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棚立刻烧了起来。
舒歌震住,眼睁睁看着花棚里的那些珍稀植物一点点被火苗吞噬。
“而且,现在没了最重要的证据,你也没法告我。”靳瞻珩淡淡一笑。
舒歌看着在火光中慢慢毁了的植物,一句话说不出来。
靳瞻珩说得没错。
就算她知道这事,也不可能去告他。
虽然她还没喊他一声舅舅,但与他流着同一血脉的事实,无法改变。
她真的做不出大义灭亲的事。
何况,他还是为了给靳鸢泄恨才这么做。
可是纵然她无法举报他,也无法赞同他这种触碰法律,私下报复的行为。
以前每次看着他,都会有种畏惧的感觉。
现在看他,更有种说不出的不寒而栗。
这个舅舅,有种根本无视尘世法律规矩的气势。
而且,还好像理所当然,根本不觉得亲自手刃一个伤害家人的垃圾有什么问题。
无论如何,以与这个舅舅,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两周后,舒歌从傅南霆那边听说了肇志勋案件的后续。
因为查不到进一步的线索,只查到肇志勋在死前一段日子沉溺酒吧,经常赌博,欠了不少债,加上死亡当天身上财物都没有了,警方断定肇志勋是被追债的亡命之徒弄死,再丢到海里。
关于肇志勋的案子,也就以劫杀案结案。
舒歌在电话里听完傅南霆的转述时,发了会儿呆。
傅南霆见她不说话,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傅南霆并不觉得她没什么“不会是觉得肇志勋的案子有什么问题吧你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管有没有问题,这案子都结了。算了,不想了。这样的人渣,不管是怎么死的,都不是坏示×壳崴闪擞锲。
傅南霆见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下班后,舒歌一出门,就看见连谨驾着车在街角等自己。
她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小奶糕已经在车子上乖乖等着自己了。
靳鸢说好久没看见小奶糕,想要见见小家伙。
今天她和靳鸢约好了,要带小奶糕去见凤凰山的。
到了靳家,老管家早已等了多时。
作为靳家一份子,自然也知道了舒歌与靳家的关系。
老管家对舒歌的态度更加恭敬,客气地将母子两人领了进去。
一进去,舒歌看见靳老太太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对着小奶糕说了句“给老太太打招呼。”
小奶糕立刻很乖巧地冲着老太太挥了挥手“泥壕。”
靳老太太见舒歌来了,虽然没有昔日的敌意与排斥了,但还是有些尴尬,脸一偏,继续看电视,装作没看见。
舒歌老太太也没在意。
依靳老太太的清傲性子,也没指望她能这么快接受自己是她的外孙女。
反正招呼已经打过了,牵着小奶糕上了楼。
靳老太太见两人上去了,转过头便盯着两人的背影,末了,摇摇头,对着一旁的老管家感叹
“看看。跟她妈一个样,果然是亲生母女,这才多大就有了孩子而且还都是未婚先孕。我们靳家还真是造了孽,怎么养出的女儿都这样还没结婚就生了孩子,男方那边哪会看得起她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