的身子,把她抱到了沙发上,他俯下身去亲吻,看见身下的人从惊恐到顺服的变化的眼神。
衣物早已经在混乱的亲吻中变得凌乱不堪,温热地感觉心翼翼地触碰在自己的额头上,池启似乎才清醒了过来。
sur,不是眼前这个,哪怕被欺负了,也还要心翼翼地安抚自己的人。
太无耻了池启。
他放开了心翼翼地用着颤巍巍的眼神望着他的女人,划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被他凶狠地险些再一次要了她的女人。
路鹿坐在沙发上,一边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被蹂躏地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头发,一边看着颓废地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的男人。
其实,刚被池启强硬地叫醒的时候,她吓得不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是,她在挣扎的过程中,闻到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浓重的酒味,还,看到了……
池启,像是受了很重的伤的,动物一般的眼神。
那么高高在上的池启,那么矜贵自傲的池启,怎么会,怎么会又这么难过的样子。
“你,还好吗?”路鹿收拾好了自己,陪着池启坐在地毯上试探着问。
池启转头看见歪着头试图安慰自己的女人。
明明,自己刚刚这么无理地欺负了她……
明明,她才是那个需要被安慰,被道歉的人……
他看见女人心翼翼的,满是关怀的眼神,更加地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