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来了都不好使,今天在罐头厂闹事,老子的地盘,老子谁的帐都不买!”见霍连铁得意洋洋的神色,罐头厂警务队长吴仁宗心头很是不爽,嘴里不停的哼哼,甚至懒得回头看看是谁,说完之后,右手很有气势的一挥,对着带来的两个警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把这些闹事的家伙全部给我铐起来!”
“在罐头厂的一亩三分地上闹事,还想讲人情?你知不知道?我们吴队长是最铁面无私了!”见吴队长下了命令,另一个警察从腰间拿出手铐气势威严的往孙大军面前一抖,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这些个臭当兵,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似的,现在落到老子手里得好好收拾一盘]
见吴仁宗就要抓人,霍连铁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微笑,另一个警察警觉不对,立马扭过头来一看,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急忙用手扯了扯吴仁宗的衣袖,示意身后情况不妙。
“扯什么扯?今天谁来都不好使!”吴仁宗眼睛紧紧盯着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胸肥腰瘦的张秀英,似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道,“把这里所有人都给我抓走,这男男女女一群的聚在这里,一看就是在搞违法交易!”
“吴队长,求求你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mài_yín嫖娼本就是违法勾当,要是被抓进去,听说光罚款就是一笔天文数字,现在家徒四壁,吃饭都没有着落,又哪有钱交罚款,大人吃点苦倒无所谓,关键是苦了孩子,张秀英和蒲仕德夫妻一听这话,一下子吓得跪在吴仁宗的面前。
吴仁宗见自己一句话就将蒲仕德夫妇吓得下跪,顿时就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高高地将脑袋一抬,双眼却死死盯着张秀英露出的白花花的胸脯,装模作样的发出一阵义正辞严的冷哼。
“孙大哥,你平时熟人多,孙大哥,你托人帮忙说说,让这吴队长放过我们吧,以后我也不敢了!”见吴仁宗不理不睬,张秀英急了,跪着两腿挪到刚刚涌进来的孙大军等人面前,显然这孙大军平时在罐头厂里还是有些威望的。
“哼,找人说说?今天老子谁的帐都不买!”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娘们这么诱人?到手的肉谁也别想抢!张秀英话刚刚说完,吴仁宗就一声厉喝,将张秀英夫妇最后一线希望彻底击碎。
“范范……范所长!”范所长话刚落口,另一个刚刚不断扯着吴仁宗衣袖的警察结结巴巴叫道。
“你说什么浑话,什么范所长?这里老子说了算,什么狗屁范所长?即便来了老子也不怕……”见身边的警察说范所长,吴仁宗心头极度不爽,老子从警几十年,最不爽的就是年纪轻轻就爬到自己头上的范所长了。
“范所长……你来了……”这个警察是刚来不久的新兵蛋子,加之又分出来在罐头厂上班,见到辖区的派出所长,自然紧张得不行,明明是准备给范所长打招呼,给吴仁宗示警,哪知一紧张,好半天都没叫出来口来,等吴仁宗话刚落,这年轻警察才一下子顺溜地叫出口来。
“吴仁宗,你好大的威风啊,你真是谁的帐都不买?连我的帐都不买?”听说范所长来了,吴宗仁心头当即一个颤抖,身后,立马就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范范……范所长,你咋来了……”听到这个声音,吴仁宗急忙转过身来,满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说道。
“这罐头厂是你的地盘?我就不能来了?”范伟马着脸道,“我看再不来,你都要上天了。”
一听这话,罐头厂警务队长吴仁宗顿时冷汗直流,自己这个罐头厂警务队长,可是找人托了很多关系才搞到手的,虽说罐头厂如今破产在即,但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多少总有一些油水,不说其他,这罐头厂的几千女职工,看得顺眼的只要找个机会就能弄上床。这个姓范的刚来不久,本来就对自己不甚感冒,这次正好拿到自己的把柄,这下可就玩完了。
范伟理也不理吴仁宗,而是走到跪在地上的蒲仕德夫妇身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小声喝道,“哭什么哭?谁也不会抓你!”见两人止住哭声,又要跪在地上磕头跪谢,范伟盯着蒲仕德,喝道,“你一个男人家,怎么也跟一个女人样,动不动就下跪,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起来?”
蒲仕德夫妇听到这话,这才抹着眼泪起来。见蒲仕德夫妇起来后才走到霍连铁的面前,笑着说道,“霍哥,你说你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害得我紧赶慢赶!”
这个范伟看上去一表人才,皮皮白晰,三十来岁,见范伟如此作派,王安东对这个年人印象开始赫然好感,能够将老百姓放在眼里的派出所长,怎么都不会太坏。
“小范,你来了就好,霍哥没事,就是出来溜达溜达,要不发生这档子事,本来我也没想惊动你的。”霍连铁急忙说道,也很知趣地没介绍王安东的身份。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像什么话?”正当范伟和霍连铁说话时,突然间,又有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顺着这个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全身肉墩墩的中年人腆着巨大的腐败肚,背着双手缓缓地走了过来。
“二爹,你终于来了?这些人在罐头厂闹事,这个人还说要了解罐头厂的情况。”见这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早已偃旗息鼓的二狗子一下子将腰板挺得笔直,几步跑到这个中年人面前,指着王安东等人说道。
“调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