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白羽将夜歌一把扔到地上,嫣儿平稳的落在了白羽的怀中。
白羽将嫣儿放在床上,嫣儿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你这样子你的身体就会好吗?”白羽怒气冲冲的看着地上颓废的夜歌。他沾染到了嫣儿的血。
“你耗损了真气,你的身体也不会好,你怎么保护嫣儿?”
夜歌依旧一言不发。
“看看你颓废的样子!”白羽一把拎起夜歌。与拿来夜歌还是前几日的衣裳,一身青衣上尽是血迹。
“去洗洗澡,把你的衣裳换了!我先来看着嫣儿。”白羽将夜歌一把推到门外。
夜歌一身干净的紫衣回到了嫣儿的屋子。
白羽看着夜歌,虽然整体上好了很多,却还是不改他颓废的样子。
“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个样子,当初的夜歌到哪去了?”
白羽不再看夜歌忧伤的脸庞,径自走向门边。
夜歌看着昏迷着的嫣儿,脸色好了不少。
“少爷,尝尝我做的桂花糕吧?”萦儿如同天使般的笑容和香甜的桂花糕竟勾不起琼竹的丝毫兴趣。
八月末的夏季,有微凉的风吹过。
八月的阳光,不再酷热难耐。
三个月的努力,就这样结束了。
琼竹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没得来父王的半点信任。
眼睁睁的看着墨绒安生自在的过每一天,而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不能亲手手刃仇人!
“秋天就快来了。”萦儿看着窗外的落叶,自言自语着。
“是啊,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溜走。”
“什么?”萦儿激动的看着琼竹,琼竹终究没有与他说话。刚刚的那句话,只不过也是他的自言自语!
再次醒来,夜歌正守在她的身边。
嫣儿只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不再瘫软,只是伤口还是很痛。
“你醒了?”夜歌听到响动,立即起身。
“嗯,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嫣儿起身,夜歌贴心的将枕头放在她的后背,使她能靠下来。
“你怎么突然就呕血了?是不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你?”
“没有。”嫣儿挤出一个满真实的微笑。
“那就好,我也该为你上药了。”夜歌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药箱。
“你要做什么?”嫣儿紧张的看着夜歌。
“为你上药。你这几日来,一直都是我为你上药的。对不起。”夜歌缓缓的拿出各种各样的瓶子,嫣儿才想起来,夜歌跟着巫师,属治愈系的门徒,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大病小情都是由他来医治的。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嫣儿紧了紧自己单薄的衣裳,竟还是她在木族所穿的衣裳。
“情势所逼,我没有办法。”夜歌守在她的身边。
“不,我自己来。”嫣儿倔强的将手中的药瓶拿到手中。
“已经这样了,你还么能怎么办?”夜歌满面忧伤,他们两人已经走到这种地步。
“我自己来!”嫣儿倔强的将药瓶扯到身边。却哭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本是该死的!如果我死了!我就能换来一切。”嫣儿将药瓶摔倒在地上,“啪!”的一声,药瓶碎在地上,白色的粉末倾洒出来。
嫣儿将被子蒙在脑袋上,在被子里哭起来。她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展露出来,自己的事,为何要殃及他人?
“你走吧,你放心,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儿,你再来为我上药吧。”嫣儿平缓了自己的情绪,被子掀起,是一张纯真的笑脸。
夜歌忍住心中的难过和怜悯,他终究不能为她承担什么吗?真是该死!
“真的吗?”夜歌担心的看着他,直觉告诉他,嫣儿绝对要做什么,也许她想轻生!
“我在这里等着你好了。”夜歌走到桌子边上望着窗子发呆。
嫣儿轻轻叹了口气,她看着琼竹,琼竹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叹气。她生怕夜歌发现她的异常。
咽下嗓子干涩的唾液,重新卷进温热的被子里。
被子里是她的眼泪混合的湿润的气体,堵塞的鼻子让她呼吸困难起来。
“你这是何必?”
一瞬间的光亮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她极力的挡着自己脸上的狼狈。
“嫣儿,我们是被木王利用了。不管我们是否成功,获益的都是木王。”
嫣儿浑身哆嗦起来,气恼的因子在她身体里乱串,她的眼泪越发挡不住的倾泻出来。
“不管你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你们一家是对他最大的威胁。”夜歌的身影在逆光心爱竟然如此美
丽。
嫣儿看着夜歌,依旧是那么美丽的脸庞,紫色神秘的气息,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悲伤取而代之。
“你扶我起来,好吗?”嫣儿扯着夜歌的裙角,夜歌立即坐到床边。
“你先别起来了,你的伤口还没好。”夜歌重新将枕头靠在她的背后。
“你的意思是,如果失败了,我也会遭到不测,一定会断了我们的交情。如果成功了,对他也有好处。怎么做,最终获益的都是他。但是我们明明不会成功,是吗?”嫣儿泪眼婆裟,紧握着夜歌的衣角。
“可是我怎么这么固执?非要来到这里,如果不这样做,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嫣儿抓起夜歌的衣裳,刚刚换下的紫衣也被嫣儿抓的褶皱。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斗不过他的,他毕竟是木王!”夜歌无奈的看着天空。他们只是豆蔻少年,却要承担起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