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自然也知道他这装可怜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冷哼一声将脸别到一旁,索性不再理他。
花恨柳无奈,只好将这五色鱼为何又称之为“小姐鱼”解释给雨晴公主听。
“那按照你说的,五色为红、黄、白、青、黑,高兴、易怒、哀愁、青涩、伤心五种情绪,这白色的鱼代表的便是‘哀愁’了?”雨晴公主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据说是这样。”花恨柳毕竟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真是假,唯有保守地说道,见雨晴公主脸上犹豫,心知她是在纠结什么,笑道:“这颜色的寓意还是不能带走的一个方面,我说这鱼不能带走,不是单指白色的鱼,这里所有的鱼,你若是想带走养着,都活不成。”
“活不成?”最先有意见的是灯笼,雨晴公主本也惊讶,见灯笼早先一步开口,也便在一旁附和点头。
“刚才起了个头,话还没说完。”花恨柳指了指湖水道:“这里的水深最深处大概在湖心位置,约一丈半,整片湖平均水深一丈……按道理说太浅了,不应该有这鱼。”
“这里水浅?”雨晴公主小心翼翼地向船舷外看了看,不禁面色微白,强自镇定了一番后才又问道:“那这鱼需要多深的水才能养活?我们凿深一些总行吧?”
“据说至少千尺……”花恨柳耸耸肩道。关于“千尺”的说法他也不信,古人这种模糊的说法他书读得多了也便习以为常了,一有不确定的事情还往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总是喜欢用一些模糊的说法来混淆视听,又或者用一些夸张到让人不能求证的说法,来维护自己的权威。
眼下的这个“千尺”之说,必然又是哪位脸皮儿薄的“先贤”写下的了。
“千尺……”雨晴公主惊呼一声,这千尺也便是百丈……她一想到为了几条鱼便要动用不知道多少人去挖那百丈深的湖,心中便是一阵无力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信……”灯笼撅嘴说道,“我要带回去自己养,万一养活了呢?”
“嗯,或许可以试一试……”花恨柳点头赞许道,一旁的雨晴公主刚刚有些许感动的意思,岂料花恨柳之后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其他人禁不住鄙视了他一番。
“多带回去几条,万一养不活,还能继续多吃些……”
暂时不确定能不能养得活,雨晴公主便也暂时不去想这事,反而专心开始于杨简、灯笼看这如斑斓彩带般四处游动的鱼群,而花恨柳的任务便要“唯一”许多——他拿了鱼叉鱼篓,在船的另外一头捕鱼便是。
只不过循着雨晴公主的要求,白色的鱼暂时不要捕。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从湖中返回,果然不出意料的是,花语迟连招呼也不与独孤断打,直接拉了笛音便登船兀自赏鱼去了,只留下一脸失望的天不怕与脸色不甚好看的独孤断在湖边呆立。
“无妨,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花恨柳提了四色的鱼,走到他二人跟前时出言安慰道。
一时无法登船,天不怕赌气也不在湖边等着了,倒是独孤断担心二女在湖中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放心走开,所以一直在湖边没有走开的意思。
几个人心中为他惋惜一声便先进了屋里,这一次里面的摆设便要齐全许多,不但有桌椅板凳和木床、新褥,尤其令杨简羞躁的是,他们还在屋里看到了摇马——那种给小孩子玩耍的骑上去会来回晃动的木制玩具马……
不得不说,杨武的心思想得确实深远,虽然没有当面与花恨柳或者杨简说过什么,可是这意思却也足够明确了。
灯笼却不管她“杨爷爷”这番心思是否是为她而动,一进门发现了这么一处好玩的,当即不顾自己形象,直接跨了上去便玩起来。只不过玩了几下便一脸丧气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雨晴公主轻轻抚了抚她的一侧羊角辫,关心问道。
“灯笼想要一匹马……”
灯笼喜欢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她从小便被牛望秋带着四处躲藏,甚至很小时便来到了熙州,可是骨子里来看她却仍然是狄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马的那种天生的喜爱,多少仍然在意识中留下来一些。
“这个还不好办。”若是灯笼因为别的事情不开心,雨晴公主或许还真没有办法,可是要是说马……虽然西越的马比着北狄的差了些,可是那也不过是细微差距罢了,比着中原马来说便不知道强多少了,既然灯笼说喜欢,她张张嘴也便能送上十匹、百匹。
“你若是喜欢,回去后我差人送几匹小马崽子过来,你,天不怕,还有温故,都选一选,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你看如何?”
“真的?”一听雨晴公主这般许诺,灯笼当即喜形于色,不过紧接着又补充道:“得是我先选,然后天不怕,最后温故选。”
“好好好,灯笼说了算……”雨晴公主苦笑,心道看来这灯笼是铁了心的要和那位大先生好了吗?
“二娘真好,谢谢二娘!”灯笼一开心,平日里大姑姑、小姑姑的称呼也便变了,直接将私下里喊雨晴公主的称呼叫了出来,而这声音还尤其大了些,令屋内的其他人俱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中。
所幸,并没有什么外人,所以花恨柳也便装作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