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王送走柯鑫,和田广,邢可礼回到客栈的书房。却看见扔在地上要烧掉的奏报端正的摆在书案上,知道肯定有人来过,问卫士说:“可有人进来过?”卫士不敢隐瞒,立刻说:“夫人来送汤圆,进来一下,又走了。嘱咐不要惊动王爷,所以没有报。”镇国王看着书案上的信笺皱起眉,对邢可礼道:“你去看看夫人可在房中”待邢可礼出去,田广才道:“夫人没有根基,很是危险。不如早日送夫人回宫。”镇国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舍天媛离开。但是随着战事的继续,内部外部都危机重重。天媛还是回去的好。便道:“找个适当的时间,就请你帮我把天媛送回去吧。别人我不放心。”田广领命。两人又开始在沙盘上推演进攻平原的几个方案。邢可礼进来报告道:“夫人去大营找木易大夫了,还没有回来。”镇国王,停下在沙盘上拨弄的手,问道:“什么时候走的?”邢可礼道:“说是走了两三个时辰了。”田广听了有点着急道:“用不用属下去大营接夫人回来?毕竟今天是元夕,王爷也该给夫人道声好的。”镇国王摇摇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说着三人带着几百卫士浩浩荡荡赶去大营。早有人报告给许景仁。许将军并一众将领跑过来接驾。镇国王拿了柯鑫带来的礼盒分增给各个将士。又说道,剩下的战事还非常艰巨。马上就要开拔,做好准备工作。练兵也一天不能松弛。便命大家回去了。留下许景仁说了关于对窦知年的顾虑。许景仁建议窦知年脱离决策圈,担任基层工作。对这个镇国王五大亲卫之一的窦知年已经有看法很长时间了。这个亲卫,仗着镇国王的信任,很是不把当年留守威京的官员将士放在眼里。态度骄横,稍有不满就在广众之下发脾气。和镇国王心中贴己的亲卫形象差距甚广。
镇国王,走出来,谢绝了许将军的陪同。只是带着自己的卫士,去行医营看望伤兵。给每个伤兵带来了昭和寺的平安符。答谢伤兵的流血牺牲。伤兵们远远近近都见过镇国王。知道这是个旷世的英雄,大战在前,每每身先士卒。又带兵如神,往往百战百胜。这个时候,看见这样的人,大家都欢欣起来。挣着想要表达自己再上战场的决心。天媛跟在木易大夫身边正在给一个伤兵拆换绷带。听木易大夫对这个伤兵说着,再有几天就可以拆绷带了。只要防着些潮湿,行军不是问题。伤兵正要谢,就听见,突如其来一浪接一浪的欢呼声。伤兵按捺不住,也挤过人群去看,原来,镇国王过来这个营帐发放平安符。接了一个,走回来拿给木易大夫看,说道:“镇国王,真是体恤我们。”天媛不知道他会来大营,站直了身子,抬眼想去寻他的身影。他却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拿了一个符递给木易大夫道:“太医为这次的胜利立了大功。请您一定降息身体。”木易笑笑,点点头。镇国王又拿来一个递给旁边的天媛,道:“你的辛苦,大家都看得到。本王,诚心的感谢你。”天媛接过符,有点害羞,却大方的说道:“王爷的辛苦,大家也是看得到的。我替庆州百姓感谢您。”镇国王,抿起嘴唇,笑了笑。又带着人去了别的营帐。
天媛匆匆收拾停当出来,就看见镇国王远远的骑在马上,正在等她。赶紧跑过去道:“大家特别如意王爷的平安符。高兴的不得了。”镇国王没有言语,只是向她伸出手。天媛觉得这光景很是熟悉,伸手去握住他的。他一用力,拉了她坐在自己前面。一只手牢牢地抱住她的腰肢,说道:“抓牢马鞍”一声轻呵,宝马腾起金蹄,奔跑起来。后面的几百卫士保持了几十步距离,策马相随。镇国王把头压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你可是心里难过,才跑过来的?”天媛以为他说得是伤兵,点点头道:“也是想来看看木易大夫。元宵节一个人过,总是有些凄凉。”镇国王吻在她的脖颈上,说道:“你可是看见我书案上的信笺了?”天媛知道他是知晓了,点点头道:“看见了。刘贵妃写的字和你的一模一样。都很是方正,秀气。我的字就难看多了。”她感受到他的温度正传递过来,他的大氅飘在她的四周,他的衣带和自己的贴在一起迎风飞舞。她才想起,那份熟悉原来那天,他就是这样伸手过来拉起自己的手上了马,奔腾而去。她如今都还感激着他带自己离开。想要开口说声谢谢,他却先开口了:“你有没有后悔,当初跟了我出来?如果你我没有相见。你进了宫。可能会有更好的生活。”天媛沉闷的呼吸不了。努力吸入一口醇烈的空气,说道:“我自始至终都感谢是你带我出来。感谢你给了我不曾有过的所有。我知足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