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我?”花恨柳心中冷哼一声:也罢,这会儿陪你演一场演技烂得一塌糊涂的戏,待会儿才好按我的剧情走啊!
当下“呵呵”一笑,道:“吴师兄所言不差,刚才正是他迫不及待地想为我细看这柄……那什么剑来着?”他先是在“迫不及待”四字上加重语气,然后分明不知道吴回所执的剑却装作忘记名字了转头又问了回去。
“秀霸。”吴回也听出花恨柳语含讽刺了,但眼下并不适合表现出愤怒,只是不冷不淡地报上剑名,心中却想:“待会儿在台上你若死于此剑下,莫怪我心狠手辣!一切皆是你自找的!”
“对了,就是秀霸来着,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剑却是偏取反意,一个‘霸’字将这种不屈、不甘以及对命运的抗争尽情展现了出来,名字是好名字,剑也是好剑啊!”花恨柳心口胡诌了两句,见一旁本有不满的吴回也满脸得意,心中暗骂:真是傻x!
“混账!还不谢罪!”吴回听不出来花恨柳是什么意思,那袁继北可是听出来这是话里有话啦,更关键的是,听完花恨柳这句话,他分明注意到身旁的杨武目光有一瞬精光毕露——“偏取反意”的“反意”二字,放在这句话里是“木”不被摧,但是跳出这句话呢?“反意”可就是“有造反的意思”啊!更何况他这话还有下半句,那些“不屈、不甘、对命运的抗争”不就是说自己三人么?处处说剑,实则字字杀机、直逼其人啊!
袁继北这才棒喝还兀自得意的吴回,可怜吴回心中虽有万千不愿意,在反应过来后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叩谢道:“师兄深明大义,我绝对不像他说的那般……”
他这一跪,却是将花恨柳吓了一跳,大喊一声“我的妈呀”便连连后退十多步方才止住——“惊”是真惊,却有夸大的成分。花恨柳不介意被看出来是在演戏,他可是听说了吴回的剑术不在花语迟之下,甚至可能还会高一些,这样的身手,自己离他近了,万一这家伙暴起杀人,自己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死过一次的人看得清楚,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的了。
“师弟这是何意?”杨武未料到自己微微的一个眼神变化也被一旁的袁继北察觉到,心中一边默默地对自己这位大师兄重新估量了一番,一边下马扶起跟前的吴回,道:“你回来时日短,自然不知道咱们这位师弟最爱开玩笑,再说了若只是说剑,这剑是师尊为你寻来的,哪里有其他的意思啊!我也觉得这‘秀霸’解得挺好——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不必在意。”杨武两句话,就将这事在面上抹得干干净净。
面上的解决了,面下的以后绝对不会少的。
“这得到什么时候开始啊?牛先生,要不你也算算他们闲聊到什么时候才开始啊,咱们先回去吃饭,掐准了点儿再来吧。”杨简却没有兴致看这些明争暗斗,直接问一旁的牛望秋。
牛望秋呵呵一笑,道:“小姐为难我不是?在愁先生跟前我可没有班门弄斧的胆量啦。”说着这话,却是满含笑意地望向杨简怀里的天不怕。
“他比我更厉害,让他来。”天不怕虽然心中委屈,但这会儿实在不想折了自家的脸面,一指花恨柳又不吱声了。
“那你倒是说说几时开打?”杨简似乎也知道在众人面前还是需给天不怕留几分面子的,也不为难他,径自问花恨柳。
“这就开始了。”花恨柳一偏头,道。他不敢直视杨简,不仅仅是因为当着人家面昏过去已经是颜面尽失,而且还因为那张与晴姑娘一模一样的脸。
说完又像杨武及身后数人拱手施礼,道:“恨柳开始本打算与吴师兄纯粹本着互学互进的目的私下交流,却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将此事弄得满城尽知……心知事已至此,那便依了大家的主意,公开来做——在这里,恨柳想请杨城主、愁先生、众位将军以及在场的百姓一起做个见证,莫到时候因为一人不服再起波折便好,不知道城主、先生、众位将军、在场熙州百姓可愿意?”
这段话指桑骂槐之处实在不少,但吴回并不计较:待会儿你想说话都没机会了,就让你猖獗一时!
“这自然再好不过!”杨武满口答应:“于公讲,两位都将是国家栋梁,是国家有用之人,自然不可因意气相争而有差错;于私讲,大家都是师兄弟,系出一门更不可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谢城主,也谢谢大家!”花恨柳心中长舒一口气,又道:“场上尚需一名裁判,不知道佘庆这人合适不合适?”
“这个……”杨武未料到还有佘庆什么事,正迟疑,一旁袁继北冷冷道:“佘庆乃花师弟学生,说不过去!”
两层意思:第一,佘庆是小辈,吴回、花恨柳是他师叔、师父,在台上指手画脚不合适;第二,既然是花恨柳学生,这其中自然就有亲近远疏之说了。
“无妨!”说这话的却是牛望秋。“佘庆有三重身份适合做这裁判:其一,正是因为他是小辈,是同门之人,才好插手门内之事,这本来就是私下交流的事,现在摆上台面了,性质却不变,外人不好插手;其二,他已从军中退出却仍对军营大帐有感情,不存在偏颇花恨柳一说,况且杨军那人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