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就要来临,那两个忙碌的身影即将到来。
白羽早已坐在阁楼下喝茶,早上的茶烘焙的果然比中午晚上的茶要好呢!
“一大早就喝茶,你不怕胃不舒服吗?”一个声音传进了白羽的耳中,夜歌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对面。
夜歌多久没有微笑了呢?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会忘记微笑。可是自从嫣儿这个女子来临之后,一切的变了。他不自觉中会皱起眉头,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现在微笑简直是少见。
“怎么了?这么高兴?”白羽玩弄着茶杯,看着夜歌的眼睛。
“没什么高兴的,只是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微笑过了。”夜歌自嘲的摇了摇头。
“我们还有七天就要回去了是吗?”白羽依旧面色沉静的如同平静的湖面,只有那个叫嫣的,才能惊起湖面的波澜。
“是啊,十天之后,就要靠你了!”夜歌的眸子闪闪发亮,白羽笑而不语。
“谢谢。”
嫣儿看着琼竹将药碗放在桌子上,连续四天喝了萦儿秘制药方,伤口竟然慢慢开始结痂了!而胸口的疼痛也越来越轻,可以在床上活动,却还是不敢独自行走]
“总是和我说谢谢!”琼竹无奈的摸了摸嫣儿的头。
“今天中午吃什么?我亲自去下厨!”琼竹热切的目光让嫣儿的心里又喜又悲。
“琼竹,你真的不必做这么多的,有夜歌在照顾我,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嫣儿的话语让琼竹微笑的脸瞬间僵硬。
琼竹扯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他说道:
“好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琼竹温和的说着,起身离开。
这个小小的屋子,来来回回有好多人。
琼竹微笑着离开,萦儿也满脸怨怒的离开。
琼竹,我走了,七日之后,我们将天各一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嫣儿的眼泪才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出来。
“早晚都会这样,长痛不如晚痛。”夜歌的声音在窗子旁响起,嫣儿立即警觉举得看向窗子,然后舒了一口
气。
“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吧?”嫣儿看着走进门的夜歌,掀起了身上的被子,急忙凑向床边。
“你走到哪里都要养伤,还不如在这里养好,等到十日以后,我们在一同回去。来来回回的奔波只能加重你的病情,你的伤养不好,就不是几个十日的问题了!”夜歌抚上嫣儿的手,嫣儿只觉得他的手很温暖,如同四月温暖的日光。
“如果你做不出,就由我来做。”夜歌看着嫣儿哀伤的神情,起身离去。
来来回回这么多人走进她的屋子,又有多少人能走进她的心,替她着想?
也许只有夜歌。
白羽是聪明的,可是他却不想介入他们三人的事情。
至于其余人,根本就没有权利可以介入。
趴在阁楼的栏杆上,夜歌静静的偷窥着琼竹。
阿郎在客人中忙忙碌碌,而琼竹则在一旁拿着算盘盘算着什么。
平日的琼竹一向沉稳内敛,而一遇到嫣儿就立即如同温暖的朝阳般。看来他对嫣儿不是出于某种目的,毕竟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如果他有什么目的,日久见人心,可是这么久,他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比起金辰,琼竹会较之好些。
夜歌缓缓走下阁楼的楼梯,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公子要些什么?”阿郎走到夜歌身边。
夜歌一眼瞥向琼竹,阿郎当然知道他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琼竹与阿郎对视着似乎在传达着什么讯息,随后琼竹放下手中的算盘向夜歌走来。
夜歌喜欢坐在紧靠着门便或窗边的角落,琼竹七拐八拐,走到了夜歌的身边。
“怎么这么闲?不去照顾嫣儿?”琼竹的话语中满是挑衅。夜歌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去照顾嫣儿,反而在这里打算盘?”夜歌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嫣儿怕我太累,所以我才得空歇着了,你呢?是不是没什么事做,才来找我啊?”琼竹满足的笑笑。
“当然不是,只是,我这个嫣儿未来的夫君,有义务来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们估计在这里,让嫣儿养几天伤,便会启程了离开了。所以,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明知道我们不是好人,却还是不计前嫌的收留我们。”夜歌说着,起身向琼竹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远远的,琼竹的笑声传进了夜歌的耳中,大概琼竹以为这只是夜歌的一厢情愿而已,可是,嫣儿会承认的。
琼竹忙完手中的账本,伸了个懒腰,骨节发白的手指,让他掰的咯咯作响。
豪迈秀丽的字体在账本上跃然而出,琼竹满意的看了看账本,交给阿郎,阿郎细心的收了起来。
琼竹做完这些,便立即折身到阁楼的楼梯走了上去。
他自己的屋子在一楼,而自己每天总是踏上这个楼梯,来来往往,不厌其烦。
轻手轻脚的走到嫣儿的屋子,里面竟然没有一丝光亮。
这么晚了,怎么不点蜡烛呢?
琼竹敲了敲门,没有嫣儿的声音。
他吓得破门而入,可嫣儿却完好无损的坐在床上,失神的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
“怎么不点蜡烛呢?”琼竹摸索着蜡烛,一个响指,所有蜡烛在漆黑的屋子里都立即亮了起来。
嫣儿用手挡住了眼睛,强烈的烛光将嫣儿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