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箫正在懊恼之时,被叶烟志突然的喊话唤醒了思绪,她这才恍过神来。只听他说:“哼!这一切不过都是你这个小姑娘的猜测,我看信不得。”
“依我说,管他怎么死的,反正其他人就是死于离月剑法,这可是毋庸置疑的!”梁鸿说。
汤婉听了二人的话,却不以为然:“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是猜测,但这位姑娘说的却不无几分道理,若能找到他真正的死因,起码也可让他死得瞑目。”
“如果想要找到他真正的死因,我看现在只有破膛验尸这个方法了。”杜灵萱说。
“这不可能!”梁鸿说,“你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别说我不能答应,死者的家属也是不可能让你开膛破肚的!”
“为什么不呢,难道这些会比真相还要重要吗!这可是目前能找到真相的唯一方法了。”杜灵萱说。
“不必再说了,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梁鸿果断地说道。
“可是——”杜灵萱仍不想放弃。
祁正峰了解梁鸿,他向来急躁固执,知道劝说无用,便打断她的话,说:“我看要不这样,既然此事尚有疑点,各位何不给我三日时间,待我查明真相,定还各位一个公道。”
“不可!我看这位小姑娘所说的话该不会就是你祁掌门教的吧!好为自己拖延时间。”鲜于远说。
“我倒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在理,不像是在撒谎,事情还是查清楚些好。”鲜于舒艺刚说完话,鲜于远的脸都僵直了,他明白舒艺的话是给自己的警告。却又听他对鲜于远轻声说道:“二叔,你别往心里去,我也只是就事论事。”鲜于远只好压抑自己的情绪,故意笑脸相对:“怎么会。”
“鲜于兄弟的话在理,毕竟事关门派的清誉,还有这么多人的性命,我看就给静远派些时间吧!”汤婉说。
叶烟志与梁鸿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三日时间太长,两日,最多只能给你们两日时间。”
“两日时间你让我们怎么查!”祁誉腾一激动起来便到处乱跳。
“誉腾,不可放肆。”祁正峰说,对于各门派能给两日时间已觉是幸事,生怕再失了机会,“还得多谢各位能给静远派这个机会,两日之后祁某定给各位一个交待。”
各门派渐渐散去,秦风歌想起方才之事不禁庆幸道:“这次真是多亏了萱萱。”
杜灵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害羞地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怎么会,刚才你可是帮我们解了大围,化解了一场可能的战火啊!没想到你这冒失鬼还能驱鬼!”就连平时总爱取笑杜灵萱的祁誉腾也夸起她来。
众人哈哈大笑。
“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她从来没想到自己除了看病,竟然还有这么大作用。
一旁的祁正峰此时倒为自己先前的言语感到愧疚,西林随他慢慢走了过去。
“伯父好。”杜灵萱小心地问候着。
“今日可得谢谢杜姑娘能有这样的勇气站出来。”他说。
“您言重了,我也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说出来罢了。”杜灵萱说。
“师父,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西林说。
“我看现在也只能从那具尸体的真正死因查起了。这是我们唯一可以突破的地方。”他说。
“祁伯,这事就交给我和誉腾吧。为了以防敌人暗中行事,我想无名山庄可要比平日更加严守才是。所以外面的事您就先别担心了。”秦风歌说。
“嗯,也好。那你们自己可要万事小心,需要什么西林会派人安排。”祁正峰说。
“知道了,爹。”祁誉腾说。
此事如此暂了,寒箫和凌楚红知道这消息定然会很快传入杨古成的耳朵。果然刚踏入西玄府门,便见一紫衣玄女迎上来,说:“教主有令,命二位司命一回府就去西善堂。”
二人心中清楚杨古成定是透过眼线已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也不敢多加耽搁,径直奔向西善堂。
素琴和紫贞早已在堂内候着,寒箫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骤然凝固的空气。二人走上前去,握拳于胸前,颔首道:“教主。”
“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杨古成说,“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他渐渐上扬的语调,心里有些被震慑到,均不敢多言。
只见寒箫跪道:“是属下一时行事大意,将一指梅花暗针射入那人体内,才使得事情变成眼下这个局面。还请教主责罚!”
凌楚红心中不禁暗喜,此事事关重大,而寒箫的疏忽在无形中却反倒帮了自己一把。
素琴替她心急,还未等杨古成发话便出言劝解道:“依属下之见,此事箫司命虽责任重大,但眼前并不是责罚的时候,还望教主三思。”
“这怎么行,犯错之人就该有所承担。更何况我们为了这一场胜利,筹备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就因为她一个人的失误,如今已经让多少弟子失了志气。如果再不责罚她,恐怕难以令众教上下弟子信服!”凌楚红说。
素琴忍不住直言说道:“楚司命你别总是左一口弟子右一口弟子,不要以为……”
见她们三言两语便吵了起来,杨古成恼凶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众人这才停语,低头沉默不语。
听他继续道:“不要以为我看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还想在我面前摆弄?!”他看了眼寒箫,说,“好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