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厉害?”江城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江先生,还不动手。”江镖头在教女儿,可是赵宗咏却等不了,赵学代主子开口道,“王府可不养闲人。”
这话很重,江城只觉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熊熊燃起。她不好对父亲与赵学火,只能对沈石了。“好啊,爹爹,你把他吹得天花乱坠,等会让我去试试他。”
“哎!”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女儿,江镖头只能无奈叹气。
自己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个武痴。不过他也不准备阻止什么。眼前这年轻人固然可能是高人,但是正如赵学所说,王府不养闲人。在王府中,王爷们总是亲近待人,但是王府的管事却不是。江镖头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
“这可是个高人。”江镖头再度提醒女儿道。
“没事,爹爹,我的武功可不弱。”
江城艺高人胆大,虽然也惊讶,但毫不畏惧。
与江镖头不同,她从小生下来就天赋异禀,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却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
江镖头老江湖一个,没有立即开打,而是笑着上前抱拳道:“不知道小兄弟原来也是武林同道。在下江镖头,敢问小兄弟是来自哪里?师承何方?”
江镖头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就一个词“谨慎”。他是投入了汝南王府,但是他却只不过是个门客,并没有效忠。
门客与效忠不同。效忠,那是主辱臣死。而门客却仅仅是养士。王府有事,门客可以帮忙,也可以不帮,其行为以雇佣还自由。
当然,这也有沈石一身文官服的原因。大宋的文官,皇帝都杀不得,他也不想为了汝南王其中之一的儿子,把人得罪狠了。
“江镖头?”
只不过他真的不应该报自己的名字,如果他报女儿的,说不定沈石还能想起什么来。
不过见江镖头这个态度,沈石自然不会狠。毕竟赵宗咏的下马威立的并不是丝毫没有痕迹可寻。更不用说,沈石也是在借坡走人--赵宗咏铁了心要战马,沈家不可能给他。
既然对方的人没有下死手的心,他也不想与汝南王府,未来的皇帝家弄的太难堪。
想了一下,沈石淡淡摇头道:“我不是什么习武之人,硬要说的话,我勉强算作修道者。”
“修道者?道门的吗?”江镖头愈肯定沈石是修士了。
还想再问,就连赵宗咏都有些不耐烦起来。赵宗咏的目的是战马。立下下马威,他好要战马。他相信这也是他父王的意思,不然不会派他们来。
沈家是将门。只要打赢了,什么都好说。又不是文人,说说!说个屁啊!
他还是耐不住性子,怪不得兄弟之中,他的成就最低。
“江先生!”赵宗咏冷冰冰的开口。
“王爷,这人就交我了。”
江城不是她爹,没有太多的想法,她只想打上一场。
这样的性子,赵宗咏真的喜欢,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个火爆脾气。
而且,沈石看了看四周不少人,包括赵宗咏,总觉得他们的森森恶意。
再看眼前的女子,身材高挑、容貌俊俏、英姿飒爽。走下场来,举手投足都健美有力,细腰迎风而折,勾勒出胸部惊心动魄的线条,有一种别样的英武之气。
不用说,沈石都能想的到。打赢了,他这是欺负女孩子,赵宗咏绝对不会介意帮他“扬名”。
嘴炮强大。输可以说成赢,黑可以说成白……这本就是大宋的标配技能。
而且这是楼船上,也不适合争斗。
想了一下,沈石两手一摊道:“我只是个修道之人,会点炼气功夫罢了。既然王爷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父亲,咱们走!”
沈石不可能交出战马。交出战马,代表着背叛包拯,是对汝南王府的投靠。对道心、修道都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不给战马,打赢了肯定会被黑。沈石觉得是时候下船了。
“哼,想走!来人,不许他们下船。”
只不过沈石想就这样息事宁人,赵宗咏却不愿意了。
“听闻沈文学击败过辽人,武艺非凡。我这门客虽然习武不精,内功尚未小成,但家传的拳术也有几分火候。你正好可以指点指点她。”
赵宗咏哪儿会放沈石离开,不交出战马,想走?呵呵。要不是顾忌王府的名望,他又何必这么费力。
当然,这个沈家也是不知趣。如果自己一开口,便毕恭毕敬献上战马,说不定本王还会保他们一下。现在……哼!马我要。怎么应付官府的责难……自求多福吧!
“哎。”
沈石摇了摇头,见已经摆开架势,板着俏脸的江城,知道不露一手,想就这么离开是不行了。
他从身旁的一朵牡丹上摘了一片花瓣,凝聚真元,屈指一弹。
“嗖呼!”
一道红白相间的色彩瞬间射出,快若闪电,划过了江城的脸颊旁,最后打在了她身后楼船的船木上。
“咚!”的一声,花瓣与上好的船木出强烈的撞击,整个大厅都震了一下。
“小心!”
江镖头看沈石屈指一弹的一刹那间就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但他还未说完,花瓣已经射入了船体。
“这是?”江城惊呆了,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右边的长竟然齐根而断,快的气流甚至割断了她的耳坠。
怎么会这样?
她在王府也见过修士,但是基本上是不近身,修士的手段防不胜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