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木族的街道依然热闹。
嫣儿一袭白衣,与木族人格格不入,可她的纯白却吸引了人们的驻足停留,只为一睹佳人芳容。
嫣儿有些惊恐,自己这样似乎太过招摇了,本来自己私自离家出走就是犯了大罪,自己竟还这样招摇。
想到这,她立即走进了一家衣铺,一进门,她就看到了那张让她在熟悉不过的脸。
只见杜二娘一身苏绣绿衣捐款走来,嫣儿立即转身,拿出白手帕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动人的眼睛。
“麻烦老板娘为我做一个斗笠。”嫣儿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好,这就为您定做。”杜二娘依旧珠光宝气,只是她有种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些眼熟,而她脱俗的气质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所以此女子的面容也一定姣好,只是客人的事,自己是无权过问的。
杜二娘将编织好的竹子斗笠拿出来,在嫣儿的脑袋上比了一下,发现大小正合适,斗笠是要比脑袋大的,才能让遮住脸庞的那层纱不紧不闷。
杜二娘欣喜的将斗笠拿到那些青衣女子的手中,那些青衣女子们立即翻找轻纱。
“老板娘,要白色的斗笠就好。”嫣儿轻启朱唇,这柔婉而熟悉的声音让杜二娘更是惊异。
青衣女子们听着那白衣女子的话,便乖巧的去寻白纱,只因为那白衣女子气质非凡,如若降落凡尘的仙女,让人不得不为之奉献一切。
青衣女子将白纱拿出,交由另一女子,只见那名青衣女子将白纱放在斗笠上,细密的针码让嫣儿简直看不清女子何时将针穿出,何时又扎进去。
“姑娘,您的斗笠好了。”杜二娘接过青衣女子手中的斗笠,只见那副白纱斗笠下,杜二娘的手显得影影绰绰。
嫣儿接过斗笠,将斗笠缓缓戴上,斗笠扣在脑袋上大小正好,白纱的质地轻柔丝滑。
“姑娘,这里有铜镜。”杜二娘指了指对面,只见一个硕大的落地铜镜正对着他们,嫣儿缓步走向铜镜,镜中的她脱俗却不失华贵。一身缠绕着脖子的毛裘领子从脖子蜿蜒至衣尾,而头上的斗笠纯白而神秘。
嫣儿满意的将斗笠拿下来,这才发现白纱是长短不依的,怪不得带上去会让人产生纱与毛缠绕的错觉。
还好嫣儿要有准备,此行不能泄露行踪,所以她准备了诸多银子,在这个偌大的木族还能生存下来。她此行是想逃离这个水深火热的水族宫殿,可是她更想看看自己所爱的人过得怎么样。
当嫣儿一袭白衣,带着纯白而神秘的斗笠来到仙来居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忙碌的店小二阿郎,那个爱着萦儿却一直默默守护的男孩。
嫣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阿郎依旧同往常一样跑到了嫣儿的面前。当他看到此人一身白衣,头戴斗笠遮住自己的容颜时,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可是此人所号发出来散发出来的仙人气质还是让他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一杯茉莉花茶。”嫣儿淡淡的说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柔婉,柔婉到阿郎不会听出他到声音。
阿郎果真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只是点着头,依旧微笑着为客人准备着一切。
嫣儿不敢轻举妄动。随意的就向阿郎问及琼竹的事情,因为自从那次在仙来居离开后,自己的行踪似乎被人窥视,也许窥视的人就是对琼竹不利的人,所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给琼竹带来麻烦。
自己的行踪也是不能暴露的,否则也不会买这样一个斗笠隐藏自己的面貌。
沁人心脾的茉莉花茶涌进喉咙,将浓浓思念冲的越发浓郁。琼竹站在到底在哪里?木族塌是断断不能去的了。可是如此的思念又该让嫣儿何去何从呢?
嫣儿再次挑选了那个屋子,因为那个屋子有着两人美好的回忆,可是他现在又在哪里?
阿郎交代好事宜便关门,嫣儿卸下斗笠,头发有些潮湿。
外面依旧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大年初一,客栈里人烟稀少,阿郎早已关上客栈的大门,同萦儿快刀一起做着霉味的食物,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嫣儿没由来的,心里感到一阵抽痛。
大年夜里,家家户户都在做着团圆饭,唯有自己流浪在外,不知家里的人要怎样过一个没有自己的节日?他们又能否原谅如此固执不听话的自己?
冷清的屋子里,嫣儿一人望着窗外外忙忙碌碌的他们,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一人的节日果然是这样平淡无奇,孤独无孔不入。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萦儿立即警惕起来,阿郎放下手中的擀面杖,快刀放下手中的菜刀,两人默契的一同走向门口。
“琼楼玉宇空降至,竹叶青绿惹人愁。”
两人一听这暗语,立即拿下了门栓。
果然,一抹青绿色的身影正立在门外,白雪扫过他俊逸的几乎不真实的脸庞。
此暗语只有琼竹一人知道。而这“琼楼玉宇空降至,竹叶青绿惹人愁”为藏头诗,头为“琼“与”竹”,是王子的名字,也讲述了他的故事,此暗语只有他们四人知道。
萦儿比两人反应更加激烈,当她看到这张她想念的熟悉面孔时,她欣喜的样子明显比两人更加明显,就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了!
琼竹只是微笑着,没有言语。每年在木族除夕都是乏味的,繁文缛节,简直让他头疼!
就在除夕夜,他迎来了他的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