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九塔的十一月,将寒未寒,将冷未冷。
站在九塔山上,头顶蓝天苍穹,看着九塔山下忙碌的人们,一袭白裙的秦倩倩张开双臂,肆无忌惮的发出一阵阵呼喊。这个省城大都市来的美丽女孩,在广袤的大自然中,身心得到全面释放,感觉愉悦无比,就要飞起来一般。
相传古时有孽龙作怪,为祸人间,以至于民不聊生,托塔李天王路过于此,用宝塔将孽龙镇之。天长日久,孽龙的身体化作延绵不绝的群山,哺育着这里人们,世世代代恕罪。而镇龙宝塔也化作苍茫巨山,由于宝塔共分九层,后来所以就被为九塔山。
“王安东,你所做的事情,一件件实实在在,虽然并不是惊天动地,但还是蛮有意义的。”秦倩倩在绵绵的九塔山上发泄够了,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王安东说。
秦倩倩到九塔乡已经三天了。两天,王安东也不管秦倩倩的行踪,任由他自行安排。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要想实实在在掌握真实情况,深入采访是最好的办法。经过这两天的采访,使秦倩倩对王安东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年轻人虽然刚到了九塔乡不久,但是却已经有了较好的群众基础,而且点子也颇多。最初的时候,秦倩倩觉得一个重点大学的本科生窝在这山乡里很是屈才。但经过几天的采访,看到老百姓的评价,当下便感觉到这种生活还是蛮有意义的。
今天下午,秦倩倩就准备途经昌平返回省城。便主动要求王安东陪他四处走走。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九塔只枉然。于是,两人便来到了九塔山上。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能够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也就不枉此生了。”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说到底,就是那份责任罢了。亲情,爱情,家国天下。
望着蓝天白云以及下面忙碌的工地和匆匆而过的行人,王安东百感交集,前世的恩怨情仇,一一浮现在眼前,不由自主地随口呤出了辛弃疾的《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哟,没想到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大才子!”看着王安东的样子,秦倩倩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满脸的笑容,犹如漫山的杜鹃花开,似乎在这一瞬间映红了整个九塔。
虽然年纪比王安东稍长,但却觉得居然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
王安东心里的些许惆怅一下子就被这银铃般的笑声打断,沉浸在心头的雾霾瞬间烟消云散。
“但愿你以后再来的时候,九塔乡将会是另外一个样子!”王安东礼貌地伸出了大手。
“这么快就赶我走啊?”秦倩倩强作欢笑,忽然间,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或许,转身之后,便已是天涯海角。
“救命啊……救命啊……”
王安东送走秦倩倩以后,独自一人行走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每天上午和下午,王安东都要经过这条小路把三个工地走上一圈,亲自看看工程进度和质量,仔细做好现场记录。在前世的时候,王安东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所以这一世的时候,王安东就更加没有懈怠。
但刚走到半路,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王安东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头发光滑、梳着偏分、衣着花里胡哨的青年满脸狞笑,拦着一个妙龄少女拉拉扯扯。见王安东看了过来,那青年“哧啦”一声就将少女的袖子扯得粉碎,露出雪白如藕的玉臂。
“救命啊!”那少女见到王安东出现在山路上,就如溺水的人遇到救命的稻草一般,声音凄婉无比,双眼露出渴求的光芒,只是这眼神有些隐隐中透着兴奋,让王安东有些疑惑不解。
“叫什么叫?再叫老子捅死你!”这时,子衬衫的青年发出一声厉喝,啪的一耳光打在少女的脸上。
“哇……”这一巴掌下去,那少女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住手!”这时,王安东看也看不下去了,发出一声暴喝,然后大步走了过去。这大白天的,居然会在大路上出现这等事情。士不忍孰不可忍。
“小子,给我滚开点,爷们寻开心,不关你的事。”另一个红衬衫青年对着王安东狠狠的一瞪。
“救我,快快救我!”那女子见王安东过来,在那里拼命的挣扎。
“爷们在这里办事,我劝你最好不要管。子衬衫也转过身来对着王安东恶狠狠的吼道。
“快放了那个姑娘,爷放你们走?”这时,王安东也懒得理会两人。这两个家伙,居然在大白天大路上就干起了这事儿,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九塔乡的治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真要我们放过这个姑娘?”这时,红衬衫的青年满脸狞狰的扭过头来。
“他妈的,干坏事还这么猖狂。”王安东骂了一句,“你不放了难道还要爷亲自动手?”
“那好,我们就放手了,你可别要后子衬衫也转过身来,对着王安东流里流气道。
“你两个混蛋。把老娘的衣服都扯烂了,刚才还打了老娘一耳光,摸了老娘的胸。这个帐,回去老娘再找你两个算。”忽然间,那少女一下挣脱两人的手,啪啪地给了两个青年一人一个耳光。“叫你们两个混蛋来作作戏,你们叽叽歪歪说这么多干什么?难道多说就多拿钱吗?”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