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苇傻眼,如此公然秀恩爱。
明王咳咳一声,挥动双袖,声若洪钟,传达至戏院上下,乃至整个追明城:“承蒙各位魂灵的对我的关照,我赵望川,必定和明后永年好合,不分不离!”
永年好合,不分不离这八个字如雷音灌耳,震得楚苇耳朵发痛,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已死之妖。
明王满意的看台下魂灵的呆若木鸡的反应甚是开心,遂跃下戏台。
在楚苇所处一隅停下,顿了顿,瞥向她,眼底一亮道:“你的元身是一条鱼,你是新来的魂灵?你的名字是?”
魂灵在追明城虽然可以幻化成任意想要的样子,但是在修为极高的魂灵,譬如明王这样,是毫无遮挡的。
两人目光相对半晌,楚苇觉得他目光似钩,那眼神能把自己看的透彻,又能狠狠地挠死自己,想到明王在这些魂灵中的名声,楚苇甚是惊慌。
“是,我名楚苇,是才进追明城不久的魂灵。”楚苇低头躬身怯声答道。
明王笑意难掩道:“那可真是凑巧得很,楚苇?”明王赵望川沉思片刻,道:“哪日你去我明王宫,我赵望川必竭诚相待。”
楚苇诚惶诚恐,这金钱园的魂灵怕他怕得紧,我岂能赶上门找死。
楚苇只得推辞道:“多谢明王大人的热情好客,只是我初来乍到,对追明城不是很熟悉。二来,待他日,定奉上我的黄金、我的真诚去明王宫做客,祝福您和明后永结同心。
“随便你,我该回宫陪我家明明了,至于谢自行这个奸夫么,迟早会滚蛋的。”明王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留意了楚苇的神色。
看到楚苇果然神色有异,明王勾唇一笑,化作一道素白影子离开了。
楚苇一愣,谢自行?莫非他就是奸夫?好你个谢自行,艳福不浅居然勾搭上明后。
楚苇眼色深邃,握拳欲追上明王问个一清二楚。
看到明王已离去,一个魂灵啧啧道:“你瞧你,吓得差点尿裤子吧?”
另一魂灵硬气道:“谁怕了,他赵望川不过是明后大人手下的狗腿子罢了。”
说话的两个魂灵正是向楚苇聊尽明王前尘往事的鹦鹉八哥。
两魂灵随即想起那个跟明王搭话的楚苇。走向楚苇,啧啧称赞:“等等,明王大人居然正视你这个小鱼妖。”
诸魂灵听到这句,朝楚苇一拥而上,把她围住,不让她离开,戏院登时喃喃不休,叽叽喳喳地如闹市。
“那个登徒浪子冲你笑了,我们明后大人怎么办,向来只有我明后大人抛下他,断断不可有他找淫.妇甩掉明后,登徒浪子果然是好色之徒!”
“明王大人肯定是看上你了,哼,别不知好歹,半推半就的,他要你,你就从了吧,这样,咱们明后有救了。”
楚苇呆滞,所以,我的到来是为了解救你们的明后于苦海吗?
楚苇无意同这些魂灵纠缠过多,她必须把谢自行的事问个清楚。楚苇默念心决,动用法术,想摆脱这些魂灵。
“站住!”说话者正是之前迎接楚苇进城的红饼,她朝楚苇步步紧逼,质问道:“你想勾搭明王大人?”
楚苇正要辩解,红饼兀自变出一条锁魂金脚镣锁住楚苇的双腿。
锁魂金脚镣是红饼的独门武器,乃由至纯黄金加以她的修为和血打造而成,除了她,谁也打不开那脚镣。
随即红饼念动口诀,楚苇更是双腿动弹不得。
楚苇想挪动双腿,发现自己果然挣不开这脚镣,双腿也难以灵活运用,辩解道:“不是!”
红饼觉得这只是诡辩,转过头对金钱园的魂灵说:“咱们调侃归调侃,解解闷即可,别玩过火。明王与明后之间的奸夫不存在,你们也别妄想拆开他们,我同其他祥饼觉得,明王明后天生一对,永年好合,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其他六位橙黄绿青蓝紫祥饼也站出来应声:“明王明后,永年好合,不分不离!”
“走吧,你擅自离岗,该回去淘金了。”红饼拽拉着楚苇连飞带翔离开金钱园。
楚苇委屈巴巴地说:“我,我是无辜的,我对你们的明王明后毫无兴趣啊。”就差没泪眼婆娑了。
“丫头,”红饼一脸悻悻,“乖,淘金去,你还得在十日内给我奉上五十两黄金呢,要金灿灿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