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依韵扫了眼身后因胆识不够不敢走涯边无树处,不得不绕向旁边树林密布的地方追赶,被树丛挡着渐渐拉远的追兵,突然直接就用手掌将铭记的下颌骨捏的脱了臼,让她无法咬舌自杀,也无法再说话。
然后嘴角冒出渗人的寒笑道:“让我放弃,可是我依韵怎会心服!我不会去再问你背后的阴谋诡计了,但是任何人背叛我都总要付出代价!念你陪了我睡了几年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代价!记得下次不要再这么算计他人!这个江湖里信任最难能可贵、稀有至极!尤其是信任你的人!他们不是智慧没有你个傻子高,你这种拿自己修为都不当回事的人明显只是个白痴,他们只是输在选择了信任你之上而已、只是输在了选择信任你上!你这样的白痴懂什么是信任吗!?”
一边说着依韵就用锋利之极的承影一片片削去铭记的血肉,被追杀的生死关头,依韵却突然发现剑快和准也有另一庄作用,依韵可以快速之极的像剔骨一样剔去一个人身上的血肉,从脚剔到腰,一会铭记的双腿就变成了只有骨架与一些贴着骨架的筋膜、软骨相连,血淋淋的一片血肉都不剩!就像依韵曾经在地球看到过的一部老电影《新龙门客栈》里,被快刀剔了骨的反派曹少钦,让后面追着的明雪不时看的悲叫。
有缺等人则看的全部越来越是心寒,甚至有人都看的冒出了冷汗,暗想得罪这样一个人真的实在是恐怖。
这时铭记也终于忍不住惨叫了起来,虽然下巴脱臼导致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那种呜呜惨叫还是让人能听得到她正受着天怒人怨的酷刑。
依韵却是一边剔骨一边冷酷的癫狂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而且继续的向着铭记的腰部削去,削到铭记花花绿绿的肠子都露了出来,一条条下垂在外,看着一边流着伤心的眼泪一边惨叫的铭记,再次寒声道:“铭记,我昔日跟指间沙、小龙女围攻仇人时,曾经对一个敌人就说过,我依韵对待敌人时从来无分男女,无分雌雄!只会考虑她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这两类,当我一旦认准一个人是敌人时,不止她并不加道德分的单纯性别救不了她,连佛祖都不会救得了她!”
铭记嘴唇动了动,好似忍着痛苦想说什么,但是下巴脱臼,却是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而依韵精准之极的每次薄薄一片在削了铭记一万剑时,削完她的腰部也不再削,甚至连她的肠子都没有真正割伤,而是让她继续活着,忍受剧痛。
几人追追赶赶又跑了半个小时,依韵终于将有缺几人接连甩的没影,也跑到了这边悬涯的拐角之处,正准备拐弯下山而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疗一下强撑着的伤,这时却远远看到一抹红影快速之极的踏着树梢从山下而来,远远好似看到了依韵,更看到了依韵手里提着的只剩腰部以上却因为是武者并且内脏、肠子都让依韵保存完好、一直未死的铭记。
“不!!!”远远传来一声内疚、悲痛复杂之极的惊呼,依韵只看到那抹红影全身爆出一片血雾,身影陡然疯狂加速,几个起落就跑到了依韵身边五十余米。
“原来如此…呵呵,也只有两大太上皇之一才能布下如此精密之极的设计,甚至小剑都不可能,也只有你才有这样愿意死忠执行的手下……”依韵看到喜儿的身影,这一刻突然全部明了,不过喜儿的身法不知是因为轻功又有提升,还是杀气值又有加成,已经比以前快了太多,再加上依韵自己刚才受了有缺与明雪两记重掌,已经受了重伤,能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纯粹靠的是一股怒气,依韵知道自己已经绝对逃不掉了。
此刻后有追兵,前有虎狼,依韵站在悬崖边缘,突然有一种插翅难逃的绝望感。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呵呵,谁让我体会心痛,我就让谁跟着心痛!喜儿,我知道你从不带替身娃娃,此刻铭记的血将流尽,还能活大约三分钟,三分钟内谁也赶不来给你送替身娃娃,你想提前结束她的痛苦,只有亲手杀了她,哈哈。”
依韵突然直接将手中的铭记甩向喜儿,然后就望着喜儿边笑边向悬涯深处一退,倒退着悲凉跃下。
……
又是夕阳西下时,落日的余辉,照耀在悬空飘落、脸部望着天空的依韵,一滴泪水缓缓自眼角垂下,依韵突然生出了如果一直这么往下落着也不错的感觉,就让自己坠入无底深渊,坠入地府天国,坠入无人知道的角落,坠入再也没有算计与心痛的世界为止吧……
喜儿一把接住肠子外露的铭记,丝毫不嫌恶心的悲痛轻抱着,两行清泪止不住落下,不断滴在铭记苍白的脸上,又不断帮铭记轻轻擦着:“铭记,你受苦了,也受委屈了,是姐姐害了你,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显然低估了依韵这个人的狂性与桀骜,他真的是一个比我还极端的疯子,却害你来背负这种残酷代价,铭记,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说着喜儿帮铭记将下巴温柔的重新复原。
“喜儿姐,我累了……铭记想休息一下了……我真的好冷…好累…喜儿姐,你抱紧我些好吗…”说着铭记眼角再次落下两行泪水。
“姐姐懂,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还我对你的恩情百倍了,虽然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