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008号传递过来的资料,田雪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炮灰女配,同时也起着一个重要的作用,为皇权巩固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皇家找到田雪兰的尸首之后秘不发丧,悄悄把她丢到乱葬岗,以至于尸骨无存。并且诬陷本次刺客是镇国公府的阴谋,田雪兰已畏罪潜逃,为此镇国公府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皇上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回了兵权,当真是好手段!
其实这件事情都是帝后二人的算计,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是为了夺取镇国公府的兵权以绝后患。
田雪兰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却在这一盘生死局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何其可悲,明明是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却被别人当做棋子一生苦难,当真令人扼腕。
田雪兰不甘心做棋子,不甘心就这样被抛弃,更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就此死去,所以她怨恨难消,这才引来了雪兰。
雪兰坐起身子打量四周的环境,虽然简陋但也干净,周围飘散着馨香甜腻的气味。低头看了看自己尚未显怀的腹部,叹息一声摸了摸肚子。孩子,我会保护你的。
再有两个月就是皇家秋猎的日子,她需要早做准备,免得又像原主那样被轻易的抛弃,以至于命丧当场害人害己。
“春香……”朝着门口低低的呼唤了一声自己的陪嫁丫头,田雪兰的揉了揉自己的腹部,体会着血脉相连的感觉。
一抹碧色的身影掀开帘帐慢慢的走进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轻微的鄙夷。也许原主没有看出来,田雪兰却是明明白白的看出了她对自己的不屑以及傲气。
一个卑贱的奴婢对着自家的主子竟然如此无礼,田雪兰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身边的奴婢都对自己如此无礼,那些王府中的奴才就更别提了,由此可见原主的日子究竟有多么难过。
春香骄傲的抬起下巴,半点身为奴婢的自觉都没有,她随意的行了个礼,不等田雪兰开口就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小姐有何事?奴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小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放肆——”随手拿起床边的茶盏,田雪兰随手就朝着春香扔了过去,正巧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冰冷的茶水顺着额头缓缓下垂,打湿了春香的衣襟以及发髻,她当场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眼底是难以抑制的怨毒。
“贱婢,你给我跪下。”田雪兰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才压制住了怒火。
春香捂着额头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不服输的叫嚷,“奴婢不服!奴婢并没有做错什么,小姐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奴婢?今天小姐要是不给奴婢一个说法,奴婢就要去告诉王爷。”
要是平时的原主可能就这样妥协了,因为她真的不想在自己的夫君面前留下苛待下人刻薄寡恩的坏印象,但在春香面前的是雪兰并不是原主,所以她只是冷笑一声。
“你口口声声叫本王妃小姐,还有没有规矩了。本王妃是皇上钦定的安亲王妃,安亲王府的女主人,你这个下贱的奴婢如此无礼,本王妃教训教训你难道还有错了吗?”
春香依旧不服气,“王妃又怎么样?王妃了不起吗?就连皇后娘娘都说人人平等,在王府对我们这些下人格外亲和,你还比的过皇后娘娘吗?”
田雪兰冷笑,要是真的人人平等,高芳菲怎么还让那些太监宫女伺候呢?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骨子里她还是看不起这些奴才。偏偏这些下贱的奴才把这句玩笑话当真,奴大欺主着实可恶。
“贱婢,光是你这句话你死十次都不够。”田雪兰的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话却让人遍体胜寒。
“你……你胡说——”春香色厉内荏,以她的脑容量自然是想不通其中的关卡,可这并不影响她心中不妙的感觉。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掌管整个后宫,这王府却是归本王妃掌管,你这样说难道是暗示王爷与皇后娘娘暗通款曲?擅自插手王府内务,企图替代本王妃吗?”
田雪兰这番话说的字字珠玑,话音刚落春香就忍不住摊软在地浑身冒冷汗,张嘴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子,春香颓然跌倒在地泪流满面,脸上的胭脂被泪水染花,“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贱婢,竟然敢对王妃无礼,还不快给本王拖出去乱棍打死。”躲在暗处的拓跋真赶紧进来,二话不说就令人处置了春香。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春香悲惨的啼哭声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被侍卫们拖着离开了院子。
“妾身身体不便,就不给王爷行礼了。”田雪兰坐在床上纹丝不动,声音淡淡的经不起一丝的波澜。
拓跋真凝眉,他当真没有见过王妃如此平淡的样子,以前见到他过来她就算再难受也会笑脸相迎,何曾有过如此模样?
“王妃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叫大夫呢?”拓跋真坐在床头,执起田雪兰的手温言安慰,眼底划过厌恶。
不动声色的抽出手,田雪兰双手附在腹部道,“妾身有喜了。”
眼角的余光不由瞥向拓跋真,果真看到了他眼中惊讶厌恶的神色,唯独没有为人父的欣喜。
慢慢的垂下眼眸,拓跋真果真对着孩子不抱期待,甚至是厌恶的。妻妾众多却无一子嗣,她不相信这一切没有拓跋真的默许以及放纵,对高芳菲如此痴情,却对其他女子如此绝情,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