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行李丢失(一)
要过官隐,莫过当村官。
这个村官指的就是村干部,真正意义上的党政官员纪律约束太多,而村干部这是一方土皇帝。
老财真可谓吴家村的皇帝,根本不把乡上领导干部放在眼里。
昨天热情招待刁乡长,一方面是企业安全乡长,另一方面是私人关系处到位。
中年妇女拉上了门,对二人说道:“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
中年妇女若无其事的给二人倒了水,放在桌子上,用的是玻璃杯。
那时刚兴起一次性纸杯,有钱人都用纸杯,一般人家还在用玻璃杯。
祝丁斌二人等了足足10来分钟,才听见卧室里传来起床的声音。
随后,卧室的门缓缓打开,老财边走边穿着衣服,显得无精打采地样子,眯着眼睛说道:“今天这么早,就你俩?”
二人对问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应道:“嗯,只有我们两人”。
“昨天你们回去后,刁乡长没事吧”老财无精打采地问道。
二人相互看了看,昨晚他们二人根本没回去,只是刁乡长回去了,显得一头雾水,还是勉强道:“走的时候,看样子应该没事吧”。
老财继续说道:“那你俩今天来村上有什么事?”
二人又相互看了看,再看看仰头躺在沙发上的老财,道:“我们想问一下,昨天晚上刁乡长走的时候,把我俩的行李放下你家没?”
此话一出,老财坐了起来,道:“你俩不是坐昌河车跟着刁乡长回乡上去了,你们不在村上住了,卸行李干嘛?”
从问话渐渐听出,老财不知道他们昨晚住在村上,二人更是不如何是好。
然后将昨晚住在队部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老财如梦初醒,道:“这样啊!那县上开会时,不是决定你们都要先住到乡上?怎么又要住村上了?”
祝丁斌、文剑被问的哑口无言。
对文剑来说无所谓,反正他只住昨天一晚上,祝丁斌硬着头皮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刁乡长昨天把我们拉到咱们村的路上说的”。
老财明显有些情绪,咧着头,自言自语:“乡上领导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又看了看祝丁斌说:“好吧,你就住在昨晚住的那个房子,反正学校没了,江老师也不来了”。
文剑看了看祝丁斌,动了动嘴唇,好像是给祝丁斌暗示着什么。
祝丁斌没太懂,想了一下说:“那我以后吃饭……”。
老财道:“自己想办法”。
祝丁斌连忙道“我是说咱们村有饭馆吗?”
老财显得更急躁了,道:“有,就在村西头,你以后就在那里吃吧”。他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再有事没?没事,我去睡觉了”,一人说了一串话,自问自答,逐客令已经下了。
二人只好说没事了,站起来出了门。
当二人出门后,非常郁闷。
特别是祝丁斌心里是一肚子着急,这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老财根本不配合的现状让他陷入了沉思。
现在二人的行李不知所踪,没洗漱、没吃饭,不知到哪里去?就往队部走去,住了一晚仿佛哪里就成了祝丁斌在吴家村、万沟乡、月河县唯一的大本营。
文剑突然无奈地说道:“算了,咱们到乡上去找找,看是不是昨天把咱们的行李拉回去了”。
祝丁斌一副无奈的表情,回应道“只能这样了”。
二人向大路走去。
站在公路上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一辆车。
最后他们决定步行走到乡上去。
人人的关系似乎在聊天中走向密切。
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校聊到家庭,从同学聊到女人,从城市聊到农村,关系似乎更加的密切。
距离总算不是很远,不知不觉中走了1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走到乡政府。
二人直奔综合办公室,子东不在,只有王琳琳在。
今天还是穿着那件半透的粉红色紧身上衣,下面穿着一个百褶半裙,裙摆短的让人幻想。
二人昨天已经领教了王琳琳的厉害,今天不敢造次。文剑嘴好像抹了蜜一样,亲切道:“琳琳姐,忙着呢?”
王琳琳抬头看见他们,没有表情道:“没事,你们不是在村上,怎么回来了?”。
文剑简单把行李不见的事说一遍。
从王琳琳嘴里才知道,乡政府共有两个昌河车,一辆是昨天出事那辆,属于二龙开着;再一辆是昨天拉着他们去喝酒的那辆,司机也是乡政府的干部,叫元力。
王琳琳温柔的语气道:“你们去那边第二个司机休息室,找元力问一下”。
突如其来的温柔与昨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二人完全无法转过这个湾,还停留在昨天的情景,无法适应现在的温柔。
二人客气地道谢后,来到司机休息室。
这间房里有两张床,第二张床上7个人围一圈,有脱了鞋盘腿而坐的,有坐在床边的,有蹲在地上的,热闹非凡。
昨天的车祸好像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完全没有影响到这些人。
当祝丁斌二人走近时,发现正在玩扑克牌“飘三页”,也就是没人三张牌,比大小。中间的床上里基本都是一元、五元、十元,只有一张五十元和一张二十元。
其中只有子东是他俩认识,其余人他俩都没见过。
床上坐着的人全都全神贯注,连他俩进来都没人察觉,也没人抬起头。
终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