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也不行,今天谁要和我萧子惠对着干,就变成石狮子。”萧子惠一边说,一边愤怒的握着拳头,一拳头落在萧子焱门口的石狮子头上,虽然力度看上去很大,但那石狮子纹丝不动。
也是,也是,一拳头落在人头上,很有可能脑袋就四分五裂了,但一拳头落在石狮子头上,这不等同于挠痒痒吗?
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下眸色,曲靖婉清眸里流转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奇怪光芒,似乎还要问“究竟这石狮子怎么样来”但接下来,两人眼睁睁看到石狮子粉碎在了面前。
可见,这一掌也不是闹着玩的。
曲靖婉知道,萧子惠这人,是个男儿性格,很是言出必践,立即陪着笑说道:“也就是过来看看,你不让看就算了,我们回去就是。”
立即递给碧玉一个眼神,碧玉嗫嚅了一下嘴角,显然是要说点什么,但曲靖婉给碧玉频频丢眼色,碧玉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索性早早的离开罢了。
两人离开,走在外面崎岖的石子路上。
“娘娘,您不能总让她欺负啊,刚刚奴婢的确看到王爷东倒西歪的,您这样下去,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啊,我们刚刚就应该闯进去一看究竟!”碧玉咬牙切齿,目光阴狠的扫视一下王殿的位置。
曲靖婉幽幽一笑,“她不要我们进去,我们不进去就好,既然是受伤了,总能打听一个所以然的,且等等吧。”
“是。”碧玉咬着下嘴唇,不情愿的站在小路上。
说来也是巧,萧子焱刚刚吃了药,帝京里就来人了,这人简直和萧子焱是前后脚来的,来的是皇上面前最为得宠的大太监,裴臻看到大太监来了,立即出门去迎接。
大太监与凤无尘已经厮混的非常熟悉了,凤无尘听到门口大太监的声音,不禁好奇的一看,发现那太监已经准备进来了,且还在和裴臻寒暄了。
裴臻不是话痨,但这情况……显然不能让太监走进来啊。
一定是萧子睿让这太监过来看看究竟萧子焱死了没有的。
“扶我起来。”太监眼看就要进来了,萧子惠也怕太监进来看到那一幕,一把握住太监的眼睛,和太监玩儿“猜猜我是谁”的游戏,这太监胡乱猜,其实他也知道王府里有个古灵精怪的小郡主。
“快扶我起来。”萧子焱的声音非常急迫,看起来那毒药还是非常厉害,连起身都成了困难。
“哦,好。”凤无尘搀扶萧子焱坐好了,萧子焱调匀了气息,但是却一脸病容。
“抱歉了。”凤无尘当即将旁边的胭脂水粉拿住,给萧子焱简单的画了一下,这样看来,和正常人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了,将刚刚擦拭血液的绷带一脚扫入床下的同时,外面的太监已经打着哈哈进来了。
“公公。”凤无尘上前一步,给这公公福一福。
“哦,凤姑娘在呢。”这太监转动一下绿豆眼,目光越过凤无尘的肩膀,看向云榻上的萧子焱,萧子焱嘴角含笑,指了指旁边,启唇道:“坐吧。”
“不敢,不敢。”太监告罪,站在原地,“皇上说有个紧急的事情需要您到帝京去一下,却不知道您……”
“哦,紧急的事情……”凤无尘看到萧子焱微微欠身,明明,这大太监没有进来之前,他连坐直身体的可能性都没有,但现在呢,却已经如此之平静了,不是知情人,大概任何人都不能看到萧子焱是受伤的。
“那究竟是什么,公公可知道吗?”萧子焱一边说,一边让人奉茶。
凤无尘陪伴在萧子焱的身旁,这太监不能看出端倪,“帝京的事情,奴才这人微言轻的,哪里就知道呢?”
“那么,就走吧。”萧子焱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较软端端正正的迈步,完全和没事人一样,要不是额角的汗珠在作祟,简直完全看不出萧子焱受伤了,凤无尘心底叹口气,想要搀扶一把萧子焱,但被萧子焱那凌厉的目光一瞪。
只能退回来。
外面,裴臻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萧子焱进入马车,刚刚进入就破功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还好,那太监没有看到。凤无尘坐在萧子焱的身旁,将锦帕拿出来给萧子焱擦拭。
越擦拭越是多,嘴角变得非常鲜艳,看到这里,凤无尘心疼起来。
“这,究竟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多的血呢?”
“无妨。”他轻飘飘的说出来两个字,那样置身事外,好像血液是别人的,身体也是别人的。
“但是到帝京去,他一定会作难你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本王要你是做什么呢?”
“啊,这……”凤无尘想不到,此刻,他会求助自己。凤无尘倒是谦虚起来——“我虽然和萧子睿打过交道,但萧子睿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不会轻而易举就放过您的。”
“本王相信,你有办法。”萧子焱将这难题丢给了凤无尘,而马车已经启动了,凤无尘一路上都在琢磨,究竟找什么借口,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萧子睿呢。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怎么样呢?
帝京,宣室殿。
今日不需要早朝,萧子睿刚刚批阅完毕奏疏,暖阳从万福万寿的窗格外照耀进来,桌上是一张徽州的宣纸,手中是湘潭的狼毫,面前砚台里是辰州的朱砂,旁边高成用温水将朱砂一点一点的研磨开,空气里有一种青草特有的清芬。
“死了吗?”他问,眼睛瞅着桌上的阳光看。
“回皇上,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