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由陈乐天带头,后面跟着刘大状师,封山,应胜,于厚,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县衙而去。
至于李萱儿,则由老单老孔两位春境高手保护,远远跟在众人后面。
单、孔两位管家早已在沿途上安排妥当护卫。
应胜于厚刘大明封山,这四人在之前的王家女一案中是主角,特别是应胜于厚二人,巴中城百姓对他们的急公好义是非常佩服的。
当他们在长街上走了一会儿后,就有百姓跟上来了。
“应大哥于大哥刘状师,听说你们又要去县衙告状了,是真的吗?”
“你们这次又要状告谁呢?铁头帮太过于强大,连县尊大人都差点折在山上,你们要是做得太过分,小心铁头帮报复啊。”
“听说县衙里那些贪官污吏们,就是导致县尊差点死在山上的罪魁祸首,请问是真的吗?”
刘大状师停下脚步,拱手道:“诸位父老乡亲,咱们东家来了,他会带领我们走向更高远的地方,咱们大宋子民,要的是肩上能担起道义二字,我们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道义而已!”
道义这个词对百姓们来讲是非常有安全感的。因为但凡是大人物,只要讲道义,那对百姓来讲就是天大的福气。
刘大状师满脸的信心与虔诚,对着陈乐天拱拱手,然后向百姓们介绍道:“各位父老乡亲,咱们东家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就是听说了咱们巴中城这些不平的事,东家为了他心中的道义,为了他一直秉持的初心,他来了。上一回,咱们这些属下勠力同心,算是把王家女一案不错的解决了,但是现在,咱们要做更大更有用的事!”
百姓们听罢,目光纷纷投向陈乐天。很年轻啊,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抱负和责任心,真是难得啊!
“请问刘状师,上一个案子也是东家授意你们出手管的吗?”
“不,上个案子是我们这些属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后来我们把这个事儿写信跟东家说了,东家不仅夸我们做的对,而且听我们说了情况后,觉得这事他不出马我们解决不了,所以来了。”
“刘状师,想问下您,咱们东家是当官的吗?”
“不是。确切的说,咱们东家有很多身份,随便说两个吧,一是北军伍长,一是青天阁修行院弟子。”
“啊!”
“咦!”
“呀!”
...
很多各种各样的感叹汹涌而来,差点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刘大状师给喷翻在地。
“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来咱们这小地方帮咱们,咱们真是祖上积德。”
“咱们先有县尊大人两袖清风,后有大人物千里迢迢来相助,真是老天开眼!”
刘大状师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跟上队伍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诸位若是有时间,就请随我们来,这次我们要状告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身为大宋子民,身为读书人,我们义不容辞!”
“说得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对,一起去,咱们就算帮不上忙,站在旁边壮壮声势也是好的。”
巴中城太小了,所以走了没多久众人就到了县衙外,所以一路上跟上的百姓并不是很多。不过,由于昨晚加上今天一上午,漕帮的机敏帮众的运作,更多的百姓,尤其是年轻人,正陆续赶来县衙。
陈乐天他们只在县衙外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就陆陆续续来了两百多意气风发的有志年轻人。这些人义愤填膺,这些人如初升太阳,这些人以天下为己任。
加上一路上带来的几十个人,加起来有三百人朝上。
陈乐天心想,漕帮这些帮众虽然一个个单独拎出来,并不算怎样出色,但胜在人多啊,果然是天下前十的帮派,古老的历史,如此众多的帮众,做什么事都能事半功倍。这蒋天蒋大公子看来还真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呢。
刘大状师凑上来小声道:“东家,咱们再等会再敲鼓,多等点人来,单、孔二位管家不是说能弄来五百人吗。”
陈乐天点点头:“嗯,再等等。”
封山看着县衙门前的石狮子,也歪过头来小声道:“东家放心,大明那张嘴,就没有输过。”
刘大明立刻道:“谁说没输过,三年前,还是在蜀地,就在我家银月城,输给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输的心服口服。”
封山‘哈’了半声,发现不对,现在气氛不能破坏,立刻咽下差点哈出来的笑声,道:“那不能算,人家那老头是银月城第一的老状师,当年跟你师父那是杀的不分伯仲,你跟他斗,只能等下辈子。”
陈乐天也不禁笑道:“大明那是不欺负老人家,毕竟人家这么大岁数了,万一官司输了上头,恐怕危险,所以大明才没使出全力,对吧大明。”
“东家这话听起来好听,只不过有些没良心,哈。”刘大明小声的笑。
众人说笑间,人越聚越多,很快,人数就五百朝上了。
陈乐天整整衣服下摆,走上县衙的门前台阶。封山开始敲鼓。
三通鼓罢,代理县尊接案子的县丞已经升堂。陈乐天封山刘大明应胜于厚一一走上堂。
堂下何人,跪下说话。
众人都跪了,陈乐天当然不跪,刘大明是秀才身份也不用跪。
县丞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主持公堂,这威风不用岂不是浪费,他认识刘大明,所以看向陈乐天,见这个年轻男子无动于衷,便沉声道:“你是何人,见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