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浓,陈乐天在夜风中看着那座宅院。
陈乐天在寻找机会,他在找那个看守跟女子分开的机会,他们晚上睡觉的屋子都是相邻的,所以陈乐天不想晚上动手,如果那女子一叫,就会惊醒那个很是警觉的看守。
诚然,陈乐天可以把那个看守杀了,但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想杀无辜之人。还有就是他是修行者,杀个非修行者,心里的坎总过不去。
这小小巴中城虽然藏污纳垢的很,虽然县尊大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县尊下面这些替县尊做事的人,可以说无非就是讨一口饭吃,或者纯粹就是迫于县尊大人的淫威不敢拒绝罢了。
毕竟这里不像京城,在京城,你不想跟恶人同流合污,那你摘出来,不跟这些人搅和就可以,你就过你穷但是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很少有人能威胁到你。毕竟天子脚下,所有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做事的时候总是要多注意三分的。
更为主要的,还是金殿上的皇帝陛下,是个千古以来的明君。明君在上,下面的宵小,京城里的宵小,能在少有的黑暗的地方捞点贪点,但绝不能也绝不敢大张旗鼓。
说到底,陈乐天就是不想多杀人。
他在军伍里杀人都杀的腻了,所以回来后,他想歇一歇。
陈乐天一直在外面等到第二天早晨,看着两人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看守跟女子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出去以后看守把门从外面锁住了。有防止那女子逃跑的意味。
陈乐天终于等到个机会了,那个看守的人每天早晨都会有一个时辰左右去集市上买东西,或是买些熟食,或是买些菜回来,用作日常他们做饭做菜。
今天也没有例外。
那男子刚走,陈乐天就跳进院子里。
那女子刚刚坐下开始洗衣服,忽然见到有个人跳进院子里,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握紧手中的棒槌。
“小娘子,不要害怕嘛。”陈乐天满脸奸邪的笑容,上前几步。
陈乐天每往前走一步,那女子就往后退两步,手上的擀面杖随着手臂抖的非常厉害,显然是害怕极了。
直到陈乐天走到哪女子跟前,那女子也没敢抡起擀面杖,反而咚的一声擀面杖掉在了地上。
陈乐天抬手搭在女子肩头,女子忽然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陈乐天就傻了,心想,这是什么套路?吓哭了吗,吓傻了吗?起码你得反抗一下,然后反抗不了了再哭吧。
女子哭的非常厉害,不过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流泪,眼泪像断线似的不停地往下流,从指缝从手上流出来,落在地上。
“你别哭了,我什么都没做好吧。”陈乐天蹲下来道。
那女子扯腿蹬了下,后退几步,还是哭。
“我做什么了?我打你了吗?”陈乐天道。
不出所料,还是哭。
“住嘴!”陈乐天忽然喝道,同时一拳把地上的一块砖头打碎了,发出挺大的声响。若不是怕声音太大引来人,陈乐天得把青石板打碎了。
那女子顿时就不敢再哭,抽抽噎噎,强忍着眼泪。
陈乐天站起来,点点头沉声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有半句虚言,直接杀了你。”语气颇为凶狠。
那女子抽噎着,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陈乐天问。
“桂...桂芝”女子答。
“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其实陈乐天是在故布疑阵,为了避免之后女子把情况告诉县尊,陈乐天不能一上来就问重点。
“还有一个人,他出去买东西了。”名叫桂芝的女子回答。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前几天,有天早上来这里的。”
“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我看外面还上锁了,我以为这里没人才进来的,为什么要把你锁在里面。”
“那人是专门看我的,怕我逃跑,其实我不敢跑的,而且我在这里也挺好的,有吃有喝的,又不要做什么事,我不会跑的。”
“他为什么怕你跑,你是他抓起来供他淫乐的吗?”
“不是的,女子摇头,我是...”说到这,女子忽然住口不敢说了。
他忽然想起来县尊跟他说过: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他知,多一个人知道你就多一份危险。被县丞知道你在哪里,铁定是要把你杀了。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安心。
陈乐天见她忽然不再说了,心中有数,猜到他是有顾忌,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道:“你是哪里人?”
“就是巴中人,公子...这里没有银子的。”女子道。
陈乐天道:“没银子嘛,不是有你吗?你虽然算不上大美人,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我将就一下就行。”
那女子一下子就吓得瘫在地上,默默的哭了起来,看那样子,是要接受来犯者陈乐天的摧残了。
陈乐天嘿嘿笑了几声,忽然转身在院子里转悠起来,转了片刻之后,又走回女子身边道:“你跟县尊是什么关系?”
女子听到县尊这个词,吓一跳。一颗心七上八下,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更不知道怎么掩饰。县尊大人只是叮嘱过她不要跟别人说,但是也没教他怎么遮掩啊。
“县尊把你藏在这里,我看你俩不清不白,我要是把这事告诉县尊夫人,恐怕你就倒霉了。”陈乐天说话的同时,盯着女子的脸。他不想错过女子的任何表情。
但是女子除了慌乱失措,根本就没有任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