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胡茬子保安的话后,张大了嘴巴,一阵骇然。
不对啊,她还塞给我一百块钱呢。
我掏着上衣口袋里的钱,触摸的一瞬间,只觉得手感有些变化,纸张也稀薄了好多,拿出来定睛一看,擦,冥币!
我全身僵硬着,脑子里轰隆隆的一阵乱响。
胡茬子男见我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大概看出我懵逼了。
他一脸色眯眯的表情,那灌满了邪欲的眼神望着我说。
“你是她的顾客吧,嘿嘿,我也来过她这,好水啊,kj技巧也不错!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看他那副恶心的样子,实在不想搭理他。
没想到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嘴巴抽搐着。
紧接着双腿蜷缩着打着弯,脸色惨白,颤抖的手勉强的指了指前方。
他嘴唇又哆嗦了起来,好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卡在嗓子眼里,没能发出半点儿声音。
不一会,嘴里又狂呕出一些白色粘稠的液体,那味道只觉得腥的厉害,还有些熟悉。
我一手扭住鼻子,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他面前有个影子,但无论怎么使劲都看不清。
“你这是怎么了?羊癫疯吗?”我问了句。
他没说话,还是用手指着前面,尖叫了一声,跑了出去。
“精神病吧,看来是我误诊了,刚才还以为是羊癫疯。”
等他跑没影后,我赶紧给老司机打了电话,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麻溜的过来,电话里我还叮嘱他,带个铁丝。
我则一直守在芸家门口。
等老司机来了,他三下五除二,用那铁丝一捅,门就开了。
我看着他那娴熟麻利的手法,不禁感叹道:“你太深藏不露了,以前不仅仅是当过道士吧?是不是还干过偷?”
老司机看我拿他打趣,倒也不生气,“还真干过。蹲过年大牢。”
“啥?”我又是一阵吃惊,睁大了眼睛,“说来听听。”
“唉,也没什么,就是时候家里穷,我父亲有病快不行了,临死前想吃口道街烧鸡。”
老司机一边把铁丝从门锁里抽出来,一边说,“我苦练了一个星期撬锁,有天半夜我撬开了道街那家店,偷了卖剩下的那半只烧鸡。”
“后来就判了年。”老司机叹了口气。
“这就判年?不至于吧。”我气的几乎要将牙咬碎了,不就是个孩偷了半只鸡嘛。
“也算是个教训吧,后来我这撬锁的手法就再也忘不了了,不管是什么样的锁,我都能撬开。”老司机难得表现出一副得意的面孔。
“我出狱后也才不到0,还是年轻嘛,那时候居无定所,没地方住,我也撬过居民楼的锁,进去住过几天。”老司机毫不避讳,将他年轻时候的事坦露给我。
“有次,我进了一户人家,发现到处都是学生的家庭作业,我看到了直来气,后来全被我给撕了。”
老司机大笑一声,“结果这事还上了报纸。”
没想到老司机也是有故事、有情怀的血性汉子啊,“可是,你后来怎么当道士了?”我不禁好奇道。
“唉,这就不说了。趁现在没人,赶紧进去看看吧。”老司机很显然不想再回忆起这段往事了。
我也知趣,没敢再多问。
我进了屋,只觉得屋子里比刚才进来时更暗了,地上还画着白色的现场痕迹固定线。
我之前来时确实没这条线。
我走进卧室,只觉得胸口一团闷气,一股子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面钻。
虽然地面上有被打扫的痕迹,但血迹仍然到处都是。
不仅仅是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竟然都有被拖拽的血迹。
难道芸死的时候,凶手拖着她满屋子走?
就在我满脸问号的时候,手机讯息提示响了,我一看,原来是那个直播平台的短信。
芸发来的!
“突然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约吧,谢谢你的内裤。么。”
这难道是芸的鬼魂给我发的?
我和老司机面面相觑。
随后我们又翻看了屋子的所有角落,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估计该有的线索,昨天警察来的时候也都搜查完了吧。
对了,给王肖打电话啊,看我这脑子。
我跟王肖说,芸死了,你不知道吗?
王肖倒是一脸无辜,他说魔都这么大,那个片区又不归他管,他这么可能知道!
我一听好像还真有道理,就只让他帮忙查查她是怎么死的,凶手找到没?还有,尸体在哪,能不能看看?
王肖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没多久就回复了我。
芸确实死于一场奸。杀。
凶手还没找到,但死者体内留有嫌疑人的液体,应该好抓。
尸体嘛,今天才运往西城殡仪馆。
西城殡仪馆,听着太耳熟了,不就是我工作的地方嘛?
打道回府吧。
我和老司机离开了芸家,在区门口时突然看见了几个警察。
难道是警察发现了我们私闯民宅?
我和老司机一阵心虚,大气都没敢喘。
老司机比我还紧张,估计他是不想再因为这事进去了。
只见没一会又来了辆救护车,那车上的人又和警察打了下招呼。
我和老司机才松了口气,应该跟咱俩无关。
这时,两个救护人员把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子抬上了车。
我走上前,定睛一瞧,竟然是刚才那个发了神经病的胡茬子。
就在那胡茬子附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