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有些感动地望着她,道:“这一路委屈你了。那写信给你们家的人是谁呢?”
胡清儿摇头道:“不知道啊。其实,知道你和我们家关系的人是很少的,只有我家的家人和我师父。不过,我家的家人在京里都不会有什么亲朋好友,更别说知道你的情况了。而我师父若是知道你处在危险之中,又何必绕这么个大圈子写信给我家呢,她老人家的武功足够保你平安的。”
李唐想了想,也不得其解,便说道:“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你既然来了,就等异日咱们一起回去吧!”
胡清儿“嗯”的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李唐一眼,道:“你也说说这些日子的经历吧!”
李唐暗道最头痛的事情终于来了。胡清儿此时心情为什么这么好,他不知道,但这起码让他安心了一些。但他若是知道自己这两个月时间里,就已经成功“勾搭”上了两位美女,还能这样和颜悦色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丑媳妇也要见公婆,这种事情藏着掖着总不会是好事的,因为总有一天要摊牌,迟一天不如早一天。
当下,他便开始将起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从相国寺开始讲起,一直到昨日被劫持如何脱困的。只有章援的事情,因为涉及到隐私,他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说有一个有可靠信息的人告诉自己赵挺之父子对付李清照家的阴谋。
胡清儿一开始听着赵明诚的阴谋,还愤愤不已,听说李唐和李清照先后打了他,她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咬着牙说了声:“这种人就该打,你怎么不把他打残了?”
李唐只好苦笑道:“打残他固然容易,但我这次春闱也别想参加了!”
再往下说,说到和李清照交往的经历,胡清儿脸上果然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但好在她并没有像李唐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甚至摔门而去,只是脸色有些黯然,还有一丝恍然。她丢下一句李唐听得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如此?”
一般来说,有“原来如此”就有“怪不得”,但李唐此时却不敢去问这个“怪不得”是怎么怪不得,只好继续说下去。
当李唐说到自己和范晓璐被关在一处狭小的屋子里,又被下了春药的时候,胡清儿脸上愤怒之色顿起:“不用说,这一定是赵明诚做的!”
李唐苦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是他坐下的,不过没凭没据的,我总不能直接上门找他的,要知道,他的父亲乃是当朝权贵,我就是想找他也进不了他家的门啊!”
胡清儿冷笑一声,道:“你进不了,不代表谁都进不了啊!”
李唐见胡清儿这么以自己的愤怒为愤怒,以自己的仇寇为仇寇,心下放心了不少,安慰道:“你不要冲动,我看那天那三个人武功都颇为不俗想来他家中肯定是豢养着不少高手的。这样直接去找他,是肯定讨不了好去的。不过,只要我们静静地在暗处等着,我相信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再次犯错的,下一次他就再也不会象上次一样只是轻轻地挨两下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