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不打紧!”谢其昌摇手道,“大兄弟,过两天…过两天可一定要上我谢府喝喜酒啊,我的大侄子总算是要成婚了,我娘和我再也不用念叨了,哈哈哈……”
谢自行见谢其昌意识混沌,话吐出来皆是浓郁的酒味,显然是才喝的酩酊大醉。
谢其昌没认出同他说话之人就是他大侄子,拍拍谢自行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你可一定要来喝喜酒啊,谢某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看来他三叔开心坏了,这几句对很多人都说过,说得甚是熟稔。
楚苇从谢自行手中接过谢其昌,法术一施,谢其昌便从他眼前消失了。
待楚苇归来时,谢自行道:“你法术既已恢复完全,为何前两日不把我带走,还演出今日这场戏。”想到当时场景,谢自行甚是羞愤。
楚苇拿出大把的银票摇摇晃晃嘚瑟“我就稍微满足一下我的表演欲,不可以?”
看她手中银票,谢自行一惊,大声呵斥道:“你……你怎能顺手牵羊,偷走我三叔的钱?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挣钱!”
楚苇敲他脑袋,道:“嗬……我把你三叔安然无恙地送到谢府,赚点幸苦钱不行啊,就你三叔那腰缠万贯样,若是我不送他回去,先不说他是否会被劫钱,没准还被害命呢!这财,这命,你看着选吧。”楚苇耸肩,吊儿郎当地往前走。
自楚苇同谢自行离开商州城后,在城外买了两匹千里马后往东行,两匹马足足花了近一百二十两。
楚苇连连感叹谢自行真是阔绰,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花起银子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暗自庆幸得亏当初从谢其昌身上掏出一大笔钱。
不过,谢自行好像又抠门,每日给自己吃得尽是些廉价的烧饼,包子馒头之类。
两人,二马,哦,还有一只猫,就是那只追咬楚苇的猫。他们的目的地是大炎朝的都城——炎阳。
当时楚苇和谢自行在谢自行二叔眼皮子底下侥幸逃脱,得亏谢其昌喝得酩酊大醉,后来楚苇虽把谢其昌变回到谢府,但谢自行依旧不放心,二人复归至谢府。
楚苇不满地嘟喃道:“咱俩现在好歹是一条线上的战友,竟如此不信任我!”虽嘴硬但还是带谢自行回去看望一眼。
见二叔安然无恙地躺在卧房,谢自行轻松一口气。感激道:“多谢恩人!”
“叫这么生分干嘛,你跟我卯上劲了啊!”楚苇接着窃语:“咱俩来都来了,要不再多拿点钱?”
“我说过……”
“你能赚钱!”楚苇双手伸出大拇指以示钦佩,“可这家的钱也是你的啊!”
“喵……”两人听到绵绵的猫叫,楚苇拉起谢自行躲在墙角。
夜色虽暗,好在有月色的照明,这月虽不如十五的圆,其明度可丝毫不逊色于十五。
凭借月色,谢自行看清是那虎猫,遂蹲下。身抱起它,虎猫见是谢自行,大步一跃,小爪子挠住他的衣服。
楚苇当即离谢自行远远的,不由自主地发怵。这只猫,即便在夜色里楚苇看不清是否是它,她怎么可能会忘当初这猫狠刨她一把。
“放下,万一这猫惊动更多人,你还想不想走了!”
“我们把它带走吧,你放心,我日后绝不让它吃鱼了,更不会让它伤你。”
看来,谢自行是铁了心都要带它上路,一只猫,带着何用。
“得得……遂你的愿,你自己解决它的吃喝拉撒!让它离我远一点,”楚苇指着谢自行,“你也是!”
楚苇后来没想到的是,谢自行倒是不让虎猫吃鱼,也不给它喂鱼,而楚苇她自己,反而成了那只给虎猫抓鱼、喂鱼的鱼妖,让同类葬身于自己腹中倒也罢了,还得分一杯羹给敌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鱼生之多艰,这都是后话。
谢其昌第二日瘫坐在床上时发现谢自行和楚苇早已远走高飞,这追只怕是赶不上的了。谢其昌亲自修书一封,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命人加急送至在都城炎阳的二哥,嘱托他们好生照顾动之夫妇,千万不要怠慢楚苇,到手的侄媳妇可不能飞了!
炎阳在商州以东,其北、西、南三面被高山丘陵包围,数西山尤为高,西山名曰:天横山,约莫八百丈。炎阳城南北皆是低山丘陵。
买了两匹绝佳的千里马就是划算,楚苇、谢自行二人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不过两天两夜就赶到了天横山脚下,把原本的赶路时间缩短了近三分之一。
是夜,一轮弯月挂黑.幕,月色清淡,繁星密稠,山中林木遍布,暗风疾来,放眼望去,皆是重重黑影舞动,加之虫鸟鸣叫颇有些瘆人。
楚苇坐在火堆旁添加柴火,谢自行选最近处的树木草木丰茂的地方将马系好,留有一丈的绳索让马自由吃草。
“大行,你饿吗?我去抓鱼给你吃吧!”
“等等,楚姑娘慢行一步!”谢自行从系马处跑来,“山中猛兽多,你还是不要妄自出行罢!”
楚苇冷笑:“嗬……你在轻视我,我五百年的修行,岂会怕这些。”
谢自行拍手,掸掉手中、衣上清灰,道:“有道是,一山之外还有一山高,暂且不提猛兽,山中也许有其他精怪,这天横山有一处有一个道观,你别出了差池,被人家道长收走了。”
楚苇挑眉笑道:“又在居心叵测了吗?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肯定是嫌在二马一猫面前不好同我行那苟合之事,嘿嘿……”
“……”这又歪到哪里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