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吾儿的性命到底是谁害死的。”龙王没有抓住王道陵,并没有再度出手,而是质问着。
“你他娘的,你儿子谁害死的,老子怎么知道?”王道陵直接骂道。
当龙王不给他面子,要弄死他。王道陵也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不就是条蛟龙吗?干你大爷的。哪个怕你。
大不了,请我老大出手。让老大一口吞了你。
王道陵也是有底气的。小咕噜虽然没有化形,但是它的本命神通好。大口一张,什么都吞得。
“本王的孩子死在这儿,你们便要负责。你们不把凶手交出来,本王雨水不停。”
太湖龙王暴怒一声,发出一声龙吟,化作一条巨蛟腾空而起,钻入了乌云之中。
他没有与王道陵对骂,但是他却下了通谍。
当太湖龙王回到天上,沈石才进到宫来。
说来也巧,本来他是可以更快进宫的,但是在汴京路上,他却被华夏之礼挡了一段时间。
也就是七品官要给七品以上让路,六品给六品以上让路。
而贾昌朝他们,哪一个的官位都比他的高,所以在这个雨天,他只能等着。等他们的轿子过去了,沈石才可以继续前行。这是规矩。虽然很误事。
……
“这世上真的有龙吗?”
龙王离开了,最后的通谍却留下了。而有些人依然仿如梦中。他们见到了龙,但至今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
除了他们,还有一帮心志不凡之辈,比如贾昌朝,但是他们正因为心志不凡,所以一点儿也不希望见到龙。大体上也就是与叶公好龙差不多。
拜了一辈子的龙,但是他们却是最不希望世上有龙的。
大宋宫中,很快多了一大帮的官儿,就连休假的,这时候也来了。只要不是病的开不了口,哪怕是让家人抬,也要抬进宫中。
这已经不仅仅是忠心的问题,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正所谓火火无情。就龙王这么个下法,黄河非淹了不可。
黄河,华夏的母亲河。只不过随着环境的破坏,这条河时不时便要发回水灾。
有这帮大人物在,沈石也就只能在角落呆着了。
而随着晏殊的到来,贾昌朝也站不得第一位。如果是过去,贾昌朝是不满与渴望的,但是这件事,他是巴不得有比他官位重的人顶上。
贾昌朝喜欢斗自己人,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喜欢对外,不管是契丹,还是西夏。现在龙王都跑出来了,他真心麻了爪。
“事情就是这样。老相国,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晏殊一到,贾昌朝立即介绍了事情经过,并把权力交回到晏殊手中。
晏殊以手抚须,思考着。他做久了相国,人的事,他处理的多了,但是龙的事……也处理过,比如太宗、神宗,以及当今。
不过人家这龙,可与老赵家的“龙”,根本不是一码事。
在怎么处理这事上,他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见。他现在的样子,更多还是装出来的。
他是打算装会儿逼,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再问张天师的意见。
他已经看见了张天师,就站在皇帝的台前。
这也是规矩。如果说孔家是儒家的代表,那么张家代表的便是道家。
这样的存在,一般都是超品。虽非官,品级却高。
然而老相国这边还在装着逼,那边便有心急的御史问道:“相国大人,这事怎么处理?是不是应当立即命令人手去找这凶手,不然这大雨不停,黄河已然告急。”
只要下大雨,黄河就免不了告急,今年也是一样。只不过过去一直以为是天灾,除了被动防洪,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今天,他们发现了,这哪是天灾,这分明是龙祸。
所以才有御史急急出来,希望讨个法子。解决问题,这已经是文官最后的作用了。
不管御史们平日里如何,但是这一刻,他们确实都想解决龙祸。与其在这儿瞎比比,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凶手。
“凶手?怎么找?这可是连龙王都找不到的凶手。靠你,还是靠我。”贾昌朝站出来,大声道。
最近贾昌朝在处处显示他的存在感。抓杨家部曲,又是率先进入皇宫。原因只有一个,晏殊老了,这首相之位,他也想要坐坐。
而贾昌朝的事事插手,也确实显示了他的威严。至少他一开口,那御史嚅嚅不敢出声。
晏殊看了眼贾昌朝,什么都没说,而是对张天师说:“天师,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张天师想了一下说:“此事容易。”
哈?我们都快愁死了,你说容易?容易为什么龙王在时不出声?
有人喜欢僧道,有人便非常讨厌。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这会儿绝对会有人出来喷张天师。
“天师请讲。”晏殊对张天师行了一礼。
“不敢,不敢。”张天师侧过身子,受了个半礼道:“只要做场水陆法事,去了那幼龙的怨气。老龙王也就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张天师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直接平息死掉幼龙的怨气。死的人都不怨了,老龙也应该满意了吧。
这个办法好!
其他人一听,立即去准备。而张天师也没有闲着,他也需要沐浴更衣。
“公子,这法子行吗?”
王道陵这趟来,除了进入宫中,见到皇上与大臣们外,却没有任何的收获。分明他是施展了法术的吧!
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为什么不向道爷讨主意?
王道陵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