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领主大人派人来找我有什么事?”邓世昌一边进毡帐,一边问道。
木兰见到邓世昌回来,立刻眉开眼笑道:“来人没有说,只说让你速去!”
邓世昌看了看木兰,有些疑惑,一屁股坐在木兰的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腰肢,喃喃道:“什么事啊?不会是打我那五千亩(相当于现在一千五百亩)地的主意吧?”
木兰在邓世昌的大腿上扭了一下,狠狠地道:“我爹才不稀罕你那点地呢!快去吧,别在这瞎猜了!”
邓世昌疑惑的骑着马向领主家赶去。
来到领主莫那娄的面前,邓世昌翻身下马,向莫那娄行了个跪拜礼,虽然邓世昌此时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是无论从木兰的丈夫还是领主曾经的奴隶角度,这个跪拜礼都是应该的,而邓世昌也是愿意的,因为这个领主对他的确很好。
而对于莫那娄来说,这个女婿恢复记忆后,让他更加欣慰了,因为这个女婿不禁武艺不凡而且精明能干,他种的那种草,本以为只是些普通的草,哪知道两个多月便已经收割了一茬,五千亩地,竟然收了十万石,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啊,光这一茬就足以养活四百多头羊,更让人吃惊的是,那些草还在疯狂的生长,莫那娄绝对相信在冬天来临之前,还可以收获一茬,而且收获的数量估计也不会比这少。
当然,这是女婿的精明,但不能是他的全部,他作为爱女的男人,必须要有更加光荣的工作,这便是自己这一次将他叫来的原因。
一番隆重的欢迎礼节之后,莫那娄拉着邓世昌的手微笑道:“你在牧草垦田这件事办的很精明,为父也很欣慰,可是,你是个男人,为父听说你最近不干别的,每天盯着些花啊草啊的,这样可不行,你要有更加远大的志向。”
邓世昌一听莫那娄的话便知道这个岳父不知道又给他谋了个什么职位,自己可懒得去做,正要拒绝,却看到老岳父眼中的希冀,邓世昌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是,自己毕竟是个汉人,如果不能有一个更好的更尊贵的职务,那么不论自己多么富有,都还只是个汉人奴隶,而木兰也不可能有什么地位。
想到这里,邓世昌硬生生的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静静的等待着莫那娄说话。
莫那娄是何等精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一方土地的领主,在整个东部鲜卑,比他更大的领主也不会超过十个,而比他更富有的领主绝不会超过五个,没有超乎常人的精明,怎么能做到,也正是这种精明,让他敢于将自己的爱女嫁给一个汉人奴隶,因为他的精明早已经告诉他,这个汉人绝对不简单。这么精明的莫那娄怎么会看不出方才邓世昌的心里变化,只是他没有点破,微笑着继续道:“宇文大人从领地里征召一百个勇士,参加今年鲜卑的秋狩,据说,这一次会事最宏大的一次,因为今年我们覆灭了南部的乌桓,夺取了千里土地,如何能不庆祝。今年的成律归将会得到整个鲜卑的尊敬和爱戴,这样的机会,正卿如何能够错过,所以为父已经替你报了名。宇文大人也知道你,听说你要参加,非常高兴,已经答应在整个东部鲜卑取消你的奴籍。而且如果此次你在秋狩表现不俗的话,宇文大人会为你求情,让檀石槐大人在整个鲜卑取消你的奴籍。你也不想让外人说木兰嫁给一个汉人奴隶吧?再说还有你们的孩子呢,你不想他一出生便带着个奴籍吧?”
“我的奴籍会连累到我的孩子?他的母亲不是鲜卑人吗?”邓世昌惊讶的问道。
“唉,鲜卑人是父系社会,父亲是奴隶,生下孩子就是奴隶,否则,像木兰的身世,她怎么会有现在的荣耀呢?”
这莫那娄果然是成精了,本来邓世昌对他前面说的什么勇士,什么英雄,什么取消他的奴籍之类的都兴趣不大,可偏偏他最后加这句戳中了邓世昌的痛点,不让自己的女人受一点委屈是天下所有有本事的男人的通病,邓世昌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涉及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莫那娄的游说很成功,邓世昌派人给木兰带了个话,便随着莫那娄向东部鲜卑大人的驻地进发。
这一条路邓世昌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而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第一次勇斗雪狼的那一次,自从拥有了刘大的记忆后,邓世昌便会经常想起那一次。可是这一切记忆就如同浮萍一般,没有根源,自己如何成为现在的自己,如何长大的,有着什么样的童年,直到今日,他都无法想起来,迷迷糊糊中与那女子的一瞥是唯一的一段。
再次来到邓世昌斩杀雪狼王的地方,莫那娄也不禁有些唏嘘,在当时,谁能想到会是一个汉人奴隶在最后关头救了他,而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竟然会同意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这个汉人奴隶。世事无常啊。
当天色渐暗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宇文大人的驻地诺尔,这是一个位于饶乐水北岸的庞大牧场,宇文大人的本部在这里有尽十五万人,其中有大概十二万的奴隶在为他们放牧,所以宇文大人的族人们是幸福的,在这三万族人中宇文大人的本家人口就有近五千人,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甚至比檀石槐的家族还要庞大。原因是宇文大人的先祖一直是这一片鲜卑故地的主宰者,只是后来英明神武的檀石槐将整个鲜卑统一才略微掩盖了宇文家族在鲜卑无上的地位。不过,即使这样,宇文家族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