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妇孺老弱,群情激奋。
“妈的!狗官,老夫跟你们拼了!”
“王八蛋!你们这些豺狼!”
“你们这些无耻畜生!”
年过七旬的桑武带领众人,上前推搡争执。
呯!
【捕快】蔡新的刀鞘一砸,将桑武老头皱巴巴的脑袋如同核桃一样砸裂开来,血浆糊了老人一脸。
这一下,让桑武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跟随大将军打过匈奴,有功勋…..你….”这一下将七十多岁的桑老头半条命都交代了。
“哦。那又怎么样?现在,你不过一个穷鬼死老头而已。大汉帝国最大的威胁,从来不是什么匈奴,而是你们这些穷鬼刁民。”蔡新从边上走过,伸了个懒腰
“兄弟们,好久没活动了,开始收税啦!”
差役们手持朴刀,一拥而上,连踹带劈砍,将人群驱散开来,然后挨家挨户的搜刮财物,掠夺仅存的粮食、衣物、铜板,甚至锅碗、被褥都不放过。
孩童女人的哭喊,老人的咒骂,让整个村庄如同遭受兵灾一样。
“一群畜生…..”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桑武老头,一口气没有挺过来,晕厥过去。
………………….
第三日,庞煖带着随从亲兵一众人进入新野城。
县城里面百废待兴,房屋虽然不是城外那种茅草屋。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人家的门房都是敞开的,根本不担心别人入室偷窃。
这倒是不是因为天下大治,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是因为已经穷困潦倒至极致,家徒四壁,门板都拆下来劈了当薪柴了。
一路上的商旅队伍倒是不少,庞煖打听下来,说是这些商贾从前任县令那里收购很多物资,甚至有大量被褥、锅碗等杂物。
走到县衙,迎接庞煖的是【主簿】钱亮和一些衙门小吏。
主簿钱亮坦白告诉庞煖。
前任县令在最后打秋风一波之后,将整个新野最后一丝财富榨干,赶紧打包财产跑路,直接前往谯郡担任太守了。
就连文书交接都让主簿钱亮代劳。
钱亮历经两任县令的主簿,可谓经验老道,只用半日就将文书交割完毕。
“庞煖大人,对于本地的税收制度,可有知晓?”钱亮献媚说道。
“初来乍到,并不知晓。”庞煖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这个大汉各地的税收,各有不同。荆州其他地方的税收,是五五分账,但是新野情况有些特殊,新野地方豪门头领,是【荆州七家】之一蔡家族长蔡文的侄子蔡仲。所以,每年秋天是三七分账。”
主簿钱亮笑着说道。
“这个分账的意思是?”
“啊?看来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就是县令大人和本地世家联手,一起征收那些穷鬼百姓的税钱,然后县令大人取三成作为日后升迁打点上下的本钱。当地世家取七成作为劳务。”
主簿钱亮也知道这位县令刚从前线下来任文职,对于【文官】这套体系可能不是很熟悉。
“那每年上缴朝廷的钱粮?”
主簿钱亮得意说道:“这个大人放心,包在小的身上。只要夏粮一收,小的在账目上均衡一二,就将夏税和秋税的账目一并抹平。到了秋天,大人收上来多少钱粮税金,都是自己的了。”
庞煖听了心中大概有了主意。
“去年秋收税款几何?”
“11万3o13钱。”钱亮说完之后,补充道:“不过,大人,今年秋收恐怕捞不到这么多。县城之中来的商贾队伍,想必您也看到了。
这是前任县令走之前,搜刮的民间物资倒卖给那些商人。这次算是将新野地区刮掉了一层皮,今年秋天要收上5万钱都比较困难。”
庞煖想了想说道:“是民力透支了?”
“民力?....透支?....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庞煖大人英明啊。当然,您放心,五年之内,小的一定协助大人凑够买太守官位的钱物。”主簿钱亮打包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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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煖初到新野,主簿钱亮为的县里文官系统,最先前来拜见。
其后是【荆州七家】蔡家的远亲蔡仲,也派来一个管家送来1ooo钱贺礼钱。
主簿钱亮送走蔡家的管家之后,喜出望外说道:“恭喜大人,蔡仲老爷送来贺礼钱,就算是认可了大人的县令身份。今年秋天的税款三七分账的事情,总算是敲定了。”
“哦。”庞煖从系统中取出一壶粟米酒,小酌一茶杯,淡淡的应了声。
钱亮将庞煖不动声色,知道庞煖刚从行伍转入文官体系,还不知道地方豪门认同感到重要性。
“大人出生军旅,难免血气方刚,不知道这个【文官】的为官之道。小的还是衙役的时候,有一任太守,因为得罪蔡仲的义子蔡新,任职一年多就被迫调走到交州的偏远小县。”
“蔡新是本县捕快?为何还没有来我这里述职。”庞煖想起来自己的已经当县令一周多了,还没有见到新野的准武装力量——捕快和差役们。
庞煖如果相当于后世县级市的市长,那么捕快就相当于这个城市的市警察局长。
市长已经上任一段时间,局长却始终没有来参加过市里的会议,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噗,大人说笑了。蔡新大人作为捕快本身就是公务繁忙。况且。人家是蔡仲老爷的义子,大人还是要多体谅下属。不如,小的在县里满月楼摆上一桌酒席,请大人和蔡