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到,贼暗笑。
浓夜漆黑如墨,半夜三更,人们都已进入了浓浓的梦乡,碑庙村湾潭水库枢纽大坝工地上,工友们都已发出如雷的鼾气。
深夜里,一个敏捷的身影借着微弱的电筒光,在堆积如山的仓库里四处寻找,然后又将一些东西放到身后的背包里。很明显,这是一个趁黑打劫的梁上君子来这里来盗窃。
“什么人?把东西放下,放你走!”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低喝而起,似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想为难眼前这个盗贼,只想单纯惊走。
“滚,打扰老子好事要你命!”一般的盗贼只要被人发现行踪,立即就会转身就跑,生怕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哪知这个声音却强硬无比,还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着这人比划着。
“小子,再不懂事我就叫人了,到时候抓住以后看看你还怎么做人?”这个人声音斩钉截铁,明显没有被眼前这人吓住,一身的正气凛然。
“多管闲事,去死吧!”哪知那个声音噗的一下将手中的尖刀刺出,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没想到居然还是练家子,难怪这么猖狂,动手!”夏连科发出一声冷哼,藏在暗处的夏连寿也扑了过来,两兄弟一前一后对着这个黑影冲了上去。
这个黑影见势不妙,身体一晃,错步让开,转身就跑。
“没想到一个练家子居然看得上这里的破铜烂铁,肯定来历不简单,你到底是什么来路?”见这个黑影要跑,夏连科夏连寿两兄弟紧追不舍。
这时,这个黑影却没了刚才的嚣张,似是被人戳住痛处,一言不地转身就跑,急于脱身。
“想跑吗?哪里那么容易?”以这两兄弟的身手,即便是一般的练家子,两人也不放在心上。“今天不说清楚来路,休想离开碑庙村!”
这三人一前两后,在黑夜之中奔跑行走如履平地,不一会儿功夫,就跑出几公里以外,远离人烟和灯火。
“敢坏我好事?”在一处僻静之地,前面那个奔跑的身影突然停下身来,猛然转身,一个鞭腿铲了过来,在空气中发出一阵剧烈的爆裂声,只听砰砰两闷响,夏连科夏连寿两个身影就接连栽倒在地。
夏连科夏连寿两人面面相觑,虽然在黑夜中看不到彼此的脸色,但两兄弟情同手足,都不由自主的露出惊骇之意。虽然这两人离开战场已经很是久远,但功夫却依然没有落下,而这个人居然一招就将两人放倒。
“是不是觉得我偷袭?那来,你们两个一起上!我单手对付你们!”这个黑影似乎看出了夏连科夏连寿两兄弟的惊骇,站在那里冷冷说道。
吼!吼!
这两人在战场上历经生死搏杀,即便在精英部队,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敢单手独战两兄弟联手。夏连科夏连寿两兄弟如激怒的猛虎,喉头里发出两声闷喝,身体飞跃而起,空气之中激荡着爆裂之声,一前一后对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黑影飞蹬而去。
啪!啪!
那个黑影站在原地,气定神闲,一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微微平举,也不见什么动作,只是轻轻地在两人的腿踝上扇了两下,便轻轻化掉两人身上的力道,重心失去平衡,重重跌落在地。
四两拔千斤!眼前这人简直是出神出入化。两人即便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也和许多部队精英有过生死拉练,但身上这人的身手,却生生让人失去了斗志,一股此生不再动武的绝望念头开始淡淡涌上心头。看来,今天小命难保!只是怎么也想不通,在九塔乡这穷乡僻壤之地,为什么还有这等高手存在?
见两人半晌没有动静,那个黑影反而不淡定了,关切问道:“你们没事吧?”
“啊!是王乡长?”一听到这个声音,夏连科夏连寿两兄弟惊呼出声。
“不是我还是谁?”这时,王安东蹲下身子,随手摸了摸两人的腿踝骨,刚才下手的时候,王安东可是注意了分寸。
“唉呀,怎么会是你?把我们吓了一跳!”夏连科意外道,言语之中有些惊喜。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是王乡长,在九塔乡,除了王乡长,谁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夏连寿长叹一声,王安东第一天刚到碑庙村的情景可是记忆犹新。那一天,看到王安东现场表演的那两手功夫,当时就让两兄弟觉得没有必胜的把握。哪知今天晚一交手,王安东身手竟是强悍至斯,两兄弟联手在别人手下走不过一招。
其实,王安东也只是成天修炼,很久都没有和别人动手的机会,这两个人上过越南战场,经历过生死搏杀,最初的时候,王安东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将两人打倒。
见两人没事,王安东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自从湾潭水库枢纽工程开工以后,就听说夏连科夏连寿两兄弟始终在明里暗里照看工地,这么大的工地,开工这么久,没有出过任何意外,也没有掉过任何东西,以九塔乡的如此彪悍的民风,确实很是难得。所以,今天晚上,王安东就特地来试探一下,当然,也存了诚心收服两位的想法。
王安东知道,似夏连科夏连寿这种上过战场的部队精英强者,很多时候尽管表面上看上去和和气气,但其实内心骄傲无比,只有遇到真正强过自己的强者,才会彻底的心服口服。所以,王安东这才有了黑夜比试的举动。
一来收服两人,一来试探两人心性。
黑夜之中,三人席地而坐。经过刚才一战,这两人对王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