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年是因为被人弹劾,在落马的,和告老还乡没有关系,那一年的许如年,仅仅是四十岁出头罢了,这原本是一个男人生命中最为辉煌的时代,是男人建功立业的标准年龄,但因为弹劾的事情,让龙颜震怒,他就要只能离开帝京到穷乡僻壤去了。
沿途,这个劳苦功高的朝廷命官遭遇过很多次的抢劫,最悍勇的一波就是凤将军的,凤将军将他们马车里的箱子全部都让人搬运了下来,孰料,那马车里却有一个女孩在幽幽的叹息。
凤将军靠近那马车,掀开车帘一看,马车里赫然正襟危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面对他们这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完全没有丝毫的惧怕,“你叹息什么?”
“叹息你啊。”小女孩的目光关切的落在凤将军的面上。
“你不叹息你们家的金银珠宝都要被我们抢劫一空了吗?”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人。
“钱财是身外之物罢了,爹爹要是少收罗一些奇珍异宝,这一路多多少的太平呢,你们啊,和爹爹一样但和爹爹又不一样,爹爹是个守财奴,最喜欢这些红珊瑚啊黑玛瑙之类的,但这些归根结底有什么作用呢?”
“我们和你爹爹有何不同呢?”
“那么也喜欢钱财,这是你们相同的一点,唯一不同之处在与,爹爹的这些钱财是通正大光明的理由得到的,你们呢,就巧取豪夺了,爹爹能忠君之事但你们呢,却只能在帝京坏事,你们就是帝京的洪水猛兽,让人猝不及防呢。”
“你!”凤援想不到,这黄『毛』丫头公然嘲谑自己,还敢对自己评头品足,他气鼓鼓的锁眉,盯着这丫头看。
“胭脂,你莫要胡言『乱』语。”旁边的马车里,一个男子怯生生的将车帘掀开了,财神,手在瑟瑟发抖,那财神爷跟着也在颤抖。
“他保佑不了你的。”凤援叹息一声——“你叫她什么,胭脂?”
“好汉,好汉啊,她什么都不懂,向来是口无遮拦,您想要金银珠宝,您拿走了您要的,您就去吧权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莫要节外生枝了,好吗?”马车里的中年男子,可怜巴巴的盯着他看。
这一年的凤援已经快二十岁了,他没有成家立业,他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强盗,一个独夫民贼,尽管,他自己也浑浑噩噩,知道长此以往并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但却不知道究竟如何改变。
那马车里的女子,虽然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凤援忽而有了幡然改途的决心。
“胭脂,还不快给…给大侠道歉吗?”那中年男子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唯恐一个不小心,这人恼羞成怒了,到那时节,可不是仅仅是简单的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他急切的盯着女儿看。
“有这等本领,不为国争光,却却这种鼠窃狗偷的事情,难道……女儿教训的错了吗?”她倒是听起来比凤援还要气愤呢,大人听到这里,慌忙从马车里出来。
对凤援连忙打躬作揖——“是小女胡言『乱』语了,下官给小女赔不是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他眼看就要跪在他的面前,凤援却上前去,一把将大人搀扶起来。
“她说的对的,我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儿开悟。”凤援看向马车外的金银珠宝,当下命令众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众人都目瞪口呆,表示难以理解,但凤援的态度很坚决,“送回去。”
“这……老大啊!”队伍中,出现一个愣头青,“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好做的买卖了,您看看,您看看啊,我们是强盗啊,老大,就连贼人还贼不走空呢,我们现如今却……却要放走这到口的鸭子,您还三思而后行啊。”
“从今日起,凤援不做强盗。”凤援一语惊人的说,却想不到,那马车里的女子嫣然笑了,将车帘掀开,走了出来。
凤援目不斜视,盯着女女子看,那女子于凤援算是化敌为友了,她在鼓掌,“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会建功立业的,现下,边陲上战胜还不断呢,你如若果真能为国争光,为国效力,那才是大英雄大豪杰做的举动呢。”
“姑娘真乃一字师。”
“是您存心不恶。”两人互相看一眼,凤援将眼前的女孩,烙印在了视网膜上,以至于多少年来的出生入死,都是将胭脂当做了自己的精神脊梁,多少次从尸横遍野的沙场上挣扎,他都在想,自己不能死,不能死。
他一定要建功立业,一定要杀敌致果,一定要做出来一番大事情给胭脂看一看,至于胭脂呢,胭脂也早已经芳心暗许给他了,两人一见如故,虽然说的比较少,但交浅言深。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年里,两人在没有媒妁之言与父母之情的情况之下,成其好事,胭脂还在待字闺中呢肚子就一天一天的大了,老爷与夫人都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凤援的。
这种家丑如何是能外扬的呢?
两人都忧心忡忡,责备谩骂自家的女儿不成体统,但胭脂以为,情感是最不能收放自如的东西,至于男欢女爱,更是天经地义不的了,索『性』也不怎么理睬父母的话。
他给她规劝,立即改邪归正,他从那打开的箱子里,拿出来凤冠霞帔,披在了她的身上,说道:“要是有一个凤冠就好了。”
“我等你。”她说。
“我会在琼林宴上,为你讨要夜明珠,做你凤冠上的装饰。”
“好,那样才尽善尽美。”他们两人一见如故,凤援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