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无意识……西湖苏堤春晓……诺伯特维纳——《控制论——关于在动物和机器中控制和通讯的科学》……齐威王……维佛尔自然语言维护……注意力转移……头脑风暴……记忆宫殿……地球沙文主义……萨拉赫丁省首府提克里特武装冲突……承兑汇票小额贷款山林补贴……纳斯达克指数医疗股……欧拉数e 约为 271828 18284 59045 23536 02874 ……意大利语oro宝藏……前意识浅意识潜意识显意识无意识深层意识……自我暗示,什么都不想……
我的脑海里瞬间以头脑风暴的形式浮现出了数十个不同的抽象或者具象概念作为思维墙以此来作为迷障阻止眼前的女子读取我的思想,这些概念之中有些是相互关联的,有些则是互相不相关因果混乱,逻辑构词之间缺乏必要的思维月台,有些模糊化的概念纯粹只有语意上的类比与近似,事实上却存在着语义重复概念指向自我循环论证等矛盾因素,我试图以混乱以及大量的思维栅栏守护我的思想,避免被窃取更多的情报。
但是,即便我已经尽力对我的大脑记忆和思维逻辑用发散式思维进行守护,做足了被入侵的准备,当眼前的女子唇角缓缓化开那一丝夜昙般的笑容时,我就知道,我的思维防火墙失败了。
“呵,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王一生,你倒是根有趣儿的嫩笋呢……”女子缓缓嗫嚅道,那漆黑如点墨的眼眸之中盈溢出一刹那的星汉光辉,“只是,殊不知,你思虑愈杂,为人所洞明者亦繁……”
听到女子那细如银簪抚发般的轻音,我却是心头巨震,不禁微微眯起了眼。
没想到,我不但没能够瞒住自己的信息,却连我自己的身份都暴露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看来唯有出手一试了。
“御镜堂,子弹和手枪。”我目不斜视,朝着御镜堂斜伸出了右手,意思已然很明白。
“怎么?想试试这女人是不是真是弹打不死的妖孽?”御镜堂笑眯眯地露出一口黄牙,然后从衣袋中分别挖出了他的左轮手枪和一发未填装子弹给我,当然,在同时,御镜堂还把另外一把填装上了子弹的左轮手枪握在了手里,这当然是为了避免我对他突下杀手。
我无视了御镜堂的举动,平静地道:
“不错,从这个女子的容貌来判断约莫十六七岁,至多也不过二十来岁,而从这个洞穴和她身上的衣着来看,怎么着也不止她的年纪了,这么多年她却没有衰老,而且刚才她还读取了我的思想,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轻易死亡的寻常女人,更何况,如果她真的是可以被简简单单杀死的女人,也不会被道士囚禁封印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淡淡地笑着,然后把御镜堂递给我的子弹和手枪,接过,迅速填装完毕后右手平平举起,枪口贴在了眼前这名有着六条狐尾的女子的额头。
“抱歉了,我想做什么,你应该已经用你的读心术清楚了吧?”我淡淡地笑着,缓缓地道,我看到眼前女子清明而晶亮的眸子里露出了一丝视死如归的嗤笑,就像是在笑我的举动不自量一般。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一旁的御镜堂,淡淡地道:
“现在,御镜堂,我王一生,以《妖魔世界》团队队长的身份,开除你的七人小队的队员身份,而眼前这名女子,成为我的新队员。”
然后,我重新收回了视线,在御镜堂惊愕的注视下,我目视着眼前这名姿容绝世的女子,而后,我微微闭上了眼,毫不犹豫地缓缓扣下了手里的扳机。
“抱歉了,女人。”我平静地道。
“施主,虽然贫道大约知道你的心思,但望施主原谅贫道不许你对大仙出手。”便在这时,一旁的老道士目光一定,看似枯瘦但是却异常稳定的右手探出,似乎想要阻止我。
“那可由不得你,老道士。”在老道士伸出一只脚的那一刹,御镜堂笑着把左轮手枪的枪口对准了老道士,笑道。
“御施主,你真以为贫道躲不开你的枪口?”老道士目光沉凝,声音嘶哑地问道。
“是吗,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奈何你这个老练家子的……不过,这样如何?”说着,御镜堂笑着,把枪口一转,对准了我。
“老道士,你要是敢阻止我和这小子,我就杀了这小子,你是练家子,躲得开子弹,那这小子呢?呵呵,这小子要是一死,咱们一起玩完?”御镜堂放肆地大笑着,而老道士的目光却是变得无比阴仄。
“做的不错,御镜堂。”我斜视了御镜堂一眼,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在老道士踌躇犹豫未曾采取下一举动之前,扣下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洞**响起,我的手臂和耳膜同时一阵发麻,而当我轻轻放下没有了子弹的枪,重新睁开眼时,眼前的女子头已经无力地垂落,殷红色的鲜血正顺着女子白皙秀美的额头不住地涌出。
很显然,子弹从这个女子的额头正中穿过,如果没有超出常理的意外,这个女子是必然死定了。
“死了么……”我呢喃着,从怀中取出了《妖魔世界》之书,然后翻到了第二页。
果不其然,之前我曾经迅速浏览过一遍这本书,原本这本书就只有那名叫蒋永强的男子的经历,而此刻,在《妖魔世界》之书的空白页上,显现出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所有所思所想乃至人生经历。
没错,这就是我所预料到的世界之书的第二个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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