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望海潮就是东南形胜的感觉,你啊,要能弹奏出来重湖叠巘清嘉的感觉,知道什么是一波三折,什么是一唱三叹吗?”
“知道。”
“对,对,就是这个感觉。”无尘笑,萧子焱闭着眼睛演奏,本领却非常强大,少顷最后的余音袅袅,消失在了空气里。
“好了,你呢,已经活学活用了,我呢,也累的了,就去休息了。”
“去吧。”萧子焱挥手,无尘福一福,准备离开,但萧子焱似乎想起来什么,指了指面前——“过来。”这简直是萧子焱的招牌动作,无尘气儿不打一处来,跺脚到旁边去了,站在萧子焱的面前——“做什么?”
“为什么到这里来?”
“事情啊,是这样……”无尘解释起来。
萧子焱离开中京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无尘不晓得这消息父亲是怎么知道的,但父亲却找到小草屋去了。
父亲自从死里逃生以后,俨然将萧子焱当做了恩公,每句话恨不能都夸赞萧子焱,无尘听的腻歪。
“这一次,他出门去,十有八九路上会有危险的,依照父君的意思,你跟着他去,一路上有个照应。”凤援无事生非一般的说,无尘叹口气,“爹爹,他这一路上二百多个侍卫呢,难道还需要我这三脚猫?”
“凤无尘,你可不是三脚猫。”
“好吧。”无尘站起身来,因为父亲那冷峻的眼神,让凤无尘不敢妄自菲薄了,“父亲的意思是什么,您告诉女儿?”
“你跟着王爷在一起。”
“好。”
“保护他。”
“好。”
“注意安全,你的安全和他的安全。”
“好。”无尘照单全收。
“对了,究竟当初,萧子睿那样监视您,您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呢?”凤无尘看向爹爹,对当初那模模糊糊的历史,感觉奇怪。凤援叹口气,追想起来。“我那时节昏昏沉沉的,大概他们在酒菜中下毒了,等爹爹睁开眼睛,人已经在城隍庙了。”
“后来裴臻找爹爹,告诉爹爹,已经有人代替爹爹死了,现如今,我满门只有爹爹与你两人还健在,将来可一定要证明我们的一切。”
“无尘明白。”凤无尘咬牙切齿,听到这故事,对萧子睿的恨意不由的多了三五分。
无尘不敢怠慢,也不敢阳奉阴违,牵着小毛驴,带着明兰离开这小草屋。其实,父亲让凤无尘跟在萧子焱旁边,一来是保护萧子焱,二来,是学一学眉高眼低,最主要的,这小草屋毕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他很需要让凤无尘去一个安全的所在。
凤无尘将这耐人寻味的故事三言两语就概括完毕,萧子焱点点头,“本王不需要你保护。”又道:“你保护保护大夫人和二夫人就好。”
“大夫人呢,那个眼高于顶的傲慢家伙!”无尘想到曲靖婉就来气,“我才不要保护她呢,再者说,她也不需要我保护,至于二姐啊,和我是好朋友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是会保护她的。”
“嗯,去吧。”萧子焱困乏了,屏退无尘。
无尘刚刚从屋子出来,再一次听到大夫人房子里传出来杀猪一般的嚎叫,无尘腻烦了,捂着耳朵,躲避开。屋子里,萧子焱也听到了,真的很想下令让大夫人搬远一点,不过毕竟还是算了。
无尘到解晚晴这边,解晚晴刚刚握着锦帕,从云榻旁边走到八仙桌旁边,将一个手帕打湿在了铜盆里。
“二姐,您怎么还在忙碌啊。”
“郡主回来了,说是非要去体验什么烧刀子,这一口喝的好,我就说这里的烧刀子不能喝,但刚刚小二哥在外面一介绍,她就喝了,现下烂醉如泥,哎。”虽然是责备,但口吻中却多得是宠溺。
“她就是这模样,最喜欢何人对着干了。”无尘将方巾握住,去擦拭萧子惠的额头,发现萧子惠的一张脸,和萧子焱的很近似,两人的眼睫毛都那样长,长的不可思议。
“凤公子呢?”
“凤威啊,刚刚和裴将军出去了,两人在周边夜巡。”
“哦,原来如此。”
“无尘,要不你去看看他们,刚刚我听他们两人说要切磋武艺呢,这凤将军刚刚好起来,要果真打斗起来,你也知道的,刀剑无眼啊。”解晚晴担心的很,无尘拍一拍解晚晴的肩膀,“你睡你的,我去看,你一整天是个陀螺也有累的时间啊。”
“无尘,这一路上有你,我也能省心省力。”
“说什么题外话呢,让人笑话。”无尘恨不得亲一口二夫人,暗忖,自己要是男子就好了,定要娶了二夫人解晚晴做妻。
过了戌时,不很冷,风却不是微风,吹的很大。外面,裴臻果真和凤公子打斗着,月光下,两条黑影一来一往。裴臻的路子是偏向于保守型的,一攻一防无不恰好好处。
至于凤公子就不同了,他的拳脚功夫是野路子,出招和挡格,完全不按照常理,一个老江湖的模样。
两人都抱着长剑,也果真是点到为止的模样,无尘之前完全不喜欢功夫,但现在呢,对功夫和套路有了一种分外的敏感与喜欢,为什么?为了安全,无尘必须要学习。
月光下,凤公子飞起来,好像匹练一般的,带动一片明媚的月光,至于裴臻呢,招沉力稳,真个是忙着不会,会者不忙。
两人拳来脚往,似乎觉得不怎么过瘾。
连无尘作为旁观者都发现了,这两人工力悉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