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婉好似早有预谋般,对着她的耳朵悄声说道∶“既然要逃,就要有预谋的逃跑。这几日,你先答应妈妈,顺着她,但是你要告诉她你chū_yè卖就要卖个好价钱,不随随便便的卖,就让她五天之后在芙蓉阁让各位贵公子竞价,价高者得头筹。那时,妈妈肯定顾着大把银子,我帮你弄一下méng_hàn_yào,你放入酒菜中,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银子,我帮你雇辆马车,停在后门拐角处。等你将那贵公子放倒后,我便替你引来小厮,然后你就从后门上马车,能跑多远跑多远,永远不要回来。”
柳霜霜震惊的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将计划说出,她有点不敢相信∶“秀婉,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秀婉听后,眼神暗淡下来∶“这是一个火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掉进来。谁不想逃出去,可我现在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我的清白早已没了,所以我做不到的事情想让你替我做到!逃出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柳霜霜感动的落下泪来,她又抱住秀婉,哭着说∶“谢谢你,秀婉,你跟我一块走好不好?”
秀婉苦笑一声∶“我一个失了身的□□出去能干什么啊?”
柳霜霜说∶“我们两个互相扶持,在找个好人家,过我们潇洒自在的生活!”
秀婉摇了摇头,倘若几年前这样,她或许想逃出去。但现在,外面没有她的安身之地,她苦笑着,笑自己也笑命运,她说∶“我不走了,你要好好的去过潇洒自在的日子。”
柳霜霜点了点头∶“你放心,你做不到我替你做到,你完不成的我替你完成!”
“好妹妹!”说着,秀婉和柳霜霜抱头痛哭起来。
两个人哭了一会,听见外面隐隐约约有张妈妈的声音。
外面有个小厮进来说∶“秀婉姐姐,妈妈好像来了!”
秀婉立马站起来擦了擦泪,对着柳霜霜说∶“记住我给你说的话,我先走了。”
柳霜霜点了点头,秀婉见状便急急跑了出去,那小厮也跟着出去在外面又把门锁上。
不一会,就听见张妈妈站在门口对着两个小厮说∶“里面那个怎么样?”
只听门口的小厮回答∶“老实得很!没一点动静。”
张妈妈说∶“还不会寻死了吧,快开门快开门。”
紧接着,柳霜霜看见张妈妈领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张妈妈看见她蜷在那里,松了一口气,便盛气凌人的对她说∶“你不是很有能耐嘛!你接着跑啊!以前念你听话老实,就多多少少对你宽容三分!现如今,你就等着卖chū_yè吧。”
柳霜霜一听,便跪爬到张妈妈脚下,她拽着张妈妈的裙摆哭着∶“妈妈我知错了,你饶过我这一次,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张妈妈对她态度的转变大吃一惊,狐疑的问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霜霜拿起张妈妈的裙摆擦了擦泪∶“我自知惹妈妈生气,不会有好果子吃,还不如听妈妈的话,自在一些。”
张妈妈听了哈哈大笑∶“好女儿呀,你要是早这样想哪还用挨这样一顿打!!!”
柳霜霜趁机提出条件∶“不过,妈妈,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妈妈一想到她chū_yè要卖,能挣一大笔银子,便欣喜若狂,她提什么都答应!
她想了想说∶“女儿想让妈妈让一些公子哥竞价,五天之后,芙蓉阁竞价,谁价高我卖给谁,这样妈妈还能多挣一些不是!”
张妈妈想了想这确实可以多挣好多银子,便依了她,她将柳霜霜扶起来说∶“好女儿,你可是受苦了,快,快去让两个丫鬟带你梳洗梳洗打扮一下,在好好吃一顿。”
说着,便招呼身后的两个丫鬟将她带出柴房,去服侍她,待她走出去后,张妈妈在柴房里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金若寺内。
悟缘刚下了早课,正在打扫寺庙门口,他想着昨日师傅在佛堂前的教诲,心烦意乱。又想着从昨日起,身边少了一份吵闹,心里不免觉得空落落的。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女儿家的声音叫他∶“悟缘!”
他循着声音忘去,看到柳霜霜站在那里,穿着一身杏红色长裙,打扮的流光溢彩,比在寺庙的那些日子要美上几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便又黯淡下去,他看着柳霜霜说∶“阿弥陀佛。”
柳霜霜捧着一包糕点递给他∶“这是城里最好吃的糕点铺子里的豌豆黄,你尝尝!”
“谢谢施主好意,贫僧不需要这些!”悟缘推辞到。
柳霜霜赌气的往他怀里一塞∶“给你你就拿着,怎么那么多废话!”
悟缘正想说什么,眼神撇到柳霜霜身后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他想起从一开始这男子就跟在柳霜霜后面,便问道∶“施主是?”
那男子没有说话,柳霜霜用手挡住嘴巴悄悄的说∶“他是派来监视我的,怕我逃跑!”
悟缘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对着柳霜霜说∶“今日是拜佛还是求经?”
柳霜霜笑了笑∶“我今日什么都不为,我是来找你的。”
“施主说笑了。”悟缘面无表情的说。
柳霜霜将脸凑向悟缘∶“你看我像说笑的样子吗?”
悟缘看着眼前柳霜霜的脸,不禁自己红了脸,他向后退了退,正想说些什么,只见若远大师走出来∶“柳施主,今日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